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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謹行笑得胸口都痛了,從背包里拿出了什麼專業的卡扣帶子。
不知道從哪兒拿出來的一個雙板的滑雪板換上,嗓音被風吹得有點模糊:「帶人的話,雙板要更靈活一點。或者,你跟喜歡橡圈?」
橡圈就是那個橡皮的充氣大圈,讓人坐在上面,從滑道上往下滑。
「不用。」那個是小孩子玩的。
顧安安自認已經學會了滑雪,她在初學者賽道已經算top了。
謝謹行檢查了一下,利落地扣上:「行。」
謝謹行的運動神經,估計比陸星宇還強一點。這人要不是一頭扎進了賺錢的漩渦,估計可以走職業滑雪運動員的路子。顧安安第一次嘗試滑這種坡度的滑道,居然一點都沒感覺到怕。
都不知道他是怎麼控制的,居然可以維持同樣的速度和同樣的間距,不緊不慢地指導她動作。
察覺到她方向偏離時,也能精準地控住她。
一場滑下來,有種跳樓的刺激感。
顧安安整個就是腎上腺素狂飆,大腦里的細胞,興奮得像無數個搶食成功的鴨子在拍著翅膀瘋狂尖叫。她吞了口唾沫,雙腿有點發軟地跪坐在地上。因為急速運動帶來的興奮,她臉頰在回過神後,開始發熱。腿部肌肉和心跳一起微微發顫。
「還想再來一次嗎?」謝謹行半蹲在她面前,替她解開了卡在腳上的滑板扣帶。
顧安安茫然地搖了搖頭,舔了舔嘴唇:「夠了夠了,不來了。」
謝謹行隨意得像是從山頂走下來。
他抬手將顧安安臉頰上蹭到的雪粒子撥下來,剛要動,突然咔嚓咔嚓的幾聲響。
扭過頭,看著有點像滑雪場的工作人員。
哦,顧安安立即想起來。這個人就像那種景點拍攝攝像師。
就,怎麼說,每個景點都有那種拍照的。
一般來說,分兩種,官方的和私人的,都是隨時抓拍。這種項目的機器,尤其擅長在極限運動時利用航片給你抓拍。官方的就像迪士尼極速光輪景點的抓拍,屬於機器操作。不過通常情況下,總能抓到你最丑的那一張。然後在出口處的紀念品大廳中央的led超大顯示屏上快速展示。
無數次循環你當時表情有多扭曲。
通常這情況下,紀念品大廳的工作人員還會笑眯眯地上來問你,要不要買。
買的話,可以打印出來。一張照片五十,三張一百。
還有一種貴一點的,就是那種遊蕩在景區的私人攝像師。他們抓拍的會比較好一點。通常會考慮到構圖和照片主人翁的表情和氛圍。但也沒有好到哪兒去。
果然,那人很快笑眯眯湊上來問:「先生,剛才拍到了一張你跟你女朋友非常好看的照片。要不要?」
「多少錢?」
「一張八十,兩張可以給你一百五。」
顧安安腿不麻了,腎上腺素不激增了。站起來抱著滑板,拉著謝謹行就走。
謝謹行大概是沒有遇到過這種搭訕,有點感興趣的樣子。
目光落到那個人身上,那人立即意識到這位感興趣。連忙小跑過來,將自己相機里的照片一張一張翻給他看。別說,還真別說,兩人在一起的氛圍,真的很不錯。不過他還沒開口,手突然被握住。謝謹行愣了一下,低頭看向握住他手的顧安安。
「小舅舅,走吧,好冷哦。」
顧安安眼睛抽筋一樣地擠,不停地給他使眼色,「我不想在這了。」
再然後,謝謹行的眼睛就沒有再看攝像師。
他低頭看著無知無覺拉著他往另一個方向走的顧安安。濃如墨的眼神暗光流轉,扭頭看了眼被顧安安的一句『小舅舅』給搞得表情都空白了的攝像師,勾了勾嘴角。
等顧安安拉著他飛快地走出滑雪場,確認那人沒跟上來才鬆開了手。
意識到自己情急之下居然拉了謝謹行就走,握著他的手不放??
顧安安的心跳一下子就慌了。
她眼睫上下抖動了幾下,想到了以前謝謹行說她趁機摸他手的事,唇瓣心虛地抖了抖。明明就不是故意的,但怎麼感覺說出口更心虛,臉頰不受控制地紅了。
不看他,顧安安仿佛憤憤不平地說:「就那種景點拍照的人都宰客你造不?不能搭理他們,搭理了就沒完沒了。一張照片敢要八十,他怎麼不去搶銀行?」
謝謹行沒說話,被握過的那隻手蜷了蜷,背到了身後。
「對,太貴了,沒人能從我手里搶到錢。」掃了一眼眼神躲躲閃閃,明顯就心裡有鬼的小姑娘,他一本正經地附和。非常體貼地沒故意在這個時候去刺激她。
顧安安:「……小舅舅你嚴肅點。」
謝謹行咳了咳。
「還玩嗎?」
「不玩了。」那邊還是有點太危險了,她還是回初級賽道吧。
「嗯。」
謝謹行還有工作,來滑雪場可不是單純來玩的。
又跟著顧安安漫無目的地轉悠了許久,他被李特助一個電話給叫回去了。臨走之前,他囑咐了顧安安:「山那邊我不在,不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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