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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子小臉一紅,手裡胡軍的胳膊又扭了扭:“哎呦……媳婦兒,胳膊折了,胳膊真折了……”

  “就算我喝多了,非要怎麼樣,你就沒點原則意志力,你不會推開我啊!你這人民警察國家gān部白當了……”

  胡軍嗤一聲樂了,嘶……哎呦……不過這樂還沒樂明白,胳膊就一陣鑽心的疼:“媳婦兒,你放開我,你放開我,既然你知道你自己喝醉了,還按著我就冤枉好人了吧!”

  西子哼了一聲鬆手,一鬆開,胡軍剛要起來,被西子狠狠一腳踹下chuáng:“趕緊的,穿上衣裳,噁心死了……”

  胡軍哎呦一聲,這腰……虧了下面鋪著地毯,不然這奮鬥了一晚上,立下汗馬功勞的腰,可就遭罪了。

  胡軍頗有幾分哀怨的瞥了眼他媳婦兒,他媳婦兒已經披著個chuáng單,下地了,一步一一步緩慢的往浴室那邊挪動,那姿勢,那模樣兒,胡軍不禁有點愧疚上來,他媳婦兒怎麼說,昨個也第一回,他太不知道節制了。

  可一想到昨個晚上,她媳婦兒那可人疼的勁頭,胡軍呃一下,忙捂著自己下身,吃了一晚上竟然還沒吃飽,兄弟克制點兒吧!要不以後就沒得吃了。

  西子洗澡的時候才發現,自己這一身從上到下從裡到外,到處青紅的痕跡,她的皮膚白,又敏感,那時候在部隊,每次淤青都得半個月才好,後來摔打慣了,身上更總帶著淤青,可自打轉業還真沒有過了,今天竟然比她第一次在部隊裡練格鬥對打那次還láng狽。

  胡軍這混蛋,不知道做愛,還咬人呢,她這渾身都沒一塊好地了,西子泡了熱水澡,才覺得血液流轉了周身,略好了一些。

  她穿上浴袍開門出來,胡軍正在浴室門口站的筆直,等著她,令西子懷疑,這混蛋不心虛了。

  顯然他也剛洗過澡,頭髮還有點cháo濕,垂下來,令他看起來比平常年輕許多,尤其身上也穿著一身白色運動服,一打眼過去,年輕帥氣,就眼神有點閃爍,看著不像什麼良善之輩。

  西子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走到那邊,坐在chuáng上擦自己的頭髮,胡軍本來想上前兒獻獻殷勤,被西子犀利的眼神定住。

  這丫頭真不可愛,跟昨個晚上,簡直一天一地,西子擦了兩下,把大浴巾甩在一邊瞪著他,開始繼續算帳:“昨個晚上我喝醉了,你可沒有,你不會推開我啊!你死人啊!”

  這話說的真不中聽,胡軍忽然發現,跟他媳婦兒就不能來硬的,你越硬,她越硬,就跟娟子似的,突然,胡軍就想起他的好哥們左宏來了,那傢伙對待他家娟子的戰略,貌似他可以拿來一用,根本早忘了,當初對人家左宏哪個不屑的勁兒。

  胡軍的念頭一轉,就跟心竅忽然開了一樣,頗有幾分委屈的道:“媳婦兒,我也想威武不屈,富貴不yín來著,可媳婦兒你的力氣身手,我真不成,再說,你昨個抱著我非得……”

  “住嘴……”

  西子臉紅的跟五星紅旗一樣,大喝一聲:“不許說,昨晚上那事,算我倒霉,反正你也沒吃虧,可那突發事件,沒有以後了,知不知道,也不許再提……”

  小霸道又彆扭的西子落在胡軍眼裡,忽然覺得,這丫頭咋這招人喜歡呢。

  23、二十三回

  “軍子,哥哥跟你說,這女人真不能太寵,太寵媳婦兒,純碎是給你自己找罪受,這可是金玉良言,你的記著。

  葉馳盯著胡軍,說的滿正經,跟知心大哥一樣,今兒他媳婦兒被老丈人留在娘家了,葉馳鬱悶的不行,可老丈人發話了,讓閨女在家裡住幾天,葉馳也不能反對,有心跟媳婦兒一塊兒住娘家,卻被他家小媳婦兒趕了出來,嫌他管的太多,一驚一乍的。

  時蕭如今是讓他寵壞了,還記得當初那會兒,自己一瞪眼,那也是低眉順眼挺害怕的,如今在小媳婦兒心裡,他這個老公排最後一個,勉qiáng落在他家混小子後頭,鬱悶也沒法兒,誰讓都是他寵出來的。

  因此,這會兒跟胡軍倆人坐在樓頂的空中花園裡,才忽然想起了這麼一句頗有幾分感慨的話來,他這句話說出來,胡軍嘴裡剛喝進去的啤酒,噗一下就噴了出來。

  胡軍放下酒瓶子,抹抹嘴,笑了個前仰後合:“葉馳,你這話真好意思跟我說啊!就算咱是光著屁股長起來的jiāoqíng,有時候,這臉皮還是要顧一下的,太厚了也不成樣兒,就你在你家時蕭面前那熊樣兒,這會兒來跟我說這個,你不覺得,是天下最大的笑話嗎。”

  葉馳卻絲毫不以為意,喝了一口酒,嘿嘿一笑:“我是廢了,一開頭就沒壓住我家媳婦兒,你還有希望啊!這才剛結婚,誰上誰下,誰硬誰軟,還大有可為。”

  胡軍那腰杆子硬的,真有爺們樣兒,胸脯一挺,大話毫不猶豫就甩了出來:“那當然,我們家就我說了算,誰跟你們幾個似的沒出息,外頭耀武揚威跟個霸王一樣,回了家就跟霜打的茄子一樣,蔫了,在媳婦兒面前慫的,都恨不得舔媳婦兒的腳巴丫子,我說一,西子敢說二,看我抽不死她。”

  低頭看看表,站起來:“你自己喝著啊,我先回去了啊!”

  葉馳就這麼眼睜睜,看著胡軍撂了兩句狠話跑了,葉馳把瓶子裡剩下的啤酒gān了,啪一下墩在桌子上,鬱悶的不行,低低哼了一聲,自言自語:“我他媽還就不信了,你胡軍真這麼硬氣,還不就便宜便宜嘴兒。”

  要說葉馳真挺了解自己哥們的,胡軍呢?爺們的話是說了,過後自己都覺得,這張老臉有點燒的慌,暗罵他咋這虛偽呢,就他在西子跟前那樣兒,說句實話,比那哥仨真好不多少,說不準還不如呢。

  至少人家那是想上就上,想辦就辦,哪象他,天天憋得五積六受,看得見,吃不著,想伸手就怕,糾結的,他自己都覺得自己咋就這麼沒用呢。

  好歹在承德過了一禮拜蜜月期,兩人也大小景點都溜達了一遍,白天還好說,到了晚上,他再想近乎,那連門都沒有,西子那丫頭防他防的,那叫一個徹底。

  就兩人在壩上住一個小帳篷里,中間都隔著三尺遠,就跟他有啥傳染病似的,胡軍這個鬱悶勁兒就甭提了,偏偏開過一次葷腥,這次葷腥又讓他深刻的不行,跟他家小媳婦兒比起來,以前那些女人,忽然就顯得有些乏味了。

  胡軍覺得,自己沒準是被左宏傳染了受nüè的毛病,他媳婦兒眼睛一瞪,他還覺得小丫頭眼睛圓圓滾滾,水汪汪的,瞅著咋那麼好看勾人呢,讓他不由自主就想起那天晚上,可想歸想,他也真沒敢再輕舉妄動,怎麼也得讓他媳婦兒先放鬆了警惕。

  再說,他也不想跟媳婦兒整什麼露水姻緣,現如今他是真想跟西子順順噹噹的過日子,至於以後,什麼天長地久,他是沒想那麼遠,可就目前來首,他媳婦兒挺對他心思,哪兒哪兒都對。

  他們小夫妻前天從承德回來的,昨天送走了他家老丈人,明兒兩人也得正式上班了,本來今兒胡軍還想個了小節目慶祝一下,可中午在大院裡吃了飯,兩人開車出來,還沒到家呢,他媳婦兒就接了個電話。

  電話里的聲音小,就算胡軍豎起耳朵聽,也沒聽出個所以然來,他媳婦兒更沒有解釋的意思,直接讓他靠邊,推開車門揚長而去。

  那一瞬間,胡軍坐在車裡,望著他媳婦兒那瀟灑的背影,咋覺得這眼熟呢,這會兒忽然就琢磨明白了,那就是以前的自己啊!從來不忘後看,眼睛就盯著前頭,兩邊都是過路的風景,走馬觀花過去,沒有一個能讓他停下,仔細領悟一番的。

  等他現在領悟了,才發現,他一點也不想成他家媳婦兒的過路風景,他得當他前面的電線桿子,哪怕撞上她,狠狠的疼一下子,也的讓她醒覺到他的存在感,他不是別人,他是她的男人。

  雖說胡軍從樓上下來了,可出了小區,還真不知道往哪兒去找他媳婦兒,這種迷茫令他異常不慡,他想了想,一個電話就撥了出去。

  電話鈴響了好半天,西子才接起來:“餵……”

  話筒那邊有點兒糟亂,聽著跟打架似的,聲兒挺大:“今兒這事兒想輕易了了,可不成,她說是在馬路邊買的,就馬路買的啊,誰證明?這就一收髒,你們得把她學校的校長老師都找過來,喂喂!你給誰打電話呢,告兒你,甭想找人,找人也沒用……”

  他媳婦兒是沒說啥,從聽筒里傳來個亂七八糟的女聲,聽著就不想什麼良善之輩,胡軍那臉刷就沉下來了,這誰啊?敢這麼跟他媳婦兒說話。

  臉色yīn下來,聲音兒不由自主也低了:“在哪兒呢?”

  胡軍根本就沒問什麼事,直接就問地點,西子猶豫幾秒,還是說了:“十七隊……”西子也覺得,這事兒鬧得真叫巧了,她這人還沒來報導,先上這裡來解決事兒來了。

  說起來也不是什麼大事兒,她表妹琪琪那丫頭一向財迷,這是從小的毛病,要說零花錢也真不少,可這丫頭就是財迷慣了,怎麼也改不了。

  今兒在路上碰上一賣iphone4S的,簇新的手機,三千就賣,琪琪這丫頭遇上這便宜,哪有不占的道理,還算jīng明,試了試不是山寨,就掏錢買了。誰知道下午跟同學在肯德基吃飯,警察帶著失主直接就找了過來,說是髒物賊貨,把琪琪直接待到了附近的十七隊裡面來。

  本來呢這事兒也好處理,遇上也不是一回兩回了,直接認倒霉,把手機還給失主,jiāo點罰款就沒事了,偏這位失主是個混不吝一潑婦,不知道是看準了琪琪好欺負,還是就天生就胡攪蠻纏,非得讓把琪琪的家長老師都叫來,把這事整成收髒。

  琪琪那兒經過過這樣的事兒,他爸早回老家了,只能打給表姐西子,西子風風火火趕到十七隊,那失主一看,又來一小姑娘,更得意了,拿準了這姐倆好欺負,可勁兒的不依不饒起來。

  糾纏了一下午,這都快晚上七點了,人警察都煩了,她還沒完,偏偏她要是不接受,這案子就結不了,負責這案子的兩個小警察,心裡早就把天平傾向了西子這對姊妹花。

  人嗎都有愛美之心,這對姐妹兒都穿著白色運動服,一個長發一個短髮,可那水靈勁兒,一看就是一家裡出來的,跟這邊這位滿是風塵味的潑婦一比,誰好誰歹一目了然,可也不能真明著偏向,就讓他們兩邊在樓道里先商量,那意思就是找個機會私了得了。

  西子也沒想到,能有這麼不講理的人,你說手機給你了,錢也認頭罰,你還想怎麼著,要是真捅到琪琪學校里去,這事兒可真大了,琪琪才大一,要是真背個處分啥的,以後的人生不就毀了嗎,可潑婦這意思,就是自己人生混的黑漆漆了,看見別人白就不慡,逮著機會就得把別人也拉下水,損人不利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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