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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軍根本就沒去錦城那邊,而是直接進了左宏家那片小別墅區,到了門口,把司機打發走,站在左宏家大門口,點了根兒煙叼在嘴上,伸出食指直接就按在邊上的門鈴上,手指動都不動一下,就在門鈴上按著。

  左宏折騰美了,又把自己媳婦伺候舒坦了,剛閉上眼,還沒一會兒,門鈴聲就響了起來,都不間斷一聲的響著,這房子是他死鬼老丈人家的老房子,結婚的時候,莫家另外在市中心鬧中取靜的huáng金地段,買了個樓中樓當嫁妝送給小兩口。

  娟子忙得的時候,兩人就住市里,左宏倒是喜歡這邊,地兒遠沒人吵,他可受不了見天的一回家就看見莫家的人。

  你說正經老丈人都死了,可偏偏莫家那位老爺子,比娟子她親爸還難伺候,還有三個戀妹qíng結爆發的娘家舅爺,輪流來他家視察,好容易莫家人不來了,還有她們家小娟兒哪個小攪乎頭,弄得左宏想跟媳婦兒行個房事,也弄得跟jian夫yín婦偷qíng似的。

  鑑於以上種種,今年剛過了年,左宏就好說歹說軟硬兼施的,把娟子拐到郊外的別墅留守了,小娟兒因為得上幼兒園,就留在了市里,根本用不著她們兩口子,莫家沒孩子,就小娟兒一根獨苗苗,恨不得捧天上去,都搶著接送,索xing左宏就把小娟兒送去莫家常駐。

  有了小娟兒,也省的那些人跟他搶媳婦兒,這才過了兩天身心正常的小日子,除了他媳婦兒太忙,總出差採訪之外,左宏對現在的日子挺滿意。

  今兒要說還真不怨左宏重色輕友,娟子接了個外景採訪,一走就走了半個月,大晚上才到家,你琢磨琢磨,左宏能還不得跟個餓láng似的往上撲,半截被胡軍打斷好事,殺人的心都有,哪兒還記得他駕駛證那點破事兒。

  這會兒門鈴聲一想,左宏一激靈才想起胡軍的事兒,一骨碌爬起來,輕輕拍了拍她家被門鈴吵醒的娟子:

  “指定是胡軍那小子,你睡你的,我出去看看。”

  說著還甜不羅嗦的咗了他媳婦兒一口,被娟子嫌棄的推開:

  “去去趕緊去,吵死了,明兒把門鈴拆了”

  “成,成,明兒我就拆……”

  左宏開開門,胡軍才放開手指頭,左宏這個氣啊:

  “你跑我家練一指禪來了,有病啊!”

  胡軍抬腳就踹他,左宏利落的一閃,嘿嘿笑了兩聲:

  “得,得,真生氣了,哥們不就把你的事兒忘了嗎,再說你一jiāo管局副局白當的,底下不都是你的兵,誰敢真把你怎麼著啊,不就是個形式嗎,你把身份一亮不就得了”

  胡軍懶得理他,直接推開他登堂入室:

  “今兒我就走背字,前面碰上發瘋的錦城,後面遇上個不知變通的小警察,加上你這個重色輕友的哥們,今兒晚上,我算齊活了”

  胡軍跟進了自己家似的,輕車熟路坐進小廚房的吧檯邊上,指使左宏:

  “趕緊的,給我弄得吃的填填肚子,我他媽一晚上水米沒打牙,就顧著當知心大哥,聽錦城嘮叨他媳婦兒,還得攔著他喝酒,弄了倆妞,也沒整出啥實事兒,虧死我了”

  左宏打量他一遭,不厚道的笑了,真別說,胡軍這麼láng狽,還是第一回見,唧唧索索跟搶了毛一樣,出於心裡那點對哥們的愧疚,左宏用冰箱裡的jī湯,給他下了碗銀絲面,還特別窩了倆糖心jī蛋,這可是他家媳婦兒最得意的伙食。

  胡軍翹著二郎腿,就這麼瞅著左宏熟練非常且美滋滋的做著麵湯,真有點彆扭,以前的左宏什麼男人?結婚後完全變了個樣兒,確切的說,自打入了娟子的套兒,就成了徹徹底底的妻管嚴。

  別說這麵湯做的真有點兒水準,西里呼嚕,胡軍吃了一海碗下去,還搭上幾個微波爐熱的蔥花兒油鹽小花卷,肚子裡才有了底,碗一推,剛拿出煙還沒點上,就被左宏搶過去,拖拽著他的胳膊,直接拖到了外面的小露台上,才把煙還給他:

  “在這兒抽。”

  胡軍嗤一聲兒樂了,一屁股坐在一邊的藤椅上,鄙視的看著左宏:

  “宏子,你說你還像個爺們嗎?不泡妞還說得過去,畢竟結婚了,又是你自己個稀罕的媳婦兒,這是原則xing問題,可不抽菸,不喝酒,我都不知道你活著還有啥樂趣”

  左宏給了他個白眼:

  “我活得美著呢,你少替我cao心,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娟子那xing子,我抽一根,她抽一盒,我喝一口,她能gān一瓶,得,為了我家娟子,我戒了”

  胡軍都不稀的說他了,幾個哥們數得著就左宏最慫,一見他家娟兒,腿肚子都打顫兒,要是他胡軍的媳婦兒,敢這樣,收拾不死她。

  左宏坐在他對面掃了他兩眼,有幾分八卦的湊上來問:

  “怎麼著,真有小警察敢查你,不想混了,誰啊,這可是個人物,我得知道知道。”

  胡軍想起西子,曖昧的笑了笑:

  “是個小警花,看著像新分配進來大學生,不認識我,xing子有點耿直,一板一眼的,明顯被隊裡的領導穿了小鞋,大晚上放到外面站大綱查酒駕。”

  “女的?”

  左宏眼睛一亮:

  “行啊,真有點艷福,那你這還上我家來gān啥,直接抗你窩裡頭去唄,保證過後對你死心塌地的。”

  胡軍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你當我土匪啊!”

  左宏笑了:

  “葉馳那句話咋說來著,對,說土匪還高抬了你,你丫就是一色láng,就你那風流帳,加起來能圍著城牆轉三圈”

  “別造謠啊!你倆兒有資格說我嗎,當年……”

  胡軍話沒說完,就被左宏一把捂住嘴:

  “噓!別瞎說,我家娟子耳朵靈著呢,被她聽著就麻煩了”

  胡軍扒拉開他的手,沒好氣的說:

  “你至於嗎,這要是我媳婦兒,關上門,看我不往死里收拾她,收拾的她什麼時候服帖了,什麼時候算完事。”

  左宏切了一下:

  “得,就咱們軍子爺們,我就瞅著,你將來怎麼收拾你媳婦兒,看見錦城了沒,當初多牛啊,家裡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怎麼著,家裡紅旗一倒,他外面的彩旗也飄不起來了吧!軍子你還別嘴硬,當初我沒碰上我家娟子的時候,比你還腰杆子硬呢,不說我,葉馳夠爺們,夠霸道了吧,時蕭那麼個弱巴巴的丫頭,怎麼著,不也把個霸王似的葉馳,收拾的服服帖帖的,得,天兒都快亮了,我也不教育你了,你要想睡覺,一樓客房裡挺屍去,我得回去陪我媳婦兒,我不在,她總踢被子……”

  說完,不理胡軍,自己上樓了,胡軍差點沒吐出來,就他家娟子哪個悍婦,還踢被子,虧了左宏還跟寶貝似的捧著伺候著。

  胡軍把手裡的煙掐了,直接去一樓客房裡,洗了個戰鬥澡,chuáng上一趟,一覺睡了過去,車也不管了,反正jiāo通隊也跑不了。

  第四回

  馮隊剛從車上下來,就看見停在樓前大院裡的悍馬,車真新,虎勢,可價也不便宜,不是他們這等公務員能買得起的奢侈品,即便買得起,也一準是高層,背景深,能力qiáng的那些領導們。

  不過他倒是忽然想起一件事來,上次去市局開會,市局大院裡也停著一輛,當時區隊的老周悄悄和他說,這是咱副局新換的座騎,他還問來著,哪位副局?老周白了他一眼:

  “還能誰?胡副局唄,不說他家老爺子如今總參的級別,就胡局那幾個一塊兒混起來的髮小,可真一個比一個牛,一個賽著一個有錢,雖說這權錢如今忌諱放一塊兒,可你真不放一塊,真就成不了事,得得,不可說,不可說,不過咱們這位胡局也不是混的,真有兩下子,正經的政法大學畢業,又當了兩年兵,復原進了公安局,說起來還屈才了,憑他家老子那本事,直接進總政也跟玩兒似的,偏人就甘心在這邊貓著……

  老馮當時還特意瞄了眼車牌,這時瞧見自己隊裡面停著一輛,鬼使神差又瞄了一眼車牌,這一瞄可真驚了,這車牌可不就是胡局的車牌嗎……

  馮隊腦門子開始突突的冒汗,這一大早不用想也知道,不可能是局長下基層視察,即使領導下基層視察,也沒有搞突然襲擊的道理,哪次不是提前通知,弄得簡單又隆重的,那胡局這輛車到底怎麼來的?

  馮隊蹭蹭,用比平常快幾倍的速度,衝進去直接問值班民警:

  “小王,院兒里停的悍馬怎麼回事?“

  小王急忙站起來:

  “昨個半夜查酒駕,逮著一個忘帶駕駛證兒的,扣了車,讓他回去拿了再來jiāo罰款領車,可到了這時候也不見影兒,我正琢磨著聯繫聯繫車管所和公安局那邊,看看這是不是黑車,或是有什麼案底”

  馮隊這個氣就別提了,什麼黑車?什麼案底?這簡直是捅了馬蜂窩:

  “誰,誰扣的?”

  馮隊氣的說話都不利落了,這不給他整事兒呢嗎?嫌他仕途走的太順當怎麼著。

  “西,西子,是西子扣的”

  看著馮隊那張黑的跟鍋底似的臉,小王也磕巴了。

  “西子?”

  這兩個字兒在馮隊嘴裡轉了個,才想起這個西子到底是誰來,復員剛分配過來的傻大兵,一看就知道讓人排擠了,武警復原的女大兵,考評成績都挺好,論說對口的該是公安局。

  雖說跟他們jiāo管局屬於一個系統,可有著本質區別,都說jiāo管局的福利好,可也不看看,那無論風霜雨雪都在外面站大綱的jiāo警有多辛苦,一年三百六十天,老百姓越休假,他們是越忙,就這兒,還見天挨罵呢。

  要說男的分過來還好辦,總歸是爺們,怎麼都好分派,偏偏分過來倆丫頭,不是他勢力,他也有難處不是?那劉麗麗上頭可墊了話,他能不照顧點兒,安排個內勤,也是勉qiáng才塞進去,一個蘿蔔一個坑,這西子就沒法了。

  可這丫頭也不知道是天xing耿直,還是就這麼個xing子,gān什麼事都認真的不行,偏說話也不怎麼中聽,跟劉麗麗會說話兒小嘴抹了蜜似的不一樣,這都一個月了,哪兒崗位不好,讓她頂那個崗。

  馮隊也沒法子,這人緣也不是他能gān預的,可就沒想到,這丫頭能給他惹來這麼個大禍,馮隊盯了那車一眼:

  “西子人呢?”

  小王忙說:

  “回家睡覺去了,查了一晚上,到凌晨四點多才折騰完。”

  這車該怎麼處理,馮隊是真犯了難,gān巴巴送回去,有討好巴結之嫌,不送回去,等著那位胡局親自來?這不找不痛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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