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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謹行沒有說話,神情安靜得像是剛才問出問題的不是他。
他不說話,其他人就慌了。
「哎哎哎,阿謹,現在是法治社會,你可別想在法律的邊緣試探啊!」秦嘉樹第一個嘰歪,他抓著謝謹行恨不得看破他這張死人臉,看清他剛才冒那一句是真的還是假的。
但謝謹行這人如果不想露出端倪,誰也看不出他的心思。
秦嘉樹覺得自己被嚇到了。他趕緊撲過來,嚴肅地警告他:「你家老頭子還指望你給謝家再創輝煌。咱三還得抱著你大腿,你清醒一點!」
凌城生和梁程理雖然沒說話,但眼神也看過來。
謝謹行笑了一聲。他當然不至於為一個莫名其妙的蘇軟,做出拿人命換蘇軟的決定。她還不值得他做這麼極端的事。謝謹行沉默只是在衡量,也是在思考。既然知道這個叫蘇軟的女大學生精神不穩定,且嚴重影響到自己的思緒,那就得想辦法隔絕。
他是不可能為了躲蘇軟,離開京市。那麼就只能委屈蘇軟,她離開這個城市了。
「你們想什麼呢?」
謝謹行笑了,「我是那種違法亂紀的人?」
「我是一個正正經經做生意經營諸多公益事業的良心企業家。」他說,「你們別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秦嘉樹差點要被他嚇死,翻了一堆大白眼給他。他要是個良心企業家,這世界就到處是活菩薩。摳搜的一分錢要百分利的黑心商人,別碰瓷良心企業家了!
凌城生:「現在什麼情況?你打算怎麼做?」
「什麼怎麼做?」謝謹行收起了資料,態度有幾分漫不經心,「我只是想幫她一把。」
與此同時,蘇軟在醫院守株待兔了幾天,沒有再等到謝謹行的出現,好失望。
她雖然早明白像謝謹行那麼忙的人,不可能同一個地方碰到他兩次。但謝氏名下的企業或者酒店度假村都不招一米六以下的女服務員。她不可能去謝氏碰運氣。
她哭得眼淚一把鼻涕一把的,不停地咒罵背後的決策者。到底是誰!居然做了這麼一個缺德又離譜的決定。將謝氏名下招人的HR全部換成了女性,一個男性都沒有。女性HR們雖然可憐她的遭遇和貧苦,卻不受濾鏡和光環的影響,為她突破謝氏的硬性規定。
蘇軟在多處碰壁以後,只能悻悻地去別處打工。可是人在別處,碰到謝謹行的概率就小了太多。
她不了解謝謹行,不清楚他可能會去哪些地方消遣。只能瞎貓碰耗子的亂碰。陸星宇最近也不知道怎麼了,來學校的時間越來越少。她想靠著陸星宇引路,都沒機會。
眼看著暑假結束,蘇軟在領到日薪後,悻悻地回了學校報導。
學校是知道她家境困難的,本來就對她減免雜費。加上上個學期她干沈珊,讓沈珊在全校範圍內出了大醜以外,還順便讓沈家包了她四年的生活費和學雜費。蘇軟現在沒有學費和生活費的緊箍咒,只需要掙錢維持媽媽的透析費和住院費。
蘇軟還記得系統的警告,媽媽能活多久,她的光環和濾鏡就能用多久。
她很努力地攢錢,希望以此來維持媽媽的住院費用。一邊掙錢一邊也在積極主動地了解腎.源消息,希望可以為媽媽申請到一個合適的腎臟,讓她能擺脫尿毒症,健康地長久地活著。
不過熊貓血的腎臟可遇而不可求,蘇媽媽沒這個運氣。
蘇軟尋找了很多渠道,沒有錢又沒有人脈,她根本尋找不到熊貓血的腎.源。
她一邊咒罵命運的不公一邊又期期艾艾的希望她的追求者們替她想辦法,可以不用她哀求就為她的母親找到合適的腎臟做移植。但這輩子沒辦法拿壽命去換,愛慕者們雖然同情她,卻沒有一個人花家裡的權勢和地位,為她去搶奪珍惜腎.源。
蘇軟又難過又暴躁,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她現在都無法容忍這樣憋屈的生活!
心裡默默告訴自己,只要最終得到謝謹行,一切都是值得的。
要忍耐,要忍耐……
時間一天天過去,轉眼就是開學三周過去。
大一的新生剛結束軍訓,學校就突然宣布組織全校師生,做一次簡單的身體檢查。
周一一大早,顧安安才抓了一袋子小籠包衝到學校,就被林裊裊給拉著去排隊。
雖然她倆不是一個系,但顧安安不住校,沒有室友和熟悉的同學。好多學校的消息不主動關注,她還真不知道。林裊裊太清楚這傻子的尿性,特意一大早在校門口逮她。
「走走走!」林裊裊拽著她胳膊,「今天要抽血!你小籠包先別吃了!」
顧安安果然還蒙著呢,「啊?抽血?抽啥子血?」
「就知道你不知道!」林裊裊服了她了,這人真的是活得像個山頂洞人。就這一問三不知的傻樣,誰敢相信她讀的傳媒大學,「你們班導員沒在群里發嗎?學校組織全校師生體檢啊!你說抽啥子血?」
「啊?」顧安安趕緊找到班級群,群里消息每天刷得幾百條,根本就翻不到。
她趕緊去群公告找,還真找到一條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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