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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就是謝謹行頭像那只狗。
「它叫什麼?」
「它嗎?」保姆阿姨一邊開冰箱拿食材,一邊笑著說,「它叫狗崽子。」
「什麼?」顧安安一手做喇叭狀,放到自己的耳朵旁邊,疑惑地再問一邊。
「狗崽子。」
「?」
「你沒聽錯,它的名字叫狗崽子。」
顧安安:「……」
行,不愧是你,謝謹行。人生信條是一個大寫的拽。給狗取名跟給自己微信名取名將拽字貫徹到底——是人就叫人,是狗就叫狗崽子。
顧安安扯了扯嘴角:「……好名字,一級棒。」
說完,還貼心地附贈一個大拇指。
……
謝謹行離開住處,並沒有回臨水別墅,而是驅車又去了夜色。
他到的時候,梁程理和秦嘉樹他們都在。
難得四個大忙人抽空,懶懶散散靠在角落的沙發上,正有一搭沒一搭地互飈垃圾話。別看在外都人模狗樣,湊到一起還是要死不活的德行。
謝謹行一進包廂,秦嘉樹就站起來,跟迎接爸爸一樣向他撲過來。
「哥,再給點,再撥一點點。」他的開發項目已經到了關鍵節點,不能因為缺錢就斷了啊,「真的,這次真的快要成了。只要哥你再奉獻一點愛,它將是你美好的明天……」
謝謹行面無表情地閃開,任由他差點摔個狗吃屎。抬頭看向梁程理:「讓你查的事,搞清楚了嗎?」
梁程理正躺在沙發上刷朋友圈,抬頭看他:「怎麼了?」
謝謹行扯開了領帶,將外套扔到沙發上。他冷著臉,沉默地走到單獨的沙發坐下,身上陰沉沉的低氣壓沉得像是能提刀殺人。
現在的情況就是,他沒辦法把自己今天的經歷說出來。太傻比了。這幾個貨肯定以為他腦子被驢踢了。但事實就是,蘇軟這樣一個不起眼的女大學生,確實給他造成了很嚴重的影響。大多時候,謝謹行是很有涵養的一個人。非必要,他不喜歡仗勢欺人。
能和平安全的解決,他不願意下狠手。
顧安安能解開他莫名其妙被控制的場面。將顧安安留在身邊,是謝謹行的保守應對方案和備選方案。這不代表謝謹行將唯一的希望全寄托在顧安安身上,他這個人,其實更傾向於自己解決問題。
梁程理將手機丟到一邊,緩緩坐起來:「查到一點。」
「怎麼說?」
「蘇家那個丟失的小姑娘,早就死了。」
梁程理從包里拿出一疊資料,丟到謝謹行的面前,「屍骨就在廢舊的遊樂場觀賞池裡。花了點時間撈出來,做了DNA比對,沒有錯。至於神神鬼鬼,這種東西摸不准。現代社會也沒這種專業的人。但這個叫蘇軟的小姑娘,可能有精神類的疾病。」
秦嘉樹跟凌城生也湊過來。
這個叫蘇軟的女大學生,已經第二次出現在他們的視野。被謝謹行這樣的人提一次就已經很震驚,居然第二次提起。幾個大忙人大晚上不睡覺,盯著一個女大學生的資料看得入神。
許久,秦嘉樹先給出了結論:「偏執型精神障礙。沉浸於自己被迫害的、被密謀算計和有可能被人傷害的妄想中,偏執地認為某個人必須是屬於她的,且心中對她充滿了愛意。而對方因為種種原因,不能對她公開承認愛慕。妄想自己獨一無二,自命不凡且極為自傲,認定自己才華絕倫,對人心洞察犀利獨特……」
秦嘉樹是計算機系的大佬,也雙休心理學。在心理學領域,有不小的突破。
他修長的手指在紙張上點了點,收起了向謝謹行要錢時沒臉沒皮的姿態。鼻樑上架著的眼鏡摘下來,一雙狹長的鳳眸,「看情況,病的還挺重。」
凌城生笑了一聲,突兀地問:「她認為的這個『某人』,該不會是阿謹吧?」
梁程理沒笑,但未盡的意思很顯然。
「草!這才還真是見了鬼了,」凌城生笑死,事不關己地笑彎了腰,「阿謹這是年輕時候傷了太多女人心,現在終於被懲罰了嗎?搞個這麼神經的女的來折磨他?」
秦嘉樹看了一眼謝謹行,嘴角也翹起來。他們對謝謹行這狗東西二十八年來終於吃癟,感覺到前所未有的舒爽!
顯然,他們沒把這件事當回事。誰都沒覺得蘇軟一個普通女學生能真對謝謹行怎麼樣。
謝謹行看都沒看這些玩意兒一眼,盯著細緻分析資料若有所思。
本來按照謝謹行的思路,如果不能文明地杜絕蘇軟靠近自己,那麼就拿她的母親來作為控制條件。現在看來,不能這麼簡單的處理。
偏執型精神障礙的話,蘇軟很有可能瘋起來不管自己母親的死活。
他略微思索了下,問起梁程理:「什麼程度的事故,可以讓她在精神病院呆到二十年以上?」
一句話,成功讓歡樂的氛圍靜默下來。
狠,還是謝謹行狠。
梁程理默了默,給出了結果:「傷人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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