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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祁鈺知道自己長得很好看,但是如果這種好看的代價,是讓一個第一次見面的鬼變得更加變態的話,他還是不那麼希望自己這麼好看的。

  更何況,現在那個鬼已經從懷裡掏出來了一個封著口的試管,那個試管里滿是鮮紅的液體,液體看起來十分濃稠,看著就不像是沒有殺傷力的好液體。

  不出意外的話,那應該是鬼舞辻無慘的血。

  可以……將人類變成鬼的血。

  產屋敷曜哉曾經說過,一旦一個人變成了鬼,就會失去自己曾經作為人的記憶,徹底將鬼舞辻無慘奉為自己的主人,以後永遠只會作為「鬼」存活。

  也就是說,如果自己真的被鬼舞辻無慘灌下了血液,真的有可能會變成鬼。

  變成鬼有什麼好處呢,其實也就是會擁有無窮無盡的生命,會可以像是真的神明一樣,不老不死,即使受到了致命傷,也可以輕易地恢復成正常的狀態,根本不會沉睡那麼久。

  但是路祁鈺並不想成為鬼。

  因為人的這邊,有需要路祁鈺的「願望」。

  「我拒絕。」路祁鈺將自己的刀緩緩拔出來,說道:「我可不認識你,也並不想成為鬼。」

  他的刀,在白天的時候還勉強可以被日光遮擋,但是如果

  鬼舞辻無慘的臉色瞬間就變了。

  「呼吸法……」鬼舞辻無慘在被路祁鈺刀上的光芒照射到的一瞬間,鬼舞辻無慘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但是嘴唇依然如同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一樣鮮紅,如果不是鬼的設定本來就奇怪,那麼大概就是……鬼舞辻無慘在出門的時候,還沒有忘記給自己上口脂。

  不得不說,在不慌不忙地直面鬼舞辻無慘的時候,路祁鈺實在是看到了很多槽點。

  鬼舞辻無慘臉上和手臂上忽然青筋暴起,他表情癲狂,語氣惱怒地說道:「既然這樣,如果你完全失去了反抗能力的話,一定就會乖乖的陪在我的身邊,乖乖的成為鬼了吧……」

  路祁鈺在看到鬼舞辻無慘忽然變換的形態,終於也同樣認真了起來。

  雖然鬼舞辻無慘的很多行為自己都並不能理解,但是這一場架,估計是一定要打的。

  -

  時透無一郎被噩夢驚醒。

  不知道為什麼,他一直都覺得不安,所以當天晚上,他就夢到了路祁鈺被

  在夢中,路祁鈺比現實中更加悽慘了一些,他滿身都是鮮紅的血跡,緊緊地抓著自己的手,用十分無力和顫抖的聲音說,一定要活下去,即使路祁鈺在睡夢中完全枯萎,像是真的死亡了一樣,出現屍僵、長出石斑,一寸一寸地腐爛,也一定要好好地活下去。

  於是,時透無一郎就這麼看著路祁鈺在自己的面前,完全失去了氣息。

  在這個時候,時透無一郎還沒有驚醒,只是隱隱約約覺得很難受,甚至有些無法呼吸,但是他只是痛苦的、根據路祁鈺說的那樣,活了下去。

  在那個平靜的噩夢中,並沒有路祁鈺,也沒有路先生,他像是一個帶刺的小動物一樣,不知道自己應該如何面對別人的惡意和好意,只能根據潛意識中哥哥的模樣,將所有對於他的關注都拒之門外,還是使用十分惡劣的態度。

  在夢中的場景,實在是太過於真實了,他忘記了很多很多東西,但是也一直都記得,路祁鈺告訴他,即使他死掉了,也應該好好的活下去。

  但是有時候,他會混淆自己的記憶。

  他覺得,路祁鈺明明被他和哥哥,用加入鬼殺隊來進行交易,好好地養在產屋敷家裡了,不是麼?

  這兩種記憶都在他的心中占了很大的比重,他有時候依靠路祁鈺的臨終遺言艱難地熬過覺得自己活不下去了的時間,有些時候,卻完全忘記了路祁鈺已經死掉了的事實,會和身邊的人說起路祁鈺的事情。

  有一天,他在面見產屋敷曜哉的時候,忽然問道:「曜哉先生,路先生去哪裡了呢?」

  產屋敷曜哉緩緩露出了一個茫然的表情,他疑惑地問道:「路先生是誰?」

  時透無一郎在看到對方十分真實的窒息之後,猛然開始喘不過氣來,他捂住自己的胸口,用盡全身的力氣呼吸,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的肺部卻感受不到一點氧氣,他隱隱約約聽到產屋敷曜哉十分震驚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隱隱約約的說了什麼,但是他什麼都聽不見了。

  像是所有的從夢中驚醒的模樣一樣,時透無一郎猛地從榻榻米上坐了起來,大口地呼吸起來。

  等到他終於長吸一口氣醒過來的時候,才發現,原來剛才的一切,都只是自己的夢。

  在呼吸了好幾大口之後,他緩緩地揉了揉自己的額角,然後長舒了一口氣,這才對周圍的時間有了一定的感知。

  在恢復了感知能力的一瞬間,時透無一郎忽然聽到了外面劇烈的打鬥的聲音。

  循著動靜,時透無一郎動作輕輕地從榻榻米上離開,然後他就看到了讓他十分震驚的一幕。

  路先生,好像在和一個不認識的人打架。

  外面全都是路祁鈺的刀所煥發出來的光芒,那光芒如同日光一般,但是卻比日光要柔和的多,似乎蘊含著強烈的生機氣息,但是在面對鬼的時候,這種生機,就是讓他們恐懼至極的毒藥!

  那個人……不,那個傢伙,應該不是人。

  時透無一郎看到,因為路祁鈺的刀法實在是太快了,對面的那個人根本就跟不上路祁鈺的刀法,所以在即將被砍掉脖子的時候,他忽然從肋骨處又長出了一根手臂,硬生生以手臂即將斷裂為代價,攔住了路祁鈺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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