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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安安啪嗒將頭盔的罩子扯上去,「你說話怎麼還大喘氣?」
等等,這頭盔太厚,她好像出現幻聽。
抬頭看謝謹行。
他目光坦然,好戲那個就是那麼個意思。
顧安安:「……」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謝謹行笑得眼裡細細碎碎,仿佛雪花盛開。大概是雪地白光刺得人睜不開眼,有那麼一瞬令人感覺到目眩,「平等地喜歡每一個帥哥有什麼錯?」
顧安安:「……不要給自己臉上貼金。」
顧安安不否認,聽到他這些話,她不滿陰雨的心情奇蹟般地由陰轉晴了。
像被一隻手撥開了雲,讓光透進來。
但這不妨礙她揮灑那點鬱悶,她指責謝謹行:「自己說自己是帥哥真的好自戀啊小舅舅。普信男都認為自己是大帥哥。望周知。」
謝謹行笑出了聲,他給出了一個奇怪的解釋:「我只是想說個八卦給你聽。」
顧安安:「?」
這算哪門子八卦??
「沒事,第一次說,不熟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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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不生氣了?」頭盔保護的太嚴實了。正面都看不到人表情。謝謹行只能微微彎下腰,從頭盔透明防護罩的縫隙去看顧安安的眼睛。
顧安安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我為什麼會生氣?」
「對,你沒生氣,」謝謹行看著這雙活靈活現的大眼睛,斂了斂嘴角的笑意。他很好脾氣地點點頭,「是我覺得你應該生氣了。」
顧安安的臉頰沒出息地紅了:「……」
纜車一輛一輛地輪轉著上來,從山頭到山腳下,一個循環。
前面的人已經全部上纜車了,去山那邊滑專業道的人很少,千金團其實也就三四個人敢。沈珊那邊都滑下來一次了。這邊排著隊,也排到了他倆跟前。
滑雪用的纜車,跟一些景點纜車有非常明顯的區別。
——外圍沒有防護。
從外觀上看就像是一條光禿禿的長凳,只不過會在腰腹的位置設置安全帶。
卡住身體。而基本坐上纜車的人都是戴好護具,腳上綁好了滑板。衣服和防摔裝置都準備妥當。就俗稱整裝待發地等候纜車上到滑道的最高點。
隨著雙道的繩索緩緩地將纜車運送到起始點,也就是滑道的最高點。滑雪愛好者只需要解開安全卡扣,從纜車上下來。再選擇好滑雪的姿勢,就能飛速滑下去。
顧安安和謝謹行並肩坐在纜車上。
「等下跟著我滑?」
跟隨教練,就是那種拿條綁帶,將兩人交疊地綁在一起。由教練作為主要控制方向和力度的人,負責帶著又菜又愛玩的初學者去體驗刺激的運動項目。
似這種跟隨教練,一般危險的極限運動都會有。
例如說跳傘,蹦極,水上摩托和高空滑翔。這種高危險運動,如果運動員技能不熟練的,都會配備專業的教練。但滑雪還是不一樣的。滑雪屬於個人運動,無論是綁繩子還是貼著帶人,都是非常危險的。跟隨教練在這種情況下隨時看住一個不受控制的人,就非常難。
現在,謝謹行要當這個跟隨教練,就……
「我其實會滑,不是初級體驗者。沈珊她說的太誇張了。」顧安安想到自己要那樣跟謝謹行像背後靈一樣跟著自己,就有點難受。
要是她突然從什麼地方滾下去,謝謹行還能飛撲過來護住她媽?
「這樣太危險了。要是摔下來了,不就是一箭雙鵰嗎?」
謝謹行:?
「一石二鳥?」
謝謹行:。
「好吧,一箭穿心。」其實說完,顧安安就覺得成語不對了。
謝謹行忍不住笑出了聲,「對,一箭穿心。」
「貼嗎?」纜車緩緩上升,他問她。
顧安安雄心壯志:「不貼。」
……
到了山頂,看著下面一眼望不到邊的雪場,顧安安突然有點腿軟。
大意了,大意了。
本來覺得憑自己的本事,應該能苟過去。可這個快九十度專業運動員的滑雪道,她光站著看都覺得眼暈。這摔下去不得搞個半身不遂?
她確實是喜歡刺激,但不喜歡尋死。
可是這時候說不敢玩就有點丟臉,是她非要過來這邊的。
顧安安乾巴巴地站在起始點,握著滑雪杖的手,微微顫抖。
扭頭看行旁邊,謝謹行帶著護目鏡擋住了半張臉……只看得見高挺的鼻樑,看不清楚眼神和表情。
但從他放鬆的姿態可以看出來,對方一點沒在怕的。
顧安安:「……」
嗚嗚嗚嗚,現在就痛哭流涕地跪下來抱住小舅舅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懇求他說咱不玩了,麻溜地回初學者賽道那邊行不行?
風聲夾雜著野性的狂嘯,在上頭吹得那叫一個肆無忌憚。
謝謹行懶洋洋地握住滑雪杖,緩緩彎下腰來,湊到她耳邊大喊:「貼嗎?」
顧安安這時候慫的特別快,一點不在意之前自己在纜車上信誓旦旦說她一個人也可以的話。這一刻恨不得把腦袋點爛:「貼!貼!貼!小舅舅你一定要綁緊我,像三胎背娃的八十年代媽媽那樣牢牢地看著我,我一定會很乖的,什麼多餘的動作都不做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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