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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翠翠擋住她,瞪著孟進道:“小姐與三爺兩情相悅,見一面又怎麼了,你怎麼也那麼固執?”

  孟進剛要說話,陸鐸跑了過來,直接把胳膊搭在孟進肩膀上了,好哥們似的道:“孟進是吧?我舅舅說了,只要你給我們當掩護,就讓我教你開車,將來給紡織廠當貨運司機,一個月工資頂你跑堂的好幾倍,如何?”

  這年頭,汽車是稀罕物,司機也是非常體面的工作,更何況,很少有男人能抵住車的誘惑。

  三分鐘後,在陸鐸的熱情勸說與翠翠的人情雙面夾擊下,孟進妥協了。

  第58章 058

  花蓮路旁邊就是南湖,陸鐸在汽車快抵達別墅前停下了,繞到清溪這邊,拉開車門道:“舅舅說今天風景好,邀清溪小姐去賞湖景。”

  清溪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隔著稀疏的湖邊樹林帶,果然看見那邊停了一艘遊船,岸上一左一右守著兩個黑衣男人,一看便知道遊船主人非富即貴。

  清溪忍不住腹誹,就在家門口,顧懷修擺什麼譜呢?

  在翠翠等人的注視下,清溪微紅著臉下了車,富貴也要跟過去,被陸鐸塞回車內,然後開車駛進別墅。

  “大小姐。”當清溪靠近,兩個黑衣屬下同時低頭,恭敬地喊道。

  清溪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快速上了船。

  遊船就是元宵節晚上的那艘,只不過把禦寒擋風的厚重帘子去掉了,船艙內布置幾乎也沒怎麼變,紅地毯,面對面的兩張沙發,鋪著白綢桌布的茶几,就連茶具,也是清溪熟悉的那套。

  顧懷修在看書,見到清溪,他朝對面的沙發點點頭,穿著白襯衫的男人,俊美冷峻,沉默又優雅,像個威嚴的大學教授。

  “你怎麼知道孟進會答應?”清溪問他,不太服氣顧懷修一切盡在掌握的樣子。

  顧懷修放下書,看著她道:“他想娶小蘭,需要一份比跑堂更體面的工作。”

  清溪瞪大眼睛。孟進喜歡小蘭,她早就看出來了,但今年顧懷修很少去麵館,居然也能猜到?

  玻璃窗開著,湖風吹進來,女孩額前的碎發輕輕晃動,烏髮雪膚,明眸皓齒。

  顧懷修右手伸進口袋,掏了一顆吉百利長條巧克力出來,鮮牛奶口味,放到清溪面前。

  清溪低頭,撿起巧克力,慢慢撕開包裝紙。男人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臉上,看得女孩羞紅了臉蛋,歪過頭,對著風景優美的湖面小口小口地吃了起來,貝齒咬在咖啡色的巧克力條上。顧懷修盯著她齒間的巧克力,有那麼一瞬,想取而代之。

  “你不是答應祖母,兩年內不會見我嗎?”男人目光如火,清溪被他看得都快吃不下去,吃了一半,清溪抿抿嘴唇,確定唇上沒有巧克力沫兒,她小聲問道。

  顧懷修喝口茶,淡淡答:“我從來都不是君子。”

  清溪瞄了他一眼。

  男人的視線馬上投過來,凝視女孩低垂的長長睫毛道:“兩年之約,子隨母姓,我會做到。”

  子隨母姓……

  兩人都沒定親呢,他居然已經想到孩子了。

  清溪羞窘交加,立即起身,去另一側看湖景,眼睛望著窗外,注意力都在身後。

  顧懷修朝她走來。

  清溪緊張極了,無意識地抓緊巧克力,咬了一口。

  “喜歡吃?”顧懷修停在她身邊,低頭看她。

  清溪胡亂點點頭。

  顧懷修便指了指不遠處的柜子:“還有一盒,帶回家吃。”

  清溪連忙又搖頭,看著腳下道:“我聽人說,巧克力多吃容易胖。”

  顧懷修嗯了聲,過了會兒才道:“你牙上沾了巧克力。”

  清溪下意識地抬頭。

  她杏眼清亮,嘴唇櫻紅,顧懷修眸色一沉,將人拽到懷裡,抬起她下巴道:“我幫你擦。”

  說完,顧懷修俯身,直奔女孩嬌嫩的唇瓣而去。

  清溪頓時記起上次竹林里,他以“不浪費水”為由親她的情形,心亂如麻,清溪慌亂地偏頭,於是男人溫熱的唇,印在了她側臉靠近耳垂的地方。一吻落空,清溪以為顧懷修會離開,可她沒想到,男人居然不挑食,親到臉,便順勢在那兒流連起來,似吮似舔似抿。

  清溪身子一軟,抵著他胸膛的小手也沒了力氣。

  第59章 059

  清溪侷促地推他。

  顧懷修重重地親在她耳垂之下,清溪再度失力,他的吻便變得輕柔,像她剛剛吃巧克力的樣子,小口小口地慢慢親。

  清溪羞澀又慌亂,因為躲他,腦袋在他胸口越埋越低,小手無力地拽著他雙臂。顧懷修俯身就她,嘴唇片刻不離她花瓣般嬌嫩的臉頰,直到女孩埋地太低,他親得太不得力,顧懷修才一手摟住她腰,狠狠往上一提。

  清溪被迫踮起腳尖,小臉也仰了起來,雙頰緋紅,杏眼如雨,茫然無助地望著男人,為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悸動害怕。

  顧懷修朝她靠近。

  清溪閉上眼睛,腦袋也往旁偏,卻被男人一把別住,火熱的唇不容拒絕地壓在了她紅潤的唇上。

  無法形容的激流瞬間從心頭湧向全身,清溪腦海里一片空白,她被迫地張開嘴,供他更加徹底地品嘗。女孩長長的睫毛不安地顫抖,如花叢中翩飛的蝴蝶薄翼,就在她傻傻的以為這就是親吻了,他又試探地伸舌進來。

  清溪不受控制地,從喉頭溢出一絲聲音。

  顧懷修,顧三爺,冷峻如殺神的顧三爺,居然要她吃他的舌頭。

  最本能的感覺,是不習慣,是不適應,怪怪的,才碰到清溪便四處閃避,可她逃不了,他如山巒禁錮著她的身體,唇舌便是他的武器,而清溪只能像被猛獸追獵的小鹿一樣,躲到盡頭無處可躲,任由他各種調戲。

  如果說嘴唇相碰是親密,舌頭的碰觸就過了清溪心裡的那道線,她嗚嗚地掙扎,小手使勁兒地往外推,顧懷修左手同時按壓她的後背、後腦,右手緊緊地攥住她雙手,繼續加深這個吻。他之前只覺得這女孩像丁香花,卻不知道,原來她的嘴唇比丁香花還香還甜。

  初嘗滋味,免不得急切,待嘗遍她所有的味道,顧懷修動作緩了下來,不再是侵略,而是溫柔地,誘惑地,像教她讀專業的機械書那樣,教她享受這個吻。

  作為彼此的第一個情侶,兩人都沒有這方面的經驗,但年齡差了十二歲,顧懷修身心各方面都已經成熟,他有比清溪更強烈的欲望,也知道該怎麼控制,如暴風雨中最嫻熟的衝浪者。清溪卻是毫無經驗也毫無準備的,驟臨風雨,她什麼都不懂,完全被他掌控,不知不覺地掉進了他的陷阱。

  女孩成了最乖最傻的獵物,軟軟地靠在他臂彎,仰著潮紅的臉蛋,任他為所欲為。

  不知過了多久,顧懷修終於鬆開了她。

  清溪顫巍巍地睜開眼睛,看見他俊美的臉龐,微微泛紅,就連冷如寒潭的黑眸,也似乎不一樣了,好像是溫柔。

  他呼吸平靜,她卻在喘著氣。

  聽到自己的呼氣聲,想起剛剛那番纏綿,清溪難為情地埋進了他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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