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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qíng搖搖頭,黑眸沉沉暗暗的,竟有幾分詭異之色,輕輕地說:「是他自己親手毀掉的。」

  「什麼?」

  「他恨自己有眼無珠,誤信仇敵,親手把雙眼挖了出來。」

  「……」林躍聽得渾身發抖,背後泛起陣陣寒意。那程公子瞧起來斯文無害,說話更是和相氣氣的,怎麼竟這麼狠,徐qíng見他神色,忍不住笑了一下,連忙把人摟進懷中,道:「都是十多年前的舊事了,沒什麼好怕的。後來我跟程雙銀相互扶持,在西域創立魔教,早已把大仇給報了。」

  「嗯。」林躍點頭輕應,默默靠倒在徐qíng的胸口,聽那怦怦的心跳聲。他光是聽完程雙銀的故事,就已覺得心驚ròu跳了,不知徐qíng的故事,又是怎樣?雖然不曾開口問過,卻隱約能猜到一點。

  為了練成蓋世神功而服下劇毒。

  短短十幾年內,一手在西域創下魔教。

  手刃昔日的舊qíng人,報了大仇。

  這些事qíng說起來輕描淡寫,實際卻不知經歷了多少磨難。

  林躍突然有些難過起來,怨恨自己沒有早出生十年,無法在徐qíng最痛苦的時候保護他。同時又慶車,雖然遲了些,但到底還是遇見了他。

  有機會握著他的手傾訴qíng意。

  有機會……伸手撫平他眉間的皺褶。

  想著,果然伸出手去,輕輕撫摸徐qíng秀麗的雙眉。隔了一會兒,仍覺得不夠,gān脆往chuáng頭一坐,俯下身去親吻他的額頭。

  纏綿繾綣。

  柔qíng萬千。

  徐qíng可不知林躍的心思,只是被他這麼親著,就覺口gān舌燥起來,連忙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啞聲道:「我身體尚未痊癒,你別胡鬧。」

  林躍呆了呆,頓時面紅耳赤。

  雖不敢再親吻下去,卻又捨不得離開徐qíng身邊,便默默地在chuáng頭坐定了,直勾勾地盯著他看,一雙眼睛又黑又亮的,實在可愛。

  徐qíng心頭一跳,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臉頰,隔一會兒,又去摸摸他的頭髮。手掌四處遊走,就是不肯從他身上挪開。

  林躍被逗得笑起來,低頭在徐qíng前額一撞,正正經經地說:「你身體還沒好呢,快點睡覺。」

  「嗯。」徐qíng點頭輕應,果然乖乖閉上了眼睛。

  一夜好夢。

  接下來的幾天裡,徐qíng的身體康復得極快,咳嗽的次數越來越少,體內的毒也沒再發作過。

  林躍不由得將那段神醫誇了一遍又一遍。徐qíng剛開始還點頭附和,後來吃起醋來,便gān脆用吻堵住他的嘴。

  他們兩人一面養傷,一面手牽著手將揚州城逛了個遍,從前的海誓山盟而今兌現,當真如夢一般。

  等到徐qíng的身體痊癒之後,林躍便偷偷跑去林府同他大哥道了別,然後跟著徐qíng回了西城。他們這一路上自然又是遊山玩水,原本兩個月的路程,硬是拖了三個月才走完。

  結果剛回魔教,徐qíng就被程雙銀請去喝茶了。

  數月不見,程雙銀仍是那斯文俊秀的模樣,雙眸上覆著黑布,唇邊淺笑盈盈,一個人坐在桌邊執棋沉吟。聽見徐qíng進門的腳步聲,也只微微一笑,抬頭道:「教主別來無恙?」

  徐qíng走到桌邊坐下了,自己動手斟了杯茶,反問道:「你氣色差了許多,遇上什麼煩心事了嗎?」

  聞言,程雙銀竟是神qíng一變,牢牢捏住手中的棋子,沉聲道:「教主究竟對小悠說了什麼,害他接連幾個月不肯理我?」

  「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就是說了說……你某天晚上故意叫給林躍聽的事qíng。」

  「原來如此。」程雙銀嘴角微微抽搐,但很快又恢復如常,偏頭笑道:「你明知小悠臉皮薄得很,卻又故意命他來找我對質,難怪會惹得他鬧彆扭了。」

  「趙悠曉得你利用他gān這種事,而且什麼聲音都給林躍聽了去,不生氣才怪。」徐qíng彎了彎嘴角,也跟著笑起來。

  兩個人雖然無法對視,但這麼靜靜坐著,倒也有幾分僵持不下的味道。

  最後還是徐qíng嘆了嘆氣,先開口問道:「你很討厭林躍?」

  「普通而已。」

  「為什麼故意離間我們?」

  「因為他興許會害死教主你啊。」

  「即使我喜歡他,你也要反對?」

  程雙銀靜默片刻,忽然嗤地笑出了聲來,道:「現在不會了。」

  「欸?」

  「他當初明明可以取你xing命,卻偏偏把匕首扎進了自己胸口,光憑這一點,我就不好意思再拆散你們了。」頓了頓,手中棋子終於落到了棋盤上,展顏輕笑。「因為一個笨一個蠢,實在是天生一對。」

  「程、雙、銀!」徐qíng咬牙切齒地念出他的名字來,眼神凌厲,模樣駭人。

  可惜程雙銀什麼也瞧不見。

  他依然淺淺微笑著,重新捻起一顆棋子來,道:「教主在揚州使的苦ròu計真是不錯。」

  「什麼?」

  「我都聽小悠說了,你明明多的是機會逃走,卻故意給正道人士抓去折磨,弄得láng狽不堪,還差點廢了一條胳膊。嘖嘖,林躍若知道真相,不知會怎麼想?」

  徐qíng面容一僵,立刻威脅道:「什麼也不准對他說!」

  程雙銀始終是那笑嘻嘻的模樣,軟軟地應:「教主若不給些好處,恐怕封不住我的嘴。」

  「……」徐qíng的臉色又yīn沉了幾分,奈何怎樣瞪眼睛,程雙銀都無動於衷,最後只得敗下陣來,道:「趙悠對不對,我這就讓他休息半個月。」

  「這半個月裡,每天都得陪著我。」程雙銀慢條斯理地加一句,手中棋子又落在了棋盤上,笑容甜美,溫柔動人。

  「隨你高興。」徐qíng擺了擺手,連茶也喝了,飛快地站起身,掉頭就走。

  他剛被程雙銀擺了一道,心中有氣,但走到半路上想起林躍的時候,胸口竟不由自主地柔軟起來,等到走回林躍暫住的廂房時,已經又是笑容滿面了。

  「小躍。」推門而人,光是叫出這個名字來,心底便是一陣甜蜜。

  林躍等人等得百無聊賴,此刻見他回來,自然蹦蹦跳跳地撲了上去,問:「你去見過程公子了,怎麼樣?」

  「已經沒事了。」

  「喔,那我明天要不要去跟他打個招呼?」

  徐qíng點點頭,又馬上搖搖頭,一把將林躍抱進懷裡,道:「打招呼可以,但他說出口的話,你一個字也不能信。」

  程雙銀那傢伙狡猾得要命,難保不會使出什麼手段來陷害他,嗯,有備無患。

  林躍聽得似懂非懂,卻還是眨了眨眼睛,輕輕「嗯」了一聲。

  徐qíng覺得他這呆呆的模樣萬分可愛,不由得湊過頭去親了一口,然後牢牢握住他的手,挑眉而笑。因為體內劇毒已解的關係,徐qíng的臉色不似從前那般蒼白,但眉目間風qíng依舊,這麼笑一笑,著實是妖嬈萬分。

  林躍瞧得呆了一下,胸口頓時怦怦亂跳,身體不受控制地發起燙來,連臉孔也紅了大半。

  徐qíng便扯動嘴角,在他瑩白如玉的耳垂上咬了一咬,低笑著間:「我說了要乖乖當你男寵的,如今人已送上門來了,你要不要?」

  林躍本就已經面紅耳熱了,聽完這句話後,更是雙頰發燙,只顧牢牢抱住徐qíng不放。

  徐qíng便笑了笑,不再逗他,直接低頭吻了過去。

  唇齒jiāo纏。

  即使早已親吻過千百遍,卻還是因為這甜蜜的纏綿亂了呼吸。

  林躍喘了喘氣,迷迷糊糊地任徐qíng吻著,不知不覺間,已經被半摟半抱地拖到了chuáng邊。直到徐qíng動手脫他的衣服,才猛然回過神來,道:「外頭天還亮著……」

  「無所謂。」

  「那個……趙悠……」

  「啊?」

  「他一直是守在門外的吧,會不會聽見,」

  徐qíng聽得呆了呆,一下笑出聲來,寵溺地親吻林躍的額頭,道:「放心,他有分寸的。知道什麼該聽,什麼不該聽。」

  說到不該這兩個字的時候,徐qíng曖昧地眨眨眼睛,手掌一路下滑,輕輕握住了林躍胯間的陽物。

  林躍渾身一震,「啊」地叫出聲來,手腳立刻變得軟綿綿的,再無法思考其他事qíng了。

  徐qíng於是俯下身,故意用牙齒咬開他的衣帶,一點點將他身上的衣裳解開來,但瞥見林躍胸口的傷痕時,目光卻是一頓。

  明明不是傷在自己身上,心底卻也會跟著泛疼。

  每看一次,便要多痛一回。

  徐qíng嘆了嘆氣,目光如水一般,慢慢低頭舔吻林躍胸口的傷痕,右手更是略微使勁,上下捋動,輾轉揉捏。

  「啊……啊啊……」林躍低低叫出聲來,仰了頭,雙眼失神地望著chuáng頂,身體微微發抖。

  「別怕,」徐qíng整個人壓在他身上,空出來的左手牢牢扣住他的手指,柔聲道:「我在這裡。」

  說話間,細細密密的吻落在了林躍臉上。

  林躍又悶悶叫了幾聲,黑眸里霧氣蒙蒙的,眼神逐漸迷離起來。

  「好乖。」徐qíng嫣然一笑,再次吻住他的唇,在那濕軟的口腔里肆意索取,引逗著那靈巧的舌隨自己糾纏。

  直吻到林躍喘不過氣來了,才略略退開一些,同時抬高他的一條腿,讓自己硬挺的陽物抵住了那柔軟的密xué。

  下一瞬,熾熱的硬物狠狠貫穿了林躍的身體。

  「呀……」林躍陡然瞪大眼睛,雙手攀住徐qíng的肩膀,張嘴在他頸子上咬了一口。

  微微的疼痛反而刺激了徐qíng。他雙眸沉沉暗暗的,眼底qíngcháo涌動,雙手扣住林躍的腰,在那濕熱的甬道內一下下抽動起來。

  林躍此時早已神志不清,不由自主地分開雙腿,隨著徐qíng的動作起起伏伏,大口喘氣,意亂qíng迷。

  徐qíng一面在他體內橫衝直撞,一面將唇湊至他耳邊,低低地喃:「小躍,我喜歡你……」

  重複了一遍又一遍,真正似水柔qíng。

  林躍便在這低啞的嗓音中迷失了心神,雙腿微微痙攣起來,挺腰she出了白濁的液體。而壓在他身上的徐qíng亦是神色一凜,使勁抽cha幾下之後,在他體內宣洩了出來。

  徐qíng為了林躍的關係,在外頭耽擱了好幾個月,教中事務多半荒廢了。如今既然回了西域,自然有一大堆事qíng要忙,不過陪了林躍半個多月,便帶著趙悠出門去了。

  林躍一個人到處閒逛,實在百無聊賴,想來想去,還是只能去找程雙銀玩。

  程雙銀雖然對林躍無甚好感,見著他時,卻始終是那一副溫柔含笑的模樣,非但親手泡了茶,還取出棋盤來同他下棋。

  林躍出身武林世家,對琴棋書畫之類的並不jīng通,因而下幾盤棋就輸幾盤棋,一路輸到了傍晚時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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