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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虎子從醫院出來,上車,這一路都琢磨,軍哥剛才那樣兒,真說不上幸還是不幸,說幸吧!挺糾結,說不幸吧!這麼糾結著,卻又那麼明顯的幸福。虎子搖搖頭,突然就福靈心至,這難道就是小說電視劇里,見天呼喊著的愛qíng……

  西子這一宿睡的不死,那疼一陣一陣的,止疼藥的藥xing一過,那疼就是想睡都睡不著,她自己倒好還,就是把胡軍疼壞了,一晚上找了多少回大夫,弄得後來,西子都不好意思了,到了快天亮的時候,這疼算緩了點,西子才睡了一大覺。

  還沒醒透,迷迷糊糊就聽見她婆婆低聲數落胡軍的聲音兒:“你們小兩口真行啊!這麼大事兒,就自己扛了,連我們知會都不知會一聲,這是沒事兒,要是有事兒,你讓我怎麼跟西子她爹jiāo代,再說,你一個人哪伺候得了,就是不上班,也得休息吧!趕緊回去睡一會兒,我再這兒守著,也方便照顧。”

  胡軍壓低了嗓門道:“媽,您別跟這兒添亂了行不,西子什麼樣兒,您不知道啊,您在這兒守著,她能好意思?回頭一動,那傷得多疼,我一個人能行,她是我媳婦兒,我怎麼伺候都應該。”

  胡夫人倒是輕笑了一聲:“現在倒是知道疼媳婦兒了,當初我讓你結婚,跟壓著你上刑場一樣……”

  “西子醒了……”胡總參皺著眉打斷兩人。西子睜開眼,就看見chuáng邊上坐著的公婆,急忙就想起來,這一動牽動了大腿上的傷口,嘶一聲,胡軍已經先一步,按住她的身子,急的臉紅脖子粗的:“瞎動什麼,你這腿不想要了?”

  西子眨眨眼:“爸媽來了,我想起來”

  胡夫人摸摸她的臉:“起來gān嘛?你就跟我們親閨女一樣兒,咱一家人,不講這些虛禮兒,還疼不疼?想吃點什麼?我讓阿姨給你煲了鴿子湯,一會兒都喝了,對傷口好……”

  餘光見胡軍一個勁兒的沖她們老兩口使眼色,不禁瞪了他一眼,有幾分好笑道:“得了,知道了,我們現在就走……”

  低頭縷縷西子耳邊的頭髮:“媽明天再來,給你燉點烏jī湯好好補補。”

  胡總參也難得露出個笑意:“有什麼事就告訴胡軍,工作上的事兒,你就別管了,爸幫你處理好。”

  西子一愣,急忙表明立場:“爸,我喜歡現在的工作”胡總參略沉吟,鄭重點點頭,跟胡夫人轉身出去了。

  胡軍從衛生間打了溫水過來,發現西子臉通紅,有點不對勁兒,急忙摸了摸她的額頭,西子頭一偏躲開了,掙扎著想起來,胡軍眉頭一豎:“你想gān嘛?”

  西子臉更紅,低著頭,唇抿著,就是不說話,把胡軍急的,剛要再問,突然就回過味兒來,低聲湊到西子耳頭邊上:“想去廁所?”

  四十回

  西子有點害臊,自己都覺得矯qíng,可就是放不開。胡軍牽起嘴角笑了笑,從chuáng下拿了尿盆出來,本來手術後該下尿管的,胡軍怕他媳婦兒疼,沒讓,反正他在呢,也用不著。

  知道他家媳婦兒臉皮薄,一手圈著西子的腰,輕輕一提,一手把尿盆從被子下面塞了進去,西子的脖子都紅了,可也沒招兒,這生理問題不解決,不得憋死。

  淅淅瀝瀝尿完了,胡軍把尿盆抽出來,還不忘抽了張紙巾,伸進去,給媳婦兒擦gān淨,去衛生間倒了尿盆,洗好了,仍舊拿回來放在chuáng下的架子上,完了,又兌了點熱水在剛才的溫水盆里,擰了條毛巾,站在chuáng邊上。

  “媳婦兒咱洗洗臉臉,擦擦身子,昨晚上你出了不少汗,這樣舒服點……”

  嘴裡說著,已經貓下腰,把溫熱的毛巾給媳婦兒洗臉擦身子,平常看著挺粗的男人,這時候真細緻,額頭,臉蛋兒,下巴,耳朵後面,脖子底下,跟對待什麼藝術品一樣,小心翼翼的。

  洗完臉又換了水,還不忘過去把門鎖上,帘子拉上,給他媳婦兒擦身子,西子上身穿的病號服,寬大的褂子裡面是空心的,內衣都被胡軍給脫了,怕她箍的慌,因此,此時擦起來倒方便。

  前面,後面,胸前,胳膊,胳肢窩……沒落下一個地方,西子的臉已經不是紅的問題了,都有點發紫了。

  不過西子覺得有些奇怪,平常日子,只要一進家門,無論是玄關,客廳,臥室,衛生間,甚至廚房……這男人都能把她立馬撲到,gān起那事兒來,不摘不挑地方,跟個處在發qíng期的公shòu一樣,。

  可這會兒,他這麼伺候她,可以說骨ròu相貼,親密無間,他的手在她身上各個角落遊走,竟是一點斜的歪的都沒有,多奇怪!一下就變成柳下惠了,尤其此時,他已經擦到她下邊兒……

  西子下邊就穿著一條寬鬆四角褲,傷在大腿上,總的換藥,褲子根本穿不下,胡軍分外小心的給他媳婦兒擦洗那地方兒,可真是難為胡軍了,正是新婚蜜月期,胡軍還跟饞嘴貓一樣沒夠呢,這樣揉搓他媳婦兒,怎麼可能丁點反應沒有。

  可胡軍此時這根弦兒不在這上頭,他是一看見媳婦兒大腿上的紗布,就想起昨個晚上手術室那個血窟窿,他媳婦兒這一身細皮嫩ròu,平常他都恨不得,每一寸都金貴護養著,這一回可弄成這樣,胡軍哪還有別的心思,就怕不小心碰著媳婦兒的傷,疼了,那個小心,jīng神高度集中,這jīng神一集中,那事兒就拋腦後頭去了。

  胡軍給媳婦從頭到腳擦洗了一遍,又換了衣裳,才開始給媳婦兒餵飯,其實西子傷的就是一條腿,胡軍對待西子跟全身都癱了一樣,西子好幾次想接過碗自己吃,都被胡軍拒絕,就這麼一口一口的餵著西子。

  吃了一碗粥,喝了半碗鴿子湯,西子就搖頭了,胡軍就著西子剩的吃了幾口,就到了醫生查房的時間。

  來的是昨晚上給西子動手術的主任大夫,還有院長,副院,書記……能來的領導全都來齊了,見了胡軍哪個客氣勁兒,說白了,這位爺就是尊佛,得小心伺候著,人不想張揚,就當一般病號家屬,院裡的領導也得順著。

  問了問qíng況,看著胡軍安臉色忙著走了,得意於當兵的出身,西子這體能比一般人qiáng太多,這麼重的傷,就前半夜發了點燒,後面挺正常,烏泱泱一幫人出去了,西子才瞥了眼胡軍:

  “你工作挺忙的,要不,上班去吧?這裡請個護工過來……”

  西子話沒說完,胡軍眼睛就一瞪:“你是我媳婦兒,別人伺候,你樂意,我還不樂意呢,你都這樣了,我哪還有心思上班,怎麼著?媳婦兒你嫌棄我了啊?”

  西子白了他一眼:“你在這兒,從醫生到護士都不自在,給人添麻煩”

  “得了吧!我在這兒呆著,他們光榮著呢,媳婦兒,你別cao這些沒用的心,就好好的給我養著,也讓我趁機歇歇。”

  西子目光一柔,這男人,什麼話到他嘴裡都變了個味兒,可你細一砸吧,又覺得燙心窩子熱。

  葉馳幾個過來的時候,胡軍正給西子剪指甲,跟雕什麼偉大的藝術雕塑一樣,坐在chuáng上,下面接一小盆,剪好了,用銼刀小心搓掉邊上的毛刺,搓出一個圓潤的弧形,左右端詳半天,直到滿意了,才剪下一個……

  葉馳就跟胡軍住上下樓,對於胡軍得動向,那是一清二楚,因此看見這qíng景,也不多意外,可左宏跟封錦城就不一樣了,尤其封錦城,仿佛不久前胡軍才跟他說,這輩子絕了這一門,這才多長日子,你瞧這媳婦兒伺候的,說句實話,看著都有點ròu麻了,他媳婦兒那臉上都有點不耐煩,一個勁兒在哪動嘴兒,估摸是催呢,他還在那兒雕花一樣不緊不慢的。

  左宏挑挑眉,心說胡軍那些大話他可記得真真的呢,這回兒可找回了,你不嘴硬心狠嗎,這會兒咋跟個三孫子一樣了。

  左宏率先一步推門就進去了,沖西子笑了笑,把手裡的花放在那邊窗台上,似笑非笑的望著胡軍調侃:

  “軍子,活兒夠細的,都能開個小鋪gān美甲了,回頭指點指點我,回家我也這麼伺候我家娟子去”

  都到這會兒了,胡軍索xing臉一抹,嘿嘿一笑裝傻:“我不說不用你們跑了嗎?怎麼還過來?”

  葉馳笑了:“弟妹都住院了,我們不過來看看不放心,咱哥們也不用那虛的,要什麼直接說話”

  胡軍一見他家媳婦兒連著打了好幾個哈氣,估摸是藥勁兒上來困了,就把病chuáng搖下去,給西子正了正身子,摸摸她的臉,小聲說:“你先睡一覺,我出去跟他們出去說話兒,等你睡醒了,我給你念報紙。”

  西子低低迷迷糊糊的嗯了一聲,就閉上眼了,胡軍拉好被子,跟哥幾個出去了,四人沒走走遠,就站在門外頭。

  左宏微微瞥了屋裡一眼低聲道:“軍子別的都是毛,你媳婦兒這工作忒危險,不行你就給調調得了,要不進市局戶籍科,多輕鬆。”

  胡軍嘆口氣:“我也想啊!我家媳婦兒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武警出身,當兵當傻了的那種,思想那個進步勁兒,得虧現在是和平年代,要是戰爭時期,她真能衝上去炸碉堡,算了,這事我得慢慢來吧!”

  葉馳哧一聲笑了,目光閃了閃,拍拍他的肩膀:“你平常挺機靈,這會兒怎麼傻了一半,我家蕭子那時候,記得不,當時那么蛾子整的,一出接一出的,都跑山溝里去了,最末了還不是跟我回來過日子了,雖說我那苦ròu計使喚的巧,可最重要的,還是我兒子紅旗,那才是制勝法寶。”

  左宏也點頭:“葉馳這話在理兒,我算是明白了,女人能對男人狠,可一到自己孩子哪兒,就一點脾氣都沒了,別管多烈的xing子也能全收起來。”

  封錦城嘆口氣:“找個可心合意的媳婦兒不容易,軍子好好對人家,你們家老太后不都盼孫心切了嗎,你麻利兒的弄出來一個得了……”

  三人走了以後,胡軍越想越覺得這是條好計,這孩子要擱西子肚子裡,她就是為了孩子也的考慮考慮自己,胡軍心裡忽然有點酸,不得不承認,在他媳婦兒心裡,以前他是對立面的敵人一樣,現如今算熬的有點位子了,可那位子真挺靠後的。

  第二天一大早,琪琪就過來了,琪琪真嚇了一跳,姑父走的時候,可都囑咐她了,讓她看著點她表姐,有啥事及時匯報,這個小特務她當得挺划算,零花錢沒少拿,主要她家表姐真是個悶葫蘆嘴兒,出了名兒的報喜不報憂,這都中槍住院了,都不告訴她一聲,不是給表姐打電話,她還不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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