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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紀攸仍是沒有自報家門,畢竟他如今的身份十分敏感,可對於孟雁樓的窮追不捨也沒有驅趕,而是旁敲問道:「既然是門主夫人,為什麼會住在這個地方?」

  「我剛不是說了,傳聞是因為陸門主要納孫氏,所以得罪了大房。」

  「傳聞終究是傳聞。」紀攸對此將信將疑。

  「那我還能躲人家床底下去打聽呀?」孟雁樓氣道。

  「那你白天說的,陸劍寒弟弟的事,也是傳聞?」

  「當然是真的,平白無故我也不能瞎編一個人出來啊。」

  紀攸突然停駐:「他叫什麼名字?」

  孟雁樓似乎沒料到他會這麼問,一時沒接上話,紀攸低笑了一聲:「看來是假的。」

  「是真的!」孟雁樓立即追了上去:「只是名字我一時想不起來了。」

  孟雁樓一路跟著紀攸,卻發現他又回到了墓園,在這月黑風高之夜,實在讓人覺得慎得慌。

  孟雁樓輕輕拍了拍紀攸的後背:「兄台,咱能不能白天來這個地方,怪……啊!」

  孟雁樓直指著陸懷信剛剛下葬的地方,一旁竟蹲著一個人影!

  但紀攸並不畏懼,他甚至湊近了些,直到聽到那人影的聲音,才確信正是傅星齊。

  「教主。」紀攸的面上並無笑容,可孟雁樓卻聽出了這人,忙活一晚上,這會兒才有些許不自覺地高興。

  傅星齊抬頭,臉上亦是帶著笑,可一見紀攸身後還跟著一個陌生人,正拉著他的衣角,臉色便瞬時陰沉下來,這在墓地之中顯得格外陰森。

  「這位是?」傅星齊問。

  「他叫孟雁樓,是白天那個說書的。」

  孟雁樓一面有些欣喜,這人還記住了自己的名字,可說書的說的是誰?

  傅星齊心裡有一絲難以察覺的酸澀,不由怪笑一聲:「你結交的倒是快。」

  孟雁樓最會察言觀色,見苗頭不對,立刻鬆開了紀攸,離他一尺遠,畢竟眼前這位可是掉下萬丈懸崖也毫髮無傷的人。

  紀攸卻並未聽出特別,只關心:「可有查出屍體上有什麼端倪?」

  傅星齊在外人面前不好發作,只回道:「並無,陸懷信身上沒有別的外傷,只有脖子處有一道致命傷。」

  紀攸上前想再檢查一番,傅星齊讓出了位置和火把,負手站在一旁。

  孟雁樓見狀,刻意搭話道:「原來二位兄台在找陸少俠的死因,依你們之見,是何人所為啊?」

  傅星齊饒有興致地笑了一聲:「你沒聽說,這陸懷信,是叫天星教的二人殺了的嗎?」

  「天星教……」孟雁樓喃喃:「似乎不曾聽說過這個教派啊。」

  「現在你不就知道了?」

  孟雁樓立即反應過來,他經不住後退一步:「難道你們是?」

  傅星齊只笑著不說話,任憑他猜去。

  不過孟雁樓也很快鎮定下來,說道:「倘若二位真是天星教之人,在下也並不認為二位就是兇手。」

  「哦?何以見得?」

  「若是兇手,自是希望屍體下葬的越早越好,最好永不見天日,可你們反將他翻出來,不正是為了查明真相?」

  這若是換著以前,傅星齊說不定都要對他招安了,可如今,越是聰明的人,越是應該小心提防。

  沒多久,紀攸便檢查完畢,三人合力又將墓地恢復原狀。

  時辰已經不早,傅星齊打了好幾個哈欠:「阿攸,走吧,回去睡覺。」

  紀攸自然聽命,一旁的孟雁樓卻笑道:「原來你叫阿攸。」

  傅星齊皺了皺眉,攔到紀攸的身前,不悅道:「你究竟想幹什麼?」

  孟雁樓連連後退,保持距離:「千萬別誤會!我不過是想和你們交個朋友。話說你們教中有幾個人?位於何處?還招人嗎?」

  「關你屁事?」

  紀攸見傅星齊沒了耐心,欲要發作,忙攔下他,對孟雁樓道:「我們教只有兩個人。他是教主。」

  孟雁樓瞪大了眼睛,聽紀攸又道:「今日多虧你幫忙,你若繼續與我二人為伍,必定同遭八大派追殺,你若告發我們,我教主天涯海角也會取你項上人頭,你知道他有這個本事。你是聰明人,應該知道該怎麼做。」

  孟雁樓還來不及做什麼反應,傅星齊便帶著紀攸一腳凌空而去,這下,孟雁樓真追不著了。

  ——

  回到石室,傅星齊翹著二郎腿坐在書桌前,看著紀攸慢條斯理地鋪床,一言不發,氣氛靜得有些莫名。

  但紀攸卻絲毫沒有察覺教主的不悅。

  傅星齊原以為他是個聰明人,怎麼一到自己身上,就遲鈍得不行?

  他單咳了一聲,問道:「剛剛那個姓孟的,究竟怎麼回事?」

  怎麼本教主才離開半天,就和別人勾勾搭搭的!

  當然,這話他只放在了心裡。

  紀攸只當他十分在意孟雁樓,如實道:「我們是在林中碰見,他看起來對淵飛門非常熟悉,竟還知道陸劍寒為了納小妾,跟夫人鬧掰了。」

  「還有這等事?」傅星齊兩眼放光:「展開說說。」

  聽完竹屋一事,傅星齊才驚覺,這不是他發問的初衷,又問:「我是問那個姓孟的為什麼一直跟著你?無緣無故怎會在林中碰見?」

  紀攸托著腮:「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他來淵飛門,應是另有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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