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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人叫來的是他,最後叫人走遠的也是他。
江洛瑤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但是……當對方說出此等刻薄話語時,她的心情也隨之低落下來。
她離開書房的時候,那人連頭都沒抬。
倒是許笠,一副沒事兒人的樣子,看著一點兒都不著急。
許笠語氣如常:「看姑娘今兒出來這麼早,應該是咱們王爺又氣著了。」
倒也習慣了,他家王爺自從江姑娘來了以後,一日不見就心生煩躁,見了沒相處會兒就會冒火,然後叫人快走,緊接著再後悔,把自己叫進去問——是不是本王的錯?本王態度是不是有點嚴厲了?語氣是不是太重了?諸如此類的話。
「姑娘您也沒必要太在意咱們王爺的脾氣,王爺若是真的生您的氣,是不會這般表現的,這多半啊——」許笠壓低些聲音,「多半是您不小心戳到了王爺真心,王爺慌了急了,惱羞成怒了。」
也對。
盛玦真的發怒時,情緒是不會外露的,通常不動聲色地就把對方處理了,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擰巴彆扭,事後瘋狂後悔。
江洛瑤和許笠聊了幾句,許笠說讓她先回寧紫軒吧,他家王爺會想通,然後後悔的。
江洛瑤頓了頓:「過幾日我可能會出府。」
許笠一驚,以為她不回來了。
江洛瑤解釋:「入宮一日,當天就回來。」
「姑娘在王府是自由的,就算出府也沒關係,想來王爺也不會在意。」許笠叮囑,「若侯府派人來接姑娘,姑娘還是戴個帷帽,莫叫他人認出為好。」
·
盛玦說不見她,果真就忍了許多日沒有見。
再加上手頭堆的事情很多,一時把心思壓下去後,再就不難克制了。
直到忙完以後,他才回過神,想叫許笠去叫人。
「王爺儘管吩咐。」
許笠進來,見他抬起一手,低頭蹙著眉,不知道在想什麼。
「本王多日未見她了,也不知道這段時日她過得如何。」盛玦收回手,把玩著一顆血紅玉珠子,他總是心頭煩躁,手中捻著什麼才能平心靜氣。
他問:「許笠,她最近在忙何事?再有生病嗎?」
「姑娘近期一切安好。」許笠回答,「也沒生病。」
盛玦:「你知道本王不是要問這個。」
許笠恍然大悟:「也沒想您。」
盛玦:「……」
他手中把玩的珠子立刻停下,整個人都不怎麼好了,他沉出一口氣,道:「用不著你多說這些,本王沒有問此事,畢竟本王瞧著她也心煩,得虧當初將她安置到僻靜處,不然本王日日瞧見都覺得礙眼。」
許笠:「那王爺要問何事呢。」
盛玦問:「今日有何事。」
再問,原來是太后搞了個什麼賞花宴,京城有家室好的子弟全被請去了。
「都是些小輩子弟,本王去了作甚。」盛玦想想也沒興趣,直截了當就拒絕了,「不去。」
他話雖這樣說,但到底還是被太后給想辦法叫去了宮裡。
去了宮裡,便也不得不順道來看看這賞花宴了。
當朝的皇帝年紀小,他的生身母親始孝太后年紀也不過三十,還是很喜歡辦一些紅火熱鬧的活動。
太后喜歡,但盛玦不喜歡。
盛玦來一次,也只是給對方個面子。
果然,他一來,始孝太后就催著他去瞧瞧有沒有順眼些的姑娘,好早日有個家室。
始孝太后知道他就要拒絕,於是提早開口:「去看看,都是漂亮秀氣的貴女,總有能入眼的。」
盛玦評價:「嘰嘰喳喳,惹人煩憂。」
「你王府平日連些年輕氣兒都沒有,連那些伺候的下人都是上了歲數的,這哪兒叫事兒。」太后笑著,連連叫他去挑,「這次請來的貴女,好些都是剛及笄的,哀家看著漂亮得緊,個個嬌憐可人……」
盛玦表示一點兒都不感興趣,過去都嫌吵。
太后笑眯眯地問他:「莫不是已然有了心上人?」
盛玦:「沒有。」
太后:「沒有就去找,不然整日為朝堂之事浪費時日多無聊,家裡有個知心人,日子也過得舒心。」
盛玦:「……」
一個太后,對著攝政王說這些有的沒的,盛玦一下子都被她這話給怔住了,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眼看太后還要有再繼續說下去的意思,盛玦當即起身就走。
盛玦:「好,我去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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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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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笠隨著攝政王一起往賞花宴走,現在宴席已過半,貴女和世家子弟們正聚在一起談天,正適合過去走走。
許笠道:「太后也是為了王爺著想,您若無心,只去隨意逛逛也行。」
「本王現在看這些子弟,覺得都是一些小輩。」盛玦邊走邊道,「生不出什麼其他心思,她們和本王說話,本王都覺得疏離得很。」
許笠:「天下大多人見到王爺都是如此,不只是姑娘們。」
盛玦凝神,看向那邊。
也是,他地位身份在此,鮮少有人能拋開那些東西去接近他。
「疏離和疏離,也是不一樣的。」盛玦說,「有些人的疏離,是裝出來的,實際沒那些世俗的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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