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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喜歡?”沈孟枝望著他。

  楚晉沉默下來。

  怎麼可能不喜歡,他只怕自己會瘋掉,會像上次一樣失控傷了對方。

  “你說讓我哄你。”沈孟枝道,“又不讓我討你喜歡,楚晉,你怎麼這麼難哄?”

  楚晉手指摸過他柔軟的唇瓣,半晌,鬆了手,道:“你做什麼,我都喜歡。”

  ……

  強掙的清明漸漸迷失在情動之中。

  感官被無限放大,刺激著神經,楚晉垂下眼,撩起對方一截垂落的長髮,一圈一圈,繞在手心,緊緊攥住。

  寬大的琴師服罩住身下人的纖薄的身形,從衣領處現出一線深幽的鎖骨,印著淡淡的痕跡。

  那是他的師兄、宿敵、愛人。

  隱秘的刺激與滅頂的快感令人難以招架。楚晉手指深深插進他的發中,扣住後腦,嗓眼傳來的不適感令沈孟枝眼角不受控地滑出淚來,隨即喉間一熱,他嗆咳了一下,又慢慢吞咽下去。

  楚晉的視線定在他滾動的喉結上,抬起手指,抹掉了他唇角的痕跡。

  那點殘餘的痕跡很快就被抹去,他依然沒有鬆手,摩挲著對方的唇瓣,道:“……我忽然不想放你走了。”

  沈孟枝瞧著他,目光專注,輕聲道:“我也不想。”

  楚晉笑了。

  他低頭,重新吻了上去。

  風吹陣陣,銅爐飄香,極盡纏綿。

  作者有話說:

  來晚啦!是枝和楚膩歪太久,清在旁邊偷看來著(*^▽^*)

  第132章 演戲&mdot;解心結,戲開演

  聽說昨夜錦雲閣出了事,東家走的時候神色古怪又三緘其口,掌柜心急火燎一夜沒敢合眼,第二天一早就爬到了頂層天字雅間,戰戰兢兢敲了門。

  他屏退了跟來的小廝,心知對方的身份有多重要,頓覺壓力倍增。不由深吸一口氣,腆笑著壓低了聲音:“大人,昨夜的安排可還滿意?”

  房間內傳來輕微窸窣的響動,布料摩擦,似乎有人正在慢條斯理地穿衣。

  聲音不咸不淡,浸著新睡醒的倦懶,透過木門傳出來:“來得可真早。”

  早在掌柜步履匆匆踩上第一級台階時,楚晉就睜開了眼。

  沈孟枝只比他晚醒了一會兒,兩人對視良久,誰都沒提要離開的事情,直到腳步聲越來越近,敲門聲壓著耳畔響起,沈孟枝才後知後覺地動了動唇,無聲地說了幾個字。

  楚晉辨認出了他的口型,說的是“我該走了”。

  攝政王瞬間想把大清早來搗亂的掌柜給打包從窗戶扔出去。

  他仗著手長腿長,把人撈進懷裡抱住,低頭埋進沈孟枝的頸間,悶聲道:“別走。”

  沈孟枝衣服穿了一半被他抓住,心裡掙扎片刻,終究還是理智敗給了衝動,低聲:“那再抱一會兒。”

  屋裡重新靜了下來,掌柜疑惑,又敲了敲門:“大人?”

  他還想說什麼,脊梁骨忽然莫名其妙躥上一陣寒意,登時不敢說話了。

  楚晉一邊攬著人,儘可能地拖時間,一邊漫不經心找話題道:“昨晚的宴席是你安排的?”

  掌柜一聽,立刻來了精神,忙邀起功來:“是,正是小的。這房間的布置,酒肴的安排,都是小的吩咐下去,親自監督著做的。不知道合不合大人胃口?”

  “嗯。”楚晉笑了起來,“旁的不說,這琴師倒是挺合我胃口的。”

  他撩起眼皮,瞥了眼孤零零掉到一旁,長弦崩斷、徹底報廢的琴,很捧場地夸道:“一曲《廣陵散》,怫鬱慨慷,紛披激昂,當真好聽。”

  沈孟枝被他抱在懷裡,光裸的脊背貼著對方溫熱的胸膛,心平氣和地聽攝政王一本正經地瞎說。

  他當真不覺得昨晚斷斷續續、幾度錯音崩壞的琴聲能教人聽出來是首曲子,更別說能打動攝政王。後者仿佛猜到了他心中所想,湊到他耳邊小聲跟他咬耳朵:“你想聽真話?”

  沈孟枝扭過頭去看他,作出了傾聽的姿態。

  楚晉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壓低了聲音,在他耳畔慢悠悠說了幾個字。沈孟枝手一顫,系錯了一枚袖扣。

  “耳朵紅了。”楚晉摸摸他泛起淡紅的耳垂,指腹傳來的熱度明顯。

  沈孟枝糟心地轉過頭去,裝聾作啞不理他了。門外掌柜倒是說得挺起勁,從方才到現在一直沒停:“……我們錦雲閣中的琴師都是花大價錢請來的,彈得一手好琴,昨個兒那琴師大人滿意嗎?這樣會彈的,閣上還有很多,大人要是喜歡,我叫他們上您府上彈去。”

  沈孟枝在攝政王的百般阻撓下,終於穿戴整齊,聞言瞥了一眼身後的人。

  楚晉嘆了口氣,親了親他素白的後頸,悠悠道:“滿意。”

  他鬆開箍在沈孟枝腰間的手,再抬眼時,語氣倏地冷淡下來:“錦雲閣送來一個刺客還不夠,打算往我府上,再多送幾個麼?”

  宛如晴天霹靂,掌柜如遭雷擊,登時什麼心思都沒了,哆嗦著跪了下去:“大人誤會啊!小的從來不知道什麼刺客,這……這閣中的琴師,怎麼會是刺客呢……”

  他看不見的地方,楚晉勾著身前人柔軟的髮絲,動作親昵,但對門外之人的聲音卻是全然相反的冷漠:“我也想問,錦雲閣怎麼會這麼不小心,竟然甄別不出刺客和琴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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