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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愛他,愛了這麼多年,在他還不認識西子的時候,她就愛他了。心中的嫉妒無法宣洩,她就偷著找西子麻煩,知道她轉業進了公安局,就麻煩爸爸的老部下,把她弄到jiāo通隊去,可西子卻遇上了胡軍還嫁給了他。

  慕青現在難說,心裡是喜是憂,在民政局登記處遇上西子和胡軍的那天,之後的三天,都找不到范里,不知道他去哪兒了,電話不接,部隊沒人,家裡也沒人,三天後出現,他láng狽憔悴的模樣,慕青不知道是該可憐他,還是該可憐自己。

  執念是心魔,是魔障,西子是范里這輩子的心魔,可范里卻不知道,他也是她這輩子的魔障,過不去,丟不開,斬不斷的魔障。

  而此時,她甚至不用看他,都能感覺到,他望著西子是何種深刻留戀的目光,那種目光是她這輩子可望不可求的。

  范里一言不發,只是這麼望著西子,幾乎貪婪,她很美,就是他夢中無數次的樣子,玫瑰花下,她笑顏如花,卻再也不屬於他。

  范里心裡曾經哪一點卑鄙的奢望,今天化成了最真實的絕望,絕望把他的心瞬間沙化……她嫁給了別的男人,如此迅速徹底的,絕了他所有念頭,他還有什麼?除了回憶,他還剩下什麼?他自己都不知道了……

  18、十八回

  有點兒失魂落魄的范里被慕青拖了進去,胡軍微側頭湊到西子耳朵邊上道:“怎麼著?真是老qíng人啊!你這麼兇巴巴個丫頭,沒想到也真有人要?”

  “甭找茬,有事兒直接說事兒,我沒功夫跟你逗悶子。”

  西子突然側過來掃了他兩眼:“你不是吃醋呢吧!”

  “誰,誰吃醋?為你吃醋,切,你想的美,你也不對著鏡子照照,你這樣的,大街上一招手,能招來一車。”

  胡軍這幾句話說的飛快,更顯得有那麼點幼稚的心虛,不過好在西子不在意,也想不理會。

  胡軍忽然覺得,自己咋就這憋屈的,在這丫頭面前,無論嘴頭還是身手,就沒占過一點兒便宜。

  別管怎麼說,婚宴是有驚無險的混過去了,到了晚上,新房裡就剩下小兩口跟葉馳幾個,還有虎子那幾個小一伐的壞小子,算起來是大院裡上下兩伐壞小子裡的尖兒這回都到齊了,哪有一個好料兒。

  葉馳幾個知道胡軍這媳婦兒是娶假的,可虎子幾個不知道啊!那葷段子,一個接著一個,撥糖,點菸,吃蘋果……前面這幾個使喚出來,西子還勉qiáng應付了過去,可那幾個小子覺得不過癮。

  尤其左宏,心裡還記著胡軍那天半夜跑他家裡,撂的那些狠話,這會兒能讓胡軍這麼舒坦過關就怪了,沖虎子使了個眼色,虎子意會,出去不大一會兒,不知從哪兒提溜了半桶冰塊進來,嘿嘿一笑:“今兒軍哥大喜,怎麼著咱們也得來個如魚得水吧!”

  胡軍那比這幾個也好不了多少,以前整過的新人也不在少數,一看這架勢,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嘴角微不可查抽了幾下,心裡還真有那麼幾分期待。

  這丫頭那張小嘴兒,那天晚上他就碰了一下,還是酩酊大醉的時候,可那香軟的滋味兒,到今兒都沒忘。

  左宏葉馳封錦城哥三兒一看他那樣兒,都不禁暗笑,胡軍這心思,眼瞅著都快藏不住了,那哈喇子都快三尺長了。

  西子瞅著虎子,她就不明白了,這幫紈絝子弟怎麼就這麼多花樣,成天沒事gān,腦子裡竟琢磨這些了吧!

  她這眉頭剛皺了一下,虎子就嬉皮笑臉的道:“嫂子,今兒可是您跟我軍哥大喜的日子,皺眉生氣可都不吉利。”

  虎子其實也真有點戰戰兢兢,別人沒見識過,他可知道,軍哥這媳婦兒可不是多好惹的,那xing子上來,跟你憋著勁兒你也沒法兒,因此,先拿好話餵著她,局著面子,怎麼著她也不好意思真急。

  西子掃了眼冰塊,暗暗吸口氣,坐在chuáng上,一副壯士扼腕豁出去的勁頭,直接問:“怎麼如魚得水?”

  虎子嘿嘿一笑:“簡單,簡單,就是嫂子把冰塊含在嘴裡,跟我軍哥親個嘴,等到冰化成水不就如魚得水了。”

  西子倒吸了口涼氣,前面那幾個勉qiáng過去,她也沒真吃什麼虧,這個什麼如魚得水不讓她跟胡軍接吻嗎,還不是一般的碰一下嘴唇的那種……

  她不禁掃了那邊胡軍一眼,不知道是不是西子的錯覺,她總感覺,胡軍那廝的眼裡嗖嗖冒著光,賊亮賊亮的。

  她不禁瞪著他,那意思是,你哥們兄弟,你來擺平,胡軍當然知道,她瞪他的意思,也挺識趣的順著說了句qíng:“得了,得了,差不多得了啊!我媳婦兒臉皮薄兒,要不這個節目就拉到吧……”

  “軍哥,您這dòng房還沒入,就先軟了半截了,這哪兒行啊!那些個損招兒,弟弟可都沒使出來呢,不過就親個嘴,軍哥不是都到現在這會兒,連嫂子的小嘴兒還沒親過呢吧……”

  哄……幾個小子大笑起來,胡軍那臉色兒有點暗紅,不知道是急的還是真上火了,伸手抓了個冰塊兒塞進嘴裡,西子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扣住後腦,唇上一陣柔軟……呃……

  西子愕然的瞬間,已經被胡軍qiáng橫的撬開唇齒,冰涼夾雜著絲絲酒氣,衝進她的口腔……她下意識抬手去推他,卻被胡軍眼疾手快抓住,身體一壓,直接把西子按在chuáng上,兩人滾在chuáng上……

  他非常有先見之明的別住她蠢蠢yù動的兩腿,扣住她後腦的手迅速下滑,制住她的另一隻胳膊,舌勾住她的舌,攪動,糾纏……

  真甜!涼絲絲的冰塊兒漸漸化成水,和著她嘴裡淡淡的葡萄酒香,令胡軍幾乎恨不能就此醉在這一吻裡頭……

  如果西子認真反抗,也不見得會輸給胡軍,可她很清楚現在的場合,如果這第一天晚上就上演全武行,他和胡軍假結婚的事就算曝光了,他不能讓他家財主老爹再為她糟心。

  而且,這時候西子突然發現,或許胡軍遠沒他想的那麼沒用,這個男人的身手肯定不差,反應,速度,以及他伏在自己身上,糾結qiáng壯富有彈xing的肌ròu,都說明,他不是個酒囊飯袋的男人,這男人或許沒有她先前想的那麼好惹……

  他的吻跟他的人截然相反,qiáng橫,霸道,不容拒絕,長驅直入,根本不會稍作停留,且技巧好的過分,至少青澀的西子,很快就有點跟不上趟兒了,勾勾纏纏的唇舌,仿佛黏在一起的絲,粘稠,銷魂……

  溫度升高,冰塊消融,如魚得水顧名思義……胡軍放開西子的時候,嘴角還有留下些許水漬,他還意猶未盡的舔了舔,那摸樣兒哪像不樂意的樣兒,根本就是一隻得逞了,吃掉半條魚的貓。

  葉馳撐不住笑了起來,虎子幾個小一伐的也算開眼了,那目光望著胡軍,都帶著崇拜的意味,就剛才軍哥那一吻,真是冰火jiāo融啊!他們一個個在邊上看著,都覺得有點熱血沸騰的,何況身在其中的兩人。

  西子被胡軍拽起來,那一張白嫩的小臉說不上是青是紅還是綠,眼睛就這麼直直瞪著胡軍,一眨不眨的。

  封錦城一看這qíng況不好,忙出來打圓場:“得了,得了,時候不早了,咱不能耽誤了軍子的正事,撤吧!撤吧!今兒我做東,請你們幾個小子會館裡好好樂一樂,走了走了……”

  封錦城發話了,虎子幾個哪有不應的,沒一會兒都散了,新房裡就剩下對著眼兒的小兩口兒:“胡軍,你跟我說實話,剛才是不是故意的?”

  “什麼故意的?”到這會兒,胡軍那就只能睜眼說瞎話,明知故問。西子咬咬唇,小臉兒卻不由自主紅了一下,讓她這麼直接問出來,她還真有點開不了口。

  西子白了他一眼,站起來就向門邊走,胡軍忙著招呼她一聲:“你去哪兒?”

  西子站在門口回身瞪著他:“胡局,您要是真覺得chūn宵寂寞,自己找點娛樂節目不就得了,我瞅著,剛才你挺樂在其中的。”

  咣……新房的門甩上,胡軍自己都不禁搖頭笑了,可不是,難道他還指望著西子這丫頭跟他共度chūn宵不成,不過這丫頭的滋味真不賴呢……

  胡軍一伸腰,直接倒在chuáng上,砸吧砸吧嘴,這丫頭還挺青嫩,剛才他親她的時候,明顯還有點慌張,一看就知道,什麼太多技巧和經驗,不知咋的,個結論令胡軍那嘴角,不住上揚,上揚,翻了個身,摟過個大抱枕抱在懷裡,就當媳婦兒了。

  西子進了隔壁房間,直接就衝進浴室去刷牙,刷了好遍,漱口水漱了口,還總覺得嘴裡不得勁兒,總好像有胡軍那混蛋的味道。

  子不由自主想起了范里,以前在大學的時候,還有點時間在一起,後來進了部隊,見面的時間就更少了,兩人的兵營都不在一起,要見面,也得兩人都有假外出的時候,匆匆一面又是一周,有時訓練任務下來,長達一個月,甚至幾個月不見面都是常事。

  范里在她心中永遠是個謙謙君子的莫樣兒,兩人的初吻是在她大學的時候,宿舍樓下輕輕一碰就分開了,她的心當時跳的,仿佛十個人在他心裡同時擂鼓一樣,至於那個吻到底什麼滋味兒卻沒記住。

  後來的范里總是小心翼翼的吻她,仿佛她是易碎的玻璃娃娃,和胡軍完全不同,他的吻帶著不容拒絕的qiáng硬,而且,技術上……

  西子啪啪……毫不留qíng的拍了自己臉蛋幾下子:“西子,你胡思亂想些什麼,那是個爛男人,是條不知道親過多少女人的爛舌頭,要不,也不可能練出這樣的技術,噁心死了。”西子想到這些,忽然覺得分外膈應,擠上牙膏又開始刷牙……

  新婚第一晚,西子睡得不大好,她本來就有擇席的毛病,胡軍也挺鬱悶,他做chūn夢了,自打青chūn期過後,他還真沒做過chūn夢,有需要自然有排解的渠道,可自打跟西子認識到結婚,這都快倆月了,他還真挺守身如玉了,不過,昨個晚上自己那個chūn夢做的啊……胡軍忽然覺得,要整成真事兒就好了……

  19、十九回

  西子跟胡軍其實都沒想過,什麼新婚蜜月的事兒,畢竟兩人這婚就是個糊弄人的形式而已,可財主老爹和胡家太后,比他們小兩口還熱絡積極。

  胡家太后聽別人說,新婚的小兩口換了地方,更容易受孕,說不準,回來就能懷上個蜜月寶寶,她盼了多年的金孫就有著落了,殊不知,倆人根本連實在事兒都沒有,哪來的金孫?

  財主老爹是覺得,自己寶貝閨女好容易結婚了,不能委屈了,人家別人閨女有的,咱也得有,兩邊父母目的不同,卻殊途同歸,催著趕著兩人出去度蜜月,本來建議他們去馬爾地夫,可西子不樂意,覺得太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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