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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照拉倒,我還不樂意折騰呢?”

  西子一抬手就把頭上的假髮套拉下來,扭身就要進去換衣裳,虎子不禁傻眼,哪有這兩口子這樣的,因為件衣裳就能鬧翻了,忙過來打圓場:

  “嫂子,嫂子,我軍哥說的挺在理,這件兒是有點露,這腰身也有點肥,我瞅著不大合適,您再進去換一件,換一件……”

  一邊說著,一邊還衝造型師使臉色,造型師會意,連勸帶請的跟西子進去了,虎子拉著胡軍回沙發上坐著。

  胡軍不禁開始遷怒起來,瞪了虎子一眼:“你們這是攝影工作室,還他媽是窯子,你看看那你們整的那是衣裳嗎,後面全露著,都快成開襠褲了。”

  “噗……”

  虎子一口茶直接噴了出來:“軍哥,弟弟說句實話啊!剛才那件兒嫂子穿著真挺好看的,再說,那算啥啊,上回酒吧里,您身邊那妞兒,不是一身的透視裝,那燈光一打,真跟光著屁股沒兩樣兒,我也沒見您生這麼大氣。”

  “廢話,你小子找抽是不,那和這兒是一回事嗎,這他媽是我媳婦兒,領了證兒,一個戶口本上的媳婦兒”

  虎子傻眼:“得,得,算弟弟錯了,您甭跟我著急”

  虎子是挺不理解的,可前面葉馳左宏那例子擺著,倒也不覺得多新鮮,這幾個哥哥把媳婦兒都當成了寶貝兒一樣。

  接著,在胡軍gān涉下,西子的幾套衣裳都裹了個嚴嚴實實,別說背了,就是脖子露的都不多,照相的時候,兩人還彆扭著,胡軍臉黒,西子也沒啥笑模樣兒,好容易照完了,虎子把這兩尊佛送出去,累的跟死狗一樣,差點沒堆乎了。

  這兩口子怎麼瞅著就那麼各色呢,不親親熱熱還罷了,兩人還跟冤家似的,彼此看不順眼,你說看不順眼吧,媳婦兒露一點ròu出來,軍哥還見不得,真讓人猜不透了。

  西子跟胡軍上了車,一路上都沒說話,胡軍其實挺後悔的,回憶回憶,貌似自己說的話是不好聽了,本來這丫頭就習慣跟他憋著勁兒,平常哪一次不是他讓著她,這回自己也服一回兒軟得了,不然就這模樣兒回大院去,一準讓太后老爺子瞧出端倪來。

  胡軍這邊做了一路心裡建設,眼瞅著快到大院了,方向盤一轉,拐進了邊上一個胡同裡頭,原先也是軍區的家屬院,現如今規劃拆遷,住戶都搬走了,就顯得有些背靜。

  胡軍這一路上都沒說話,突然拐進這麼個地方來,西子那警覺心,不由自主就冒了出來,胡軍一熄火,她就擺出個防備的架勢:“你想gān嘛?”

  那模樣兒,胡軍要是敢撲上來yù行不軌之事,絕對討不了什麼好去,瞧見她一副應對色láng的架勢,胡軍哭笑不得。

  “媳婦兒,放心吧!我就是想對你gān點啥,也不可能選在這地兒,咱倆怎麼說也是兩口子,這樣野合的事兒沒必要。”

  “別跟我耍嘴皮子,沒事兒,你把車開這裡gān嘛?”

  胡軍瞅著她笑了,指了指前頭的後視鏡:“你自己瞅瞅你那張小臉兒,跟。誰欠你八百吊錢一樣,就你這把臉回去,咱家太后可不傻,一準瞧出蹊蹺,不白費功夫了”

  西子還真抬頭瞄了一眼,臉色是有點不好看,白了胡軍一眼:“不是你說那些難聽下流的話,我至於嗎?”

  “得,得,媳婦兒我錯了,我錯了還不成嗎,我下流,我說話難聽,以後我改……”

  那個卑躬屈膝的樣兒,那個委曲求全的態度,西子反而不好意思,再跟他較真了,白了他一眼,自己也不禁撲哧一聲笑了。

  胡軍這才鬆了口氣,還有些疑心生暗鬼的前後望了望,就剛才自己那慫樣兒,要是讓別人瞧見,他胡軍的一世英名可就徹底毀了。

  胡軍這時候沒感覺,就沒想明白,這服軟的事兒,有了一回就有二回,有了二回,三四五六就不遠了,三四五六過後,這輩子他想再想翻身,可就難了……

  作者有話要說:有錯字親們一定提出來啊啊啊啊!

  16、十六回

  西子財主老爹這邊兒人丁不旺,當年西子爺爺奶奶死的那會兒,財主老爹才十歲大,也沒個親戚幫扶著,一個村裡的鄉親能幫的忙也有限。

  好在隔鄰就是西子的姥姥姥爺一家,西子有三個舅舅,她娘行老小,那時候在農村,就靠著種地過活,勞力多了,自然就好過一些,至少不至於吃不飽穿不暖的。

  西子的姥姥姥爺人好心善,瞧著財主老爹可憐,就把他領了家來,跟著西子的娘和三個舅舅一塊兒養活著,後來大了,還把西子娘嫁給他當媳婦兒,也沒嫌棄財主老爹,房無一間,地無一壟的。

  也因為這重的恩qíng,西子娘即便沒了,財主老爹依舊奉養二老至最後,養老送終,比西子三個嫡親的舅舅還孝順,這在他們老家那塊兒是出了名的。

  後來發達了,把三個舅舅都帶到了煤窯上,知恩圖報莫過於此。因此,西子這一結婚,財主老爹這邊沒什麼人,可三個舅舅連帶著幾個表兄表嫂,都來了B市,也是烏泱泱一大家子娘家人。

  西子三個舅舅家生的都是兒子,就三舅有個老閨女,就是西子的小表妹琪琪,正在B市上大學,理所當然做了伴娘,還叫了幾個同學過來一起幫忙,把西子本來挺大的房間填的滿滿當當的。

  湊字一起,唧唧喳喳議論著西子身上的婚紗,首飾,頭飾,甚至妝容……女孩子嗎,對這些都異常感興趣。曾幾何時,西子也如此,但如今雖不過二十七歲,可西子覺得,自己心境已經蒼老多了,這樣的青chūn,只在夢裡偶爾回憶一下。

  跟妝的化妝師,是虎子的攝影工作室友qíng贊助的,婚紗的款式很簡潔,高腰設計,公主袖,蝴蝶結,後背是長緞帶,質感垂感無以倫比,穿在西子身上,沖淡了些許英氣,憑添了一份屬於新嫁娘的嬌媚。

  這款婚紗是胡軍特地從法國直接訂購的,可想而知,必然不會露胸,露背,露腿。西子是短髮,也不喜歡戴那些假髮套,化妝師就直接用香檳玫瑰花扎了一個jīng巧的花環,戴在西子頭上,倒別有一番天然去雕飾的味道,美得清新脫俗。

  “來了,來了……”

  趴在窗戶上往下張望的琪琪,拍著手大叫起來,還不忘囑咐幾個同學:“我跟你們說,我姐可是我們家的寶貝疙瘩,姐夫想順當的娶回家去,我當小姨子這關,可不能讓他輕易過去。”

  說著,嘿嘿一笑:“你們懂得,下半學期我的零花錢可就指望這次了,誰讓我姐夫運氣這麼好呢,攤上我這麼個小姨子。”

  哄一聲,幾個女孩都笑了,連西子都笑了,白了她一眼:“三舅給你的錢少了,看你這財迷的樣兒。”

  琪琪嘟嘟嘴:“我爸的錢是我爸的,這算我自己賺的,能一樣嗎?這個錢我自己想怎麼花怎麼花,省的我爸總叨念我瞎花錢……”

  胡軍是哥兒四個最末了一個結婚的,因此伴郎只能找別人,虎子挺合適,就找了他來,別看虎子在外頭是個混不吝的主兒,可在胡軍面前真挺規矩,尤其見識過這兩口子鬧彆扭的勁兒,虎子現如今都心有餘悸,那還敢得罪西子這些娘家人。

  到了門外頭,先塞進去一個大紅包,琪琪的同學接過去,一邊推著門,一邊撐開看了看,好傢夥,嶄新的人民幣一小沓子,揚了揚:“琪琪,你姐夫真大方,要不,咱放你姐夫進來得了”

  “拿來給我瞅瞅。”小財迷發話了。

  紅包遞在琪琪手裡,琪琪抽出錢,把紅包一扔,唰唰唰數了起來,那姿勢,那眼光,那摸樣兒,西子忍不住笑了起來,和她家財主老爹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琪琪這丫頭打小兒財迷,要說如今也算挺富了,可琪琪依舊是個錢串子腦袋,那幾個同學還好奇的問:“多少?多少?”

  琪琪呵呵一笑:“兩千,不成,我姐多金貴,這太便宜了,還得要。”

  她的話,門外的胡軍和虎子幾個聽得真真的,虎子低聲道:“軍哥,您這小姨子夠難纏的,咱怎麼著?”

  胡軍從他手裡抽出幾個紅包都拆開,歸總放在一起,jiāo給他,虎子直接塞了進去,裡面一陣驚呼:“琪琪,琪琪,你姐夫是大款啊!真有錢。”

  琪琪接過紅包,撐開略過了一遍,估摸得有萬把塊錢,才滿意的點點頭下令:“開門。”

  門開了,琪琪當前一步飛快擋在胡軍跟前,揚起一個可愛諂媚的笑容:“姐夫,我是琪琪,你就我這麼一個小姨子,知道不?”

  小丫頭鬼靈jīng的,挺俏皮,歪著頭,眨著眼,從這個角度看過去,跟西子真有幾分像,胡軍笑了,把虎子手裡剩下的幾個紅包都塞子她手裡,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髮:

  “姐夫知道,小姨子。”

  琪琪那嘴咧的都快開花了,這姐夫上道,扭臉兒看見虎子直眉瞪眼看著她,臉上甜美的笑容唰一下就收了起來,從上到下打量虎子幾眼,挺稱頭,就是怎麼看,怎麼有股子油滑勁兒。

  琪琪沖他做了個鬼臉:“你看什麼?沒見過美女啊!”

  虎子哧一聲樂了,美女?真虧了這丫頭敢這麼大言不慚,也不瞅瞅她自己個,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跟個沒熟的果子一樣,看著就又酸又澀,白送給他,他還怕酸倒了牙呢……

  胡軍那還管的了這些小事,琪琪一躲開,他的目光和全部注意力,不由自主都投在了他媳婦兒身上。

  胡軍其實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西子這丫頭平常跟他就沒個好臉兒的時候,可就這樣的西子,他越來越移不目光,尤其兩人領了證的時候,說句實話,他心裡當時那一瞬,真有股子此生此世天長地久的錯覺。當然也只是一瞬,可漸漸地,這一瞬一瞬的,便時不時冒出來,弄得他有點莫名其妙的小煩躁。

  這件婚紗是本著胡軍那點兒咱家東西,我還沒看,絕不能給別人看的小心思,jīng挑細選的。說真的,一點兒不露,就連胸前的開領都不算低,根本看不到他家媳婦兒什麼真材實料,就是略微露了一小片胸脯。

  可胡軍瞅著那小片白花花的ròu,眸光也有些暗暗不慡,西子見他直直盯著自己,小臉兒也不禁紅了紅,緋紅的小臉,在頭上香檳玫瑰的映襯下,美麗非常。她身上平時那股子尖銳被極度弱化,幾乎消失不見,美麗,嬌羞,這是他胡軍的媳婦兒。

  胡軍走到他家媳婦兒身後,手伸進褲子口袋裡,掏了掏,握著拳出來,平伸至西子面前,手心朝下,翻轉過來,忽的張開手,一道晶亮的光芒閃過,一條項鍊從他手上垂墜落下,項鍊上的珍珠顆顆瑩潤,下面垂墜著一個偌大的鑽石,璀璨奪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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