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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方也聽了長寧的話也只是尷尬地撓了撓頭,五年前他終究是把謝沉罵了一頓,說好了老死不相往來,結果呢,如今又站到了一塊。
幾人走到了午門那處就要分道揚鑣,謝沉對呂方喚道:「徹公,下回來我府上喝酒啊。」
呂方本都已經走出幾步,聽到這話頓了腳步,終是回身說道:「好,少允,我家那個老太太整日裡頭也念你念個不停,你得空也去看看她老人家。」
事情都過去五年了,人都半截身埋到地裡頭了,再糾結這些也沒什麼意思了。
這回,不插手皇位之爭就是了。
談權力,實在是傷感情啊。
謝瓊嬰聞此,拱手說道:「少允求之不得。」
此番過後,便各自回了家。
圓月掛在漆黑的天穹之上,中秋的月亮又大又圓,宛若銀盤。
宋殊眠和謝瓊嬰回到春澄堂之時天色已經很晚,洗漱過後,已經快到了子時。
兩人先後腳上了床,謝瓊嬰將宋殊眠抱在了懷中,熾熱呼吸交插纏綿,宋殊眠察覺到了抱著她的人身體出現了微妙的變化,一把便將人推開,退到了一旁。
圓月十分明亮,光透過鏤空的窗戶鑽進了屋內,以至於屋中就算是沒有掌燈,宋殊眠也能看清謝瓊嬰臉上沾了幾分欲/色。
她出聲說道:「不行,絕對不行。」
謝瓊嬰在那件事上實在是太過兇猛 ,她現在有孕若是真做了,鐵定要出事。
謝瓊嬰呼吸漸漸深重,他漸漸向宋殊眠靠近,在她前面坐起了身。
一身墨黑長髮披在身後,宋殊眠抬頭隱約能見得他額間碎發之下熾熱的視線。
他牽起了宋殊眠的手說道:「我不碰你。」他又頓了頓,語氣帶了幾分祈求,「可你算算,自有孕之後我們多久沒有行過房事了?你就幫幫我吧。」
世家豪族之間,若是妻子有孕的時候,丈夫房中只管放幾個小妾,亦或通房瀉火,這都是再常見不過的事,但是春澄堂裡頭,從來沒有這些。
宋殊眠問道:「你這就忍不了了?那你還先前成日成日的往青樓裡頭跑,這不也沒去了嗎,這都受得住還有是什麼受不住,今個兒忍忍就過去了。」
謝瓊嬰知道他以前尋花弄柳,宋殊眠肯定是不開心的,他道:「沒有的,我沒碰過別人,即便當初有心,但也無力。從始至終,都只有你一人。」
這些事情就像是一種莫名其妙的緣分一樣,他或許命中注定就只能唯宋殊眠一人,別人無論如何都不行。
宋殊眠抓住了重點,抬聲問道:「有心無力?那說到頭不還是有這個心嗎。」
雖然這些事情在高門大戶裡頭最正常不過,但宋殊眠就是氣不忿。
謝瓊嬰鬆開了她的手,撐起了身在她身前,披散的長髮甚至划過了宋殊眠的肌膚,帶起一陣瘙癢,他道:「好菁菁,我們倆誰也別說誰,當初你對徐彥舟的心可是比我更甚啊。」
他的手指撫上了宋殊眠的嘴唇,一陣摩挲,激得宋殊眠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黑夜之中,謝瓊嬰的嗓音也帶了幾分低沉,他似是在半哄半誘說道:「菁菁,以往的事情我們不提了,但你現在,就當是憐惜我吧。」
宋殊眠知道今晚是躲不過去了,其實她若是真不想,謝瓊嬰不會真的再逼她如何。
可,謝瓊嬰讓她憐他,她便真的生了幾分不忍,不忍看他這樣硬挨。
宋殊眠感受到了謝瓊嬰熾熱的視線落在她的嘴唇上,她顫聲問道:「怎麼幫?」
謝瓊嬰眉眼含笑,摸了摸她的頭,將她往下帶了幾分。
宋殊眠無法,已經說出了口的話便也收不回了,說好幫他,也反悔不了。
謝瓊嬰雙手撐在身後,修長的手指不自覺地隨著宋殊眠的動作握緊收縮。低頭卻是見得那嬌嬌兒已經哭成了個淚人,然口中只能發出嗚咽聲,一雙含淚了的杏眼看得謝瓊嬰更是腹脹難受。宋殊眠第一次做這種事情,始終是不得要領,謝瓊嬰無法,只能伸出手來往她的頭上用力壓了幾下。
最後仰頭髮出悶哼一聲,才算結束。
春澄堂這邊是一場旖旎,而春熙堂那邊亦是一番柔情蜜意。
謝瓊霖和明氏之間的感情這幾日已經同往常無二,二人此刻正躺在床上談天。
謝瓊霖不經意之間說道:「今日宴席上我碰上了同僚,就是先前我同你說過的那個陶樂,你還記得嗎?」
明氏點了點頭,道:「有些印象,我記得你說過他的妻子好像也有了孕,他便去衙門裡頭炫耀了好久。」
謝瓊霖道:「是,就是此人。今夜碰到了他,才知道他的妻子原來已經生了都快有兩個月了。今個兒他勸我去那個大相國寺上柱香,求求福氣。」
明氏問道:「此話怎說?」
謝瓊霖說道:「我起先也不曉得,一問才知道原他家裡頭的孩子前幾莫名其妙挨了場大病,險些夭折,是他夫人實在走投無路,後聽聞大相國寺香火氣盛,便帶著孩子上了柱香,去了晦氣,回來的時候那孩子的病竟真莫名其妙就好了。你說離不離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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