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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的還很多。
商靳沉稍微喝了點葡萄酒。
他說不喜歡飲酒,是討厭飯桌上的酒文化,但是吃多了肉的前提下,稍微品點紅酒能緩解身體負擔,還可以保持頭腦冷靜。
「我在國外獨自生活了五年,其中有四年都是在校外的公寓獨居,你總不會覺得我從頭到尾只吃傳統西餐吧?」
其實更多的時候,為了維持身體健康和控制體脂,商三隻吃新鮮綠色蔬菜,喝鮮榨果汁,儘量少碰碳水化合物。
徐舒意把兩大塊肉餅吃得乾乾淨淨。
「真是不公平,」商靳沉雙手交叉放置在膝蓋,「為什麼有的人吃什麼都不容易長肉,有的人還得每周去四次健身館?」
徐舒意道,「你怎麼知道我不容易發胖?」
若不是在醫院上班忙成那樣,依照他這愛吃肉的習性,八成早是個圓滾滾的小胖子了。
商靳沉望著他一笑,一副瞭然於懷的表情。
直至10點左右,商靳沉在船上基本與二十幾位同學打過照面,進行短暫而有效的making small talk。
徐舒意發現遇見亞裔同窗時,說話的時間會格外長一些,每遇見這般的情況,商靳沉的手都會搭在自己的腰上,將自己拉得很近很親昵,但也不會讓他感到難受。
12點完成了一整天的交際,徐舒意拖著明顯疲憊的身軀往頂層客房走,試想連醫生都頂不住的交流方式有多麼累人。
商靳沉等他走進客房內,雙手插在兜里,也並未有跟著進來的跡象。
徐舒意不禁狐疑問,「門口有什麼嗎?」
商靳沉則凝望著他笑了笑。
「現在的意思,是不介意跟我在同一間房子住了?」
徐舒意直接關門。
關上一秒,又直接開來,探出頭發現商靳沉往遠走了幾步遠的距離。
「商三!」不知道他搞什麼鬼,徐舒意還是禮節性地問了一句,「你不進來?」
商靳沉笑道,「過幾個小時我再回來。」
徐舒意幾乎要掉下巴了,現在已經是凌晨,再過幾個小時回來......
?
商靳沉用手對他做了個再見的比劃,「乖寶寶的休息時間到了,而我的夜生活才剛開始,走啦。」
徐舒意看他瀟灑轉身,走得毫不在意,行雲流水。
真的迫不及待去過夜生活啦?
不是說讓我幫他擋艷.遇的嗎?
徐舒意安靜地洗澡,安靜地吹乾濕潤的頭髮,安靜地躺在套間裡側的大床上。
細細思索。
方才確實有不少身材火辣的美女路過時,紛紛向商靳沉遞出大膽的眼神,當然,也有很多客人帶出門的漂亮男孩。
很明顯,白日宣淫是不好的,很多人則會轉移在午夜裡尋歡作樂。
像他這樣的擋箭牌只能驅趕小鬼而已,這艘豪華巨輪上的人那麼多,若是真的藏污納垢誰也防不住。
徐舒意的頭忽然有點疼,可能是海風吹得太猛了,要不然是宵夜吃多不好消化的。
起身上廁所了好幾次,耳畔總感覺有狂風肆虐的聲響,只能自暴自棄將頭塞在鬆軟的枕頭底下。
正苦惱怎麼還睡不著。
房間正門被急促地敲響。
徐舒意幾乎是下意識從床上跳下地,快步走到門口並扯開門把手。
門外站的人並非商靳沉。
而是一溜兒黑衣黑褲,訓練有素的保鏢。
而站在他面前管家打扮的高大外國人做了簡單的自我介紹,「您好,徐舒意大夫,我是海洋公主號的總負責人喬利斯,您的個人資料顯示您是一位專業的骨科醫生,我們這邊有位客人需要您現在立刻來治療一下。」
徐舒意恍惚地哦了一聲,他原本想給商靳沉留個字條,後來想也不要打擾商三享受人間快活了,畢竟海上的醫療救援比陸地更加急迫,沒時間耗費在無關緊要的事情上。
徐舒意跟著幾人搭乘電梯,來到遊輪的中間層。
意外的咆哮聲伴隨著瘋狂砸東西的噪音,在站滿保鏢與安保人員的長廊中,有幾個人手中牽著德國黑貝犬,發出屢屢想要撕咬的低吼,顯得分外驚悚。
地面有血的痕跡。
不過對於醫生來講,血液並非可怕的事物,面對著不知所解的狀況,才會令人忐忑。
徐舒意在喬利斯的簡單解釋下,得知整艘船是溫如新先生的私人財產,艙內原本配備5名醫生和12名護士,而且每位外科醫生都具備獨立手術的能力。
但是患者從三樓掉下去摔斷的胳膊腿,還是由專業的骨科醫生來執刀更為妥帖。
徐舒意匆匆略過走廊,看見屋內一個極年輕的男人,正在瘋狂地用腳踹地面上跪著的保鏢,陰鷙的氣氛使得他不禁哆嗦。
喬利斯告誡徐舒意不要亂看,兩人快步走到走廊盡頭,進入無菌手術室。
兩名外國護士幫他更換上綠袍,脫了鞋,並且認真做了消毒。
徐舒意見到手術台上的年輕人,不禁倒抽一口涼氣。
患者看起來不過剛二十出頭的模樣,臉側額角全部被血液浸染,正在被護士小心清理出創口,並由外科大夫縫合。
最主要的是他扭曲的胳膊與右腿,依照徐舒意常年的經驗判斷,絕對屬於粉碎性骨折。
跟他接洽的三名醫生都是外國人,因為艙內未配備X光設備,很難判定患者的骨折是否屬於螺旋狀,或者有沒有肋骨斷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