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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打二人認識一來,他就像哄孩子一般,每年都會送這樣的「壓歲錢」。

  除了他們分開的那三年。

  算上這一隻,她還差一隻就集齊十二生肖。

  裴季澤伸手將她攬進懷裡,道:「無論如何,咱們先好好過完年,好不好?」

  謝柔嘉捏著手裡帶著他體溫的錢袋不作聲。

  *

  也許是因為過年的緣故,一向最怕寂寞的謝柔嘉默許裴季澤留在公主府。

  兩人也算是極熱鬧地過了一個年。

  年後,謝柔嘉立刻將裴季澤趕回府去。

  可他白日裡回去,夜裡總是趁她睡著鑽進她被窩裡,次日在她醒來前離開。

  這日晌午,謝柔嘉醒來時裴季澤已經不在府中。

  用晌午飯時,文鳶道:「岳陽侯派人送信,約公主今日下午在其香居見面。

  *

  謝柔嘉用完晌午飯後便出去了。

  原以為自己去得很早,到了以後江行之已經等在那兒。

  他身上著了一件紫色的翻領袍杉,乍一看,她還以為衛昭坐在那兒。

  謝柔嘉望著他出了神,直到他轉過臉來,才走上去。

  她走上前,在他對面坐下,開門見山,「你找我有事?」

  江行之冷眼打量著眼前的女子,想起剛來長安時她待自己的情景。

  不過短短兩月的功夫,她竟冷漠至此。

  他收回視線,將一尺長的長匣擱到她面前,道:「這是我叫人尋來的證物,請殿下一觀。」

  打開一看,長匣內放著一支箭。

  江行之將那支箭取出來,輕輕摩挲著箭鏃上的裴氏家徽,緩緩道:「這上頭刻有裴家家徽,有了這把箭,殿下就能為阿昭表兄報仇。」

  謝柔嘉眸光緊緊地盯著匣子裡的短箭,手指微微顫抖。

  她只說衛昭死於山匪,也從未不曾提過衛昭是中箭而亡。

  他竟然給她一支箭。

  當日殺衛昭的果然是江行之。

  她強忍住心中的恨意從他手中拿過箭,道:「我就先回去了。」

  江行之凝望著她離去的背影,眼神里閃過一抹勢在必得的光。

  *

  謝柔嘉翻身上馬的那一刻,憋在眼裡的淚奪眶而出。

  她緊緊攥著手中冰冷的箭,目視著前方,壓抑著心裡的怒火燒得她眼睛通紅。

  一直回到府中,那股燒得她心疼的火宣洩而出。

  她大步入了屋子,取下掛在牆上那把弓弩,將那支箭置於弓弩上,眼神里湧現出殺意。

  「叫阿奴吩咐所有的部曲待命,」她吩咐文鳶,「這段日子一旦他出城,即刻來報。」

  他是江貴妃的侄子,她不能公然在城內殺了他。

  她要在城外,用手裡這支箭親手殺了他,為阿昭報仇!

  是夜。

  裴季澤一進屋,就瞧見謝柔嘉坐在榻上,手裡正打磨著一支箭,桌上擱著一壺酒,一隻酒杯,溫暖如春的屋子裡瀰漫著淡淡的酒香。

  他走上前,從她手裡奪過那把閃著銀光的箭頭丟到一旁,捉著她滿是鮮血的手,一臉心疼,「這是要做什麼?」

  醉意氤氳的女子抬起眼睫望著他,緩緩道:「我想要將這支箭磨得再鋒利一些,最好能夠一箭斃命。」

  裴季澤用帕子清理乾淨她手心的血漬,替她包紮好傷口後,輕吻著她微紅的手指,道:「柔柔想要殺誰,我來動手,別髒了自己的手。」

  「若是我想要殺你呢?」謝柔嘉撿起地上的那支箭,將他壓在榻上,手裡的箭抵著他的喉結,「裴季澤,只要我稍稍用力,這把箭就會貫穿你的喉嚨,要了你的命。」

  裴季澤瞥了一眼箭鏃上屬於裴家的家徽,大抵明白這支箭從何而來,伸手撫摸著她柔順烏黑的青絲,「那柔柔要殺我嗎?」

  謝柔嘉不語,手中的箭緩緩下移,撥開他層疊的衣領,露出一截雪白的鎖骨。

  這段時日,他們雖時常歡好,可他從未在她面前脫過衣裳。即便是在漆黑的夜裡,他都不允許自己觸碰他的身體。

  謝柔嘉突然很好奇,這層層衣物里包裹著的結實軀體,究竟是什麼模樣。

  鋒利的箭鏃一路下滑,勾破衣物,來到早已經凸起的位置。

  謝柔嘉惡作劇地稍稍用力,原本躺著的男人呼吸微微急促起來,伸手握住她的手,喉結不斷地攢動。

  她道:「你不是說,可以把你的命給我?」

  耳朵通紅的男人喉結上下攢動,「命可以給。這裡,不行。」

  說完,奪過她手中危險的利刃丟到一旁,將她裹挾在身下,捏著她的下巴吻了上去。

  *

  謝柔嘉等了十日左右,終於等到江行之下午即將出城的消息。

  謝柔嘉即刻命人集齊所所有部曲,換好衣裳出門,才出門口,就撞上裴季澤。

  謝柔嘉正準備找了個藉口打發他走,一身紫紅色朝服的俊美男人眸光落在她手上的箭弩上,一句廢話也無,大步上前奪過她手中的箭遞給一旁的錦墨,大步上前彎腰將她抗在肩上,不顧她的掙扎,將她塞進馬車。

  一路上,任憑謝柔嘉如何罵他,都不肯放她下車。

  一直回到院子裡,他才肯放手。

  謝柔嘉腳一沾地,轉身要走,卻見院子外面守著數十個護衛,見她要出來,立刻攔住她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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