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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攸被撓得直笑:「別鬧!」
傅星齊裹著被子翻身,忽將紀攸壓在身下不得動彈,用他原本的嗓音蠱惑著追問:「方才,為什麼生氣了?說來為夫聽聽。」
紀攸掙扎了兩下,無果後偏過頭去,聲如細蚊:「她聽起來很了解你的樣子,我不喜歡。」
傅星齊掰過他的臉頰:「她是誰?我聽不明白。」
紀攸生氣起來:「你明知道我說的是誰!別再逼我。」
傅星齊親上他的額頭,鼻尖,在他的唇邊微微停留,才低聲笑起來:「醋罈子!」
紀攸不服氣地回道:「那你就別做會讓我誤會的事。」
「冤枉,我可什麼都沒做呢。」傅星齊聽起來十分無辜。
紀攸悶聲不吭,傅星齊將他抱得更緊,湊著他的頸窩親他。
傅星齊並不排斥紀攸吃味的樣子,他越是吃味,越是證明紀攸在乎自己,他越是在意自己,傅星齊便越是高興。
傅星齊輕聲細語地哄著他:「你才是我的夫君,別生氣了,夫君~」
紀攸被他喊得面紅耳赤,什麼氣都只能拋在九霄雲外了。
「對了,為什麼你如今的變聲,和以前不太一樣了?」
似乎從傅星齊假扮莊煥開始,紀攸便不太能聽得出傅星齊本來的聲音了。
傅星齊神秘地移開視線,摸了摸鼻子說道:「之前問我娘要了點東西……」
第六十章 謝絕合作
第二夜,溫琪應約等在月恆派的山門口,等了約莫半個時辰,傅星齊才姍姍來遲。
見他又是一身女裝,不由皺眉:「傅教主就打算這麼一直維持女兒身了?」
傅星齊理直氣壯道:「萬一被發現,他們也不能說是傅星齊來過,畢竟我現在是個姑娘了。」
溫琪暗暗誹腹:這人腦子壞了吧,給人抓了能不知道他是男的?
紀攸在一旁一言不發,心裡也暗暗嘀咕:教主這是姑娘當上癮了?還是他一不小心養成了教主這奇怪的癖好?
傅星齊當然不知二人各懷鬼胎,只道:「走吧。」
據溫琪的探查,周穆文每晚人定時刻都會在房間練功,不見旁人,元馳會守在門外,所以如果他們要接觸三長老,這個時刻是最為方便的。
溫琪和傅星齊一早便候在三長老的殿外,與昨日不同,殿外多了幾名看守。
紀攸在確認周穆文與元馳確與溫琪所言一致行動後,與傅星齊二人會和。
「這些看守的怎麼辦?」紀攸問道。
「我來。」
溫琪接過話,二話沒說便閃了身影,一陣迷煙後,守衛紛紛倒下。
溫琪有些得意地招了招手:「待他們一覺醒來,也不會有任何記憶。」
傅星齊笑道:「沒想到溫副掌門還有這一手呢?可沒聽說過海寧派還擅長迷魂大法啊。」
溫琪面上有些僵笑,糊弄過去:「偶爾使使,時間緊迫,趕緊的吧。」
說著,便大搖大擺進了三長老的大殿。
傅星齊不禁失笑,這溫大姑娘真是虎啊!
溫琪先前已與三長老接觸,如今進屋自是暢通,反倒是三長老,見到溫琪身後還跟著兩人,顯得有些緊張。
溫琪見狀,聰明掩飾道:「小紀是幫的上手的,娶了個好媳婦兒,此番獲得解藥,要多虧他二人呢!」
三長老猶豫開口:「溫姑娘果真拿到解藥了?可老夫聽說,響蠱並無解藥可解啊。」
「三長老有所不知,你所中非真正的響蠱,而是仿製品,用此解藥便可解除。」溫琪徑直遞上:「服用此藥後,兩日內你會頻繁出恭,如若症狀緩解,不想出恭了,便是已解蠱了。」
傅星齊與紀攸二人看著如花似玉的溫琪神態自若地說著這話,不自然地對望了一眼。
三長老倒沒覺得不妥,只是遲遲沒有接下這解藥,溫琪被晾了一會兒,有些奇怪:「三長老,怎麼了?」
三長老有些支支吾吾看著門外:「那些守衛呢?」
「您放心,明天一早他們就生龍活虎了。」
「是嗎……」
溫琪又等了片刻,只見三長老來回踱步,不知在拖延什麼,漸漸失了耐心:「三長老,有話不妨直言,我們並無諸多時間。若是被周穆文發現,定是一番苦戰。」
三長老這才揪心嘆氣:「溫姑娘,你的好意老夫心領了,但即使老夫解了蠱,恐也不能改變什麼。」
溫琪上前追問:「是否還有其他難言之隱?」
三長老撇過頭,沉默片刻後,只道:「你們走吧!」
溫琪是個直腸子,最厭惡人拐彎抹角,恨鐵不成鋼地說道:「三長老,我敬你是前輩,不想多言,可有什麼東西比得上自己門派的生死存亡?恕我直言,如果你錯過這次機會,恐怕月恆派就要更名改姓了!百年基業毀於你手,你甘心嗎?」
三長老動容地轉身,眼中流轉諸多。
溫琪一見,便知他沒這麼容易下決定,定然道:「三長老,過兩日我們再來,希望能聽到不一樣的答案。」
溫琪沒遲疑,轉身就走,解藥也沒留下。
傅星齊和紀攸掃視一眼後隨即跟上,沒一會兒便消失在了夜裡。
三人並未急著下山,溫琪行至僻靜之處便停了下來,對方才三長老的拒絕惱怒不已:「搞什麼!他究竟在糾結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