第九二章:黃絹秘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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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合和,合和……」

  她捧著黃絹,嘟噥著,不停的咬著這四個字。

  也許是她不能明白這其中的關鍵,有點疲乏了,上下眼皮開始交戰了,她慵懶的打了聲哈欠,只好暫時放棄研究。她起身吹滅了屋內的燈火,屋內頓時進入了黑暗之中。她如小貓似的弓著,弓進了被窩裡,上的黃絹卻捨不得收起,只上還不停的嘟噥著黃絹上字要訣。然而,也不知何事,她將迷糊之際,突然耳朵輕輕一動,居然聽到了門戶鬆動的聲響。

  「嘎~吱……」

  她驚覺起來,全身不由一個顫慄。難道,難道是屋外面的守衛動了什麼歪心思,把主意打到她身上來了?可憐她此時雖然是獨一處臥室,但因為受制於人,根本沒的自由,她身處屋內,屋外卻有守兵把持著,就連門戶的關閉也由不得她做主。她無縛雞之力,且沒有任何的防身之物,就算是明知有人將要偷偷進來侵犯她,她也只能是頭皮發麻的不敢動彈,

  她此時緊緊捏著,心裡打起鼓來:「要是,要是我練成了上面的神功,何用懼怕這些小賊!可惜……」可惜,神功未成,她只能是緊蹙著眉頭,瑟縮得厲害。

  吱嘎,門戶半開。她好奇的探出腦袋,悄悄的看了過去。雖然室內黑暗,但她卻早已經適應了這裡面的光線,對於屋內的擺設看得一清二楚,就連來人,她也能片時瞧清。只見,冒然闖入的那人在閃身進來後又即關閉了門戶。他身材高大,一身深服,頭戴儒巾,腰懸佩刀,分明做貴人打扮。榻上女子微微一愣,原來不是外面的守衛,那守衛呢,怎麼會讓這個人悄無聲息的進來,難道守衛睡死了?

  她這時,好奇的瞧見,只見來人一進來,門戶緩緩的喘了幾口重氣,等到氣息平緩了些,方才又臨著門戶,向著外面瞧看。而過沒一時,遠處傳來嘈雜的人語聲,還有雜亂的腳步聲,有人舉著火把趕了過來。這片刻間,火把照出的光亮透了門戶,鑽進了屋子。屋內一片光明。而就在這一瞬間,來人轉過身來,眼睛掃視了屋內一圈,希圖查看查看屋內有沒有可以躲人的地方。

  然而,來人一眼就瞧見了身後榻上,帳幔之內,那個被雪白被褥所裹出的曼妙之體,以及從內投而來的一道目光。

  「有人!」

  來人,輕蹙著眉頭,心口一緊,頓時噗噗噗的亂跳起來。糟糕,他原本以為屋內沒人,這才冒著危險闖將進來,沒想到……不能等她叫出聲來,不然今晚就玩完了。來人,乾脆搶步上前,如風馳電掣一般,突然撲身壓倒在那個女子身上,又伸出來,極其快捷的將她,一隻則扼住了她的咽喉。

  榻上女子,頓時只覺胸口窒息,呼吸困難,像是要隨時死亡。

  「別出聲!若是被人發現,我叫你死!」

  「笑了?她居然笑了?」來人看到她那一抹笑,不由輕輕蹙起眉頭,很想知道這姑娘怎麼能這樣,這麼緊張的空氣都能被她輕易破壞掉,頓時讓他有種挫敗之感:「難道,我就那麼不像壞人嗎?」

  此地是一個小鎮,距離新安縣城二三十里,冒然闖進來的自然是陳諾。

  他偷進小鎮,本是準備追回裳兒的,只沒想到最後反而驚動了那個官員以及附近的守兵,害得被人追殺。而他,與祝融青衣緊急之間各自分散走開了。只沒想到這裡面守兵還真多,害得他東投西竄,最後冒然間闖進了這個臥室。他先前見臥室內一星光亮也沒有,以為裡面沒有人,只那裡想到,不但有人,而且還是個的女人。

  對著這個被他劫持,最後居然能笑得出來的女人,他頓時頭皮發麻了。因為,就在他與她眼神接觸,他能深切的感覺得出,他這個身下女子剛才投出的那道詭異的眼神中所含有的意味。就好像是,他無意間的闖入,反是成了她的獵物,正等待著她的。

  當然,自陳諾進屋,再到撲身壓在女子身上,扼住她咽喉,以及向她低聲的恐嚇,還有與她短暫間的較量不過幾個呼吸。而這之後,追尋而來的人馬很快朝著邊趕了過來,且傳來如是談話——

  「你小子不好好的守著這裡,又去哪裡偷懶去了?你可知道,這裡面的女人可是大人欽點的,不能讓她輕易跑掉了!」

  「不敢不敢,小的這不憋急了上了趟茅房嘛!」

  「就你屎多,對了,可曾看見有什麼人影望這邊走動沒有?」

  「人影?沒有啊?」

  「去看看!」

  ……

  啪,門戶被推開,外面人打著火把在室內照了一圈。他們在看出屋內沒有多出人來,又見榻上女子正睜眼驚愕的看向他們,方才開口喝問:「有沒有見到什麼人進來?」

  陳諾,在門戶推開的那一瞬間,將身鑽進了被窩裡,躲在了榻上姑娘身後。他此時心裡打著鼓,就怕這姑娘把他咬出來。不過還好,姑娘並沒有將他抖出來,只是裝模作樣的應承了兩句,那些人也就沒有再糾纏,啪的關戶走了。

  「噓!」

  陳諾重重的出了一口氣,就要將身平躺下,不想,霎時間他的一雙被懷中女子緊緊握著,動彈不得。剛才他也是情急,冒然的鑽入了姑娘的被窩,又生怕被

  「什麼!」

  陳諾腦子一炸,不知為何,突然想到了那句「欲練此功,必先自宮』八字訣。他身上的火在這一瞬之間,一下子滅了下去。那女子回眸一笑,將黃絹收起,說道:「公子你不用大驚小怪,我不過是對照對照看看有沒有錯,不過還好應該沒有什麼大問題,我們繼續吧!」

  「……」

  陳諾眉頭一擰,真不知道這姑娘在想些什麼!他剛才一時腦熱,這才在溫柔冢中差點不能自拔,做出錯事。此時又突然被這姑娘一刺激,也立即清醒了過來。他忽然想到,與他同來的祝融青衣此時還在外面不知有沒有脫險呢,而他卻在人家姑娘懷裡想著這些胚子的事情來,實在是不應該!他也不理會榻上姑娘,只一震,就要將身起來。

  然而,姑娘立即驚覺了,趕緊伸扯住陳諾臂膀,說道:「公子要走,請帶上奴吧,奴願隨公子天涯海角!」

  陳諾不理,將身長起。

  「公子,你……你聽我說。我母為亂賊所殺,今我又身陷此地,你若不帶我走,我今後只怕就要被人送到董卓里,那時……」

  也許是她說得太過投入太過激動,幾乎忘了門外面還有一個守兵在。她說出這些,也立即驚動了外面那人,頓時讓那人驚覺起來,向著屋內看了一眼,同時問道:「裡面什麼人!」

  聽到這聲低喝,姑娘臉上一白,將目光隨即投到陳諾臉上。陳諾眉頭一鎖,示意了她一眼。姑娘也立即明白了過來,故意向著門外守兵說道:「這位,你能進來一下嗎?我覺得有點不舒服。」

  「不舒服?」

  守兵聞之心顫,不由做賊似的掃了掃左右一眼,見左右沒人,這才大著膽子吞了水,著,伸推門。不是他不肯憐香惜玉,奈何他們的大人早在先前時就有命令,說此女子姿色不錯,準備過些日子讓人送到長安孝敬董卓。想來董卓的女人誰敢動啊,他們就算有這個賊心也沒有這個賊膽啊。

  只是,此時正是夜深人靜,且他又是受到了屋內姑娘的邀請,膽子徒壯,卻之不恭了。

  「嘿嘿,小美人啊,你等著,我來了……」

  守兵乍然進入這個黑暗的屋子裡,眼睛一時沒有適應屋內的光線,剛剛大著色膽說了一句話,突然只覺風聲一緊,腦袋一沉,腳下一輕,人不及開口早已是軟在了地上。陳諾拍拍,踢了地上那人一腳,鼻子一哼:「色膽倒是不小!」舉步看了看外面,見並沒有驚動其他人,正欲將身走開,臂卻是一緊,被身後那女子抓住了:「公子……」

  「好了,我帶上你!」

  既然此女子身世可憐,他也不樂意眼見她身陷董卓之,只能是帶著她一同逃了出來。這一路出來,也因為先前熟悉了路子,知道哪裡有人哪裡沒有人,卻是頗為順利,沒有驚動到這些守兵。等他脫離了困境,方才是輕噓了一口氣。這,倒是經歷了不少的事情,先是偷聽到了裳兒與那位官員之間的談話,後又是闖入了這位姑娘的『閨房』,還將人家姑娘莫名其妙的拐了出來……

  「不過……」

  陳諾突然一怔,祝融青衣呢,怎麼還沒有她的身影?難道她尚未脫困?

  想到此,陳諾一緊,趕緊輕呼了一聲:「裳兒!」

  裳兒剛剛伸攏了攏馬轡,撫了撫馬脖子,就要一腳踏上單馬鐙將身上馬。然而,黑夜裡一聲裳兒倒是讓她微微一遲鈍,轉過臉來。她一眼看到陳諾,眉頭不由輕輕一蹙,拍笑道:「果然,你這小子膽子倒是不小,不但一路跟我來,且還膽敢重兵之地刺探消息!先前讓你跑了你應該感到幸運才是,怎麼,你這次來是來送死的麼?我中的劍可絕不客氣!」

  「裳兒!」

  陳諾為裳兒氣勢所逼,只得暫時頓住,同時說道:「裳兒,你難道忘了我麼?難道忘了當初那個驛吏麼?那天晚上,狂風大雨,就在山腳下,我,你,還有你爺爺,都是在同一個屋子烤火取暖,你……」

  「裳兒?呵,好聽的名字!」

  裳兒陌然一笑:「不過,我可不是什麼裳兒,你再胡說八道,我可就要動了!」

  「裳兒!你不是裳兒?不,你是裳兒!我能認出你來!」

  裳兒是怎麼了,她怎麼會不認得他?難道她是因為爺爺的死受到打擊太大,已經忘記了以前的事情麼?陳諾

  擦,劍如風雷而至,轉眼就要命中要害,致陳諾於死地。

  然而,也就在這時,索然一聲,一條銀鏈刷然而下,直擊裳兒中長劍。啪,銀鏈纏住了裳兒中之劍,裳兒想要回奪,居然一時掙脫不開。陳諾投眼去看,卻是祝融青衣!他心下一松,生怕她傷了裳兒,趕緊說道:「不要傷她!」

  「呵呵,她能傷我?」

  裳兒長劍一抖,在對方鬆脫之際,將劍抽回,同時後退兩步,笑道:「這回便饒了你,下不為例!」

  裳兒說著,,電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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