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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後有這樣一座大靠山, 夜色的老闆當然有底氣處理不規矩的顧客,讓服務人員不必委曲求全。
「你是抽什麼風?」梁程理彈了彈菸灰, 冷不丁笑了聲,「謝家那麼多生意不夠你操心,閒得慌去查一個小姑娘的背景。怎麼?真思春了?」
他話音一落,正對面的沙發上兩個男的笑出了聲。
幾個西裝革履、相貌俊美的年輕男人安靜地坐在沙發上, 包廂里高腳酒杯碰撞發出輕微的細響。一言一行文雅斯文, 任誰也不能有那種慧眼能通過他們昂貴得體的姿態和優雅紳士的氣質看出來,年少時候,這一幫野狗呼朋喚友地招搖過市,與名貴的犬種和流浪狗們爭搶地盤的兇狠模樣。
其中一個吐出嘴裡含著的酒水, 笑著抽了正裝前袋的手帕,斯文地擦了嘴唇。
「鐵樹開花了?真的假的?」
「哈哈, 這是什麼震驚世界的好消息……」
一個氣質儒雅滿臉書生氣的男人笑得扭曲,他甚至掏出手機,「不行,我得給靚雅打個電話,她苦等多年的金菩薩終於睜開眼睛看女人了。她可以努努力,興許還有機會呢?」
幾個人肆無忌憚的調笑,東倒西歪。這幅瘋魔的模樣要是被各自的下屬或者同事看到,估計能嚇得以為活見鬼。
陰影中,一個側身坐在落地窗邊的高挑身影緩緩放下交疊的雙腿。
然後,抬腿狠狠踹了那男人一腳。
昏暗中,茶几都被連帶著擦著地板發出吱呀一聲的長鳴。在秦嘉樹嗷地一嗓子喊出聲時,那男人半張臉露在光色下。
下頜線繃緊,濃濃的驕矜與威懾無言地鋪開。
謝謹行懶懶地瞥他一眼,掀了嘴唇:「再狗叫,你明天就沒臉去上課了。」
「哎哎哎,別,打人不打臉啊。你這人怎麼回事?每次有什麼事都針對我這張帥絕人寰的臉,不會是嫉妒吧?」說著,秦嘉樹立馬做作地抬手擋臉。
見謝謹行不搭理他,又笑鬧著問他,「不過阿謹,真的假的啊?你讓梁程理去給你查小姑娘?還調查人家的情史?這麼閒啊?」
「不關你的事。」
謝謹行冷冷淡淡的,「有這閒心關心我查誰,不如關心關心你手頭那個人工智慧系統投放的項目。」
「哎哎別啊別啊!哥,哥我錯了。」一提項目,秦嘉樹立馬慫了。
這裡四個人,最窮的就是他。搞學術窮三代是一點沒錯,他立馬給金主大佬滑跪,「我這個項目就差最後開發階段了,你可不能這時候卡我資金。你要是敢斷,我明天就去你家公司大門口上吊。」
謝謹行嫌棄地沒眼看他,低頭看了眼手機:「你那項目燒了多少錢,心裡有個數。我最多再給你二十個點的超額,超過這個數,你就去上吊吧。」
「哥,哥哥,BOSS,您差那點兒錢嗎,至於嗎……」
「所以,現在是什麼情況?」凌城生歪頭看向梁程理,「是什麼絕色讓他煩成這樣?」
梁程理吐了口煙圈,轉頭將香菸按滅在菸灰缸。
他的手提袋放在沙發旁邊,拿過來,抽出一個厚厚的牛皮紙包丟到茶几上。
「都在這裡了。」
梁程理也好奇,人是他手下的人親自去查的。差不多把那個叫『蘇軟』的小姑娘登記在冊的親屬關係全都調查個遍,連蘇軟住的筒子樓里關係親近的人的生平也查了。
沒什麼特別的。除了這小姑娘從小到大好像是個事故體質,她走到哪兒,倒霉的事就跟到哪兒。家裡人一路死的死,病的病,到現在就剩一個尿毒症晚期的母親還在世,其他家世倒算是清白。
謝謹行接過來,拆了一目十行地看。
梁程理做事他當然放心,裡面不僅記錄了蘇軟從出生到現在,所有的遭遇,還附有相應的照片。
關於蘇軟的親屬關係也調查的很清楚。
除了她的祖母年輕時候搞過封建迷信,在家裡養所謂的『保家仙』。被當時社會上的激進分子衝進家門去打砸過,讓蘇家人吃過一次大虧。她父母這一代和外祖父母那一邊,全都是老實本分的小市民。還是較為貧困,且時運極差的小市民。
蘇軟本人身上也沒發生過什麼驚天動地的事,資質普通,甚至可以說平庸。
家庭還算圓滿時,人整日渾渾噩噩的,五年級就跟小男生拉拉扯扯,被對方家長發現,告到了學校。初高中就更沒心思讀書,除了打工就是為了跟男生約會逃課,常年成績墊底。
人緣關係也差,尤其是女生緣。好似從初中學生們開始有性別意識起,她就格外招惹同性的厭惡。擅長周旋在異性中,人際關係兩性相比,走得非常極端。
按照她這種渾噩的人生態度,原本是掀不起風浪的。讀專科都夠嗆的成績,卻意外的在高考復讀這一年發揮出色。跟突然開了竅一樣,高考分數翻了兩倍,進而被京市的傳媒大學錄取。
別說,這小姑娘年紀不大,情史挺豐富。
從小學五年級開始談戀愛,到現在,已經有過不下兩隻手的戀愛經驗。也不知她是怎麼糊弄那些人的,以至於那些男孩們,都以為自己是初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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