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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嬌睡得淺,醒了就看眼虎哥兒,確定兒子睡得好好的,她再閉上眼睛。

  如此幾次,不過過了多久,虎哥兒也醒了,睜開眼睛看到親爹,立即哭鬧起來。

  陳嬌忙接過兒子,使喚李牧:“把夜壺提過來。”

  虎哥兒有個專用的小夜壺,就擺在櫥櫃旁邊。

  李牧立即照做,覺得沒地方放夜壺,乾脆用手提著,舉在陳嬌前面。

  陳嬌不管他,托起兒子的兩條小胖腿,擺好姿勢。

  虎哥兒小手揉著眼睛,一聲招呼沒打就開始噓了,方向不准,噓了李牧一手。

  陳嬌咬唇忍笑。

  李牧先調整夜壺位置,然後幽幽地瞄了一眼兒子的小老虎。

  虎哥兒什麼都不知道,噓噓完了,小傢伙就開始往娘親懷裡鑽,小手著急地抓來抓去。

  李牧一邊洗手,一邊不解,問陳嬌:“他想做什麼?”

  陳嬌面頰微紅,低頭道:“我要餵虎哥兒,請大人迴避。”

  李牧聞言,喉頭便不受控制地滾了下。

  看著陳嬌很久沒有露出的羞澀,李牧啞聲道:“夫人,你我……”

  陳嬌臉雖紅,態度卻堅決,馬上打斷了他:“請大人迴避。”

  那聲音冷冷的,毫不留情。

  李牧可以賴著不走,但他還沒有那般下作。

  最後看眼陳嬌,他轉身跨了出去,命人牽了馬來,他面無表情地跟在車廂一旁。

  走了一會兒,他忍不住看向窗簾縫隙,可惜,陳嬌早將裡面的竹簾放下來了,這時節的小風根本吹不動,外面的人自然也無法窺探到裡面的美好春光。

  第107章

  三個月的虎哥兒哪裡是李牧的對手,李牧用一隻毛毛蟲就吸引了兒子的注意力。

  小小的一條灰蟲子,李牧放在自己手心,再湊到兒子面前。

  毛毛蟲扭來扭去,陳嬌皺眉看向一旁,虎哥兒卻好奇地盯著毛毛蟲,看著看著,人就被親爹抱過去了。

  陳嬌無可奈何,好在她也沒指望兒子這么小就懂得與她一條心。

  晚上一行人在驛站下榻。

  虎哥兒睡著後就被乳母抱走了,陳嬌對兒子的照顧也只限於白日,晚上太累了。

  坐了一日馬車,睡前肯定要沐浴的。他們夫妻身份尊貴,驛館殷勤地安排了最好的客房,房間很大,一扇屏風就將浴桶遮住了。丫鬟們提水進來,出去,李牧坐在床邊,並沒有要離開避嫌的意思,陳嬌冷冷看他一眼,也沒有攆人。

  兩人要裝夫妻,夜夜同寢,此時避嫌也沒有什麼意義。

  她去沐浴了,李牧目不斜視,手裡捧著一冊書,胸口卻有些熱。

  陳嬌簡單洗了洗就出來了,穿一身白色的中衣,徑直走到梳妝檯前通發。

  李牧沒有重新叫水,直接進了陳嬌剛剛用過的浴桶,等他出來,陳嬌已經背朝他躺在了床上。

  李牧熄了燈,躺下時,聞到她身上的香,更多的是一種很好聞的奶味兒。

  對於失憶的嬌小姐,李牧並不厭憎,甚至有些愛憐,知道她真的一直在怨恨他當時的袖手旁觀後,李牧心中亦有所觸動。怨是因為太過在意,她怨地越久,說明他在她心裡的地位越重。後來,她給他生了虎哥兒,再看她冷冰冰賭氣的樣子,李牧便有些內疚。

  在她恢復記憶之前,在她願意做他的女人時,他該對她好一點。

  第二天早上,李牧給隨行的高俊安排了一份差事。

  又是一天馬車之旅,虎哥兒睡著了,陳嬌閉著眼睛打盹兒,睡得淺,當車裡響起一陣規律的碎響後,陳嬌睜開了眼睛。

  虎哥兒被李牧放在了她旁邊的窄榻上,李牧則面朝虎哥兒盤腿坐在窄榻前,懷裡放著一包瓜子。陳嬌看過去時,李牧正好剝完一顆瓜子,瓜子仁放到右側的碟子裡,瓜子皮扔到左邊的小竹簍中。

  連續剝了幾顆,李牧抬頭,似乎要看看虎哥兒。

  陳嬌及時閉上眼睛。

  但她聽得見,李牧一直在剝,直到虎哥兒醒來。

  經過昨日,兩人配合地已經很默契了,伺候完虎哥兒噓噓,李牧主動去了外面。

  虎哥兒吃飽了,李牧再進來。

  車廂里瀰漫著淡淡的奶味兒,吃飽喝足的虎哥兒睜著烏溜溜的鳳眼,看到親爹就笑了。

  李牧將虎哥兒接到懷裡,再將櫥柜上擺著的碟子遞到陳嬌面前,黑眸溫柔地看著她:“我記得,你愛吃五香味兒的。”

  陳嬌別開臉,淡淡道:“現在不愛吃了。”

  李牧的手,僵在半空。

  虎哥兒扭著身子要夠親爹手裡的東西,李牧笑笑,將碟子放到陳嬌那邊,專心哄兒子。

  下午,李牧換了一種口味兒的瓜子給她剝。

  陳嬌依然不吃。

  李牧連續給她剝了五天的瓜子,陳嬌一顆瓜子仁都沒動。

  這天夜裡,李牧沒有熄燈,躺到床上,他將手伸到陳嬌面前。

  男人的手指修長,習武之人,掌心與指腹都有一層繭子,現在他的食指指腹又多了一道印痕,那是剝了太多瓜子留下的。

  “我沒讓你剝。”陳嬌的語氣,淡漠依舊。

  “我心甘情願。”李牧半撐著身體,看著她白皙的側臉說。

  陳嬌唇角上揚,笑得諷刺:“那就別給我看。”說完她又往裡面挪了一截,擺明不想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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