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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士『啊』了一聲,眼中閃過訝異。然後又飛快地用法語說了句什麼,目光饒有興味地看向了陸星宇。雖然說了什麼聽不懂,但在場都能意會出來,大概是覺得陸星宇跟謝謹行長得有點相似。並且基於他們彼此很熟的份上,在跟陸星宇打招呼。
嗯,只跟陸星宇一個人打招呼,這個區別對待的意思就非常明確了。
……原以為謝謹行出國是去辦正事,聽謝爺爺的意思是挺重要的一件正事。結果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了,身邊還帶著一個法國美女。
顧安安坐在角落裡,低頭看了看自己為了省懶而隨便套的爆丑紅色衝鋒衣。
紅色的大外套裡面粉紅色的衛衣。再搭配一個綠色的防摔小烏龜,她突然有點後悔。嗯,色彩搭配爛成這樣,她之前是沒注意到的。
不過,抬眸看了一眼謝謹行。本想看看他現在是不是很開心。卻發現謝謹行的一雙眼睛凝視在她身上,黑沉沉的,嘴角卻掛著非常淡的笑意。
顧安安心口一跳,挪開了視線。
「你們是準備去玩嗎?」
「嗯嗯,等會兒換了衣服就去!謝先生也要去嗎?要不要跟我們一起?」
小姑娘們七嘴八舌,興奮得臉頰都冒紅光。
以往他們雖然會見到謝謹行,但因為差著輩兒和檔次不夠,都沒人真的跟謝謹行說過話。此時面對面的站著,京市龍頭繼承人大佬謝謹行的態度還很溫和。
「謝先生等下還玩嗎?」
「不了。」謝謹行仿佛一個合格的長輩,「已經玩了一趟,累了。」
「哦哦。」
謝謹行若無其事地將滑板和護具丟給工作人員,摘了護目鏡,發絲柔順地垂下來。比他正裝的時候會顯得小好多歲,他走過來,「安安會滑嗎?」
一句話,嘰喳的環境安靜了一瞬。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再看看顧安安。恍惚地想起顧安安好像是寄住在謝家的。四捨五入,等同於謝家的孩子。
細想想,謝謹行會跟顧安安說話,再正常不過。
顧安安還沒開口回答問題,旁邊的鄭慧幫她搶話:「不會,她每年都摔,摔一百遍。但人菜癮大。」
謝謹行『哦』了一聲。
顧安安:「……我會劃,只是沒他們熟練。」
小姑娘努力地保持面部的平和,但眉眼耷拉的,還是泄露了情緒。
而對面的謝謹行看似遊刃有餘,實則眼睛全盯著角落那個垂頭喪氣的小姑娘,一點挪開的意思都沒有。生怕這個本來就慫的小姑娘在發現他另有選擇後,火速把探出來的觸角又給收回去。
梁程理等人哪裡看不出來,上前來,拉了一把靜雅。
也就是混血的法國女人。
法國女人眨巴了幾下大眼睛,眼角露出了一絲捉弄的惡意。顯然是故意的。
她想起大學時期自己苦苦追求謝謹行,為此做了多少的努力。不僅學習華族文化和中文,還兢兢業業地學華族風俗。甚至她一個外國人為了討好謝謹行,連做中餐都學會了。
結果這人絲毫不覺奇怪地吃了一個學期中餐,以為是梁程理換保姆了。在得知是她做的後,眼眨不眨地給她轉了十萬的餐費,然後毫不留情地拒絕了她。
就這種沒良心的男人,現在終於被她抓到把柄了,可不得報復!
靜雅眉梢帶著魅色,故意地有點曖昧地貼上去:「xie,這個小女孩是誰啊?」
謝謹行冷冷地瞥向她。
靜雅本還想再說兩句,被他一個眼神給掃的打了個寒顫。
她眨巴了幾下眼睛,確定了對方不是開玩笑,頓時失去了捉弄人的心思。心裡切了一聲,暗罵謝謹行玩不起,就火速地站離了謝謹行身邊。
靠著牆壁,笑眯眯地跟周燁說起了話。
謝謹行沒說話,只是又恢復了長輩的溫和優雅的姿態。
因為訂婚的事,沈珊最近的處境有點尷尬。以前沈家跟陸家走得近,間接的,跟謝家的關係就也還不錯。但是發生鬧劇之後,不管上次去謝家道歉,謝老爺子是不是已經明確表示過原諒她。沈珊在面對謝謹行的時候還是會覺得不自在。
她縮在顧安安的身邊,見謝謹行看過來。以為謝謹行在看她,朝他咧嘴一笑。
「是坐纜車上去,去山頂另一邊高坡度的滑道下去?」
「對。那邊難度高一點,人少,刺激。」
「我們等下會請教練的。」大概是猜到會被教育,沈珊立馬補充說,「那邊高難度的滑道對別人來說危險,對我們來說都不是問題。我們這裡面唯一需要注意的是安安,安安又菜又愛玩,還喜歡挑戰高難度。她要是沒有教練跟著,肯定會摔傷的。」
「沒關係,我不用教練也可以的。」
顧安安裝作沒有偷看的樣子,反正就盡心盡力地當個富二代的布景板和小跟班。
「嗯,那就不用。」
謝謹行懶懶地說,「我跟著她吧。」
一瞬間,休息廳鴉雀無聲。所有人屏住呼吸,連一根針掉地上都仿佛能聽得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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