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無處可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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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初他只是對傷口有點懷疑,那些傷口都人為製造出來的,如果說是薛斌對魏永晟恨之入骨,在他身上製造了那些傷口倒也說的過去。

  可薛斌與魏永晟之間並無仇怨,如果僅僅是因為魏永晟不肯幫他逃走就這樣對他,那只能說薛斌是個喪心病狂的冷血之人,但薛斌並不是這樣的人,他只殺了那幾個侵/犯過小梨的人,在他的手下沒有一個無辜者,這些人為擴大的傷口倒更像是為了遮掩原來傷口的痕跡。

  他只不過是出言向唐組長試探了一下,並未想要怎樣,沒想到他們會那麼沉不住氣。

  這才是人的本性,人性本惡,只不過大多時候這惡念是隱藏在心底的,只要有機會就能把他們誘發出來。

  「所以,正義之劍是你,他們都是你殺的?」歐陽瀾聲音顫抖,她實在無法想像面前的這個人,她崇拜的天才,她曾經敬過愛過放在心尖上的人,變成了殺人無數的兇手。

  「你可別冤枉我,他們都是自殺的,我只不過是將他們自己做過的事情擺在了明處,加了點火而已。」江天健咬著牙,「他們都該死,這不過是他們咎由自取。」

  「可你害死了很多無辜的人。」歐陽瀾睫毛顫動著,她無法掩飾內心的恐懼,眼前的這個人不再是她認識的那個江天健了。

  「我又沒有殺他們,那是他們自己想死。」江天健冷哼一聲,「這些人里只有一個是我想親自動手的,可惜我去晚了。」

  「誰?」

  「你想不到嘛?」江天健用手抬起歐陽瀾的臉,在她的唇上狠狠咬了一口。

  血珠從歐陽瀾的嘴角滴落,她的手被束縛住了,身體卻本能地向後躲閃,腦袋「咚」地一聲撞在了牆上,疼痛逼得她從喉嚨里溢出一聲呻吟。

  江天健鬆開了手,看著歐陽瀾痛苦的神色,有一絲殘忍的喜悅爬過他的心底,他喜歡這種貓捉老鼠的遊戲。他不輕易出手,卻能掌控一切,把別人玩弄於股掌之間,看著別人在他的掌控下痛苦掙扎,他就會從心裡湧起一種別樣的快/感,尤其是這個人還是歐陽瀾。

  江天健伸手為歐陽瀾擦掉唇邊的血跡,「我想親自動手的當然是邢越了,你是我的女人,他敢動我的女人,不是自己找死嘛。」

  那一年,他從老樹鎮回到江城,本來他只是想偷偷去看一眼歐陽瀾,沒想到她竟然嫁給了邢越。那個是一個令人難忘的夜晚,璀璨的燈光映照著一對幸福的新人,他們當著那麼多的人擁抱親/吻,展示著他們的幸福。

  他覺得世界再次將他拋棄,他只能躲在不為人知的角落,任由心中燃燒的怒火把他吞噬,果然沒有一個人是靠得住的,歐陽瀾這個女人也不例外。口口聲聲說著只喜歡他一個人,這才過去了多少年,她卻能對著著另外一個男人笑得那麼甜。

  「我什麼時候成了你的女人了?」歐陽瀾睜大了眼睛,他們當年連手都沒有牽過。

  「你招惹了他,就是我的人了,你怎麼能再去嫁給別人,何況那個人還是邢越。」

  他就是從那時起開始了他的復仇計劃,他本來想把邢越放到最後慢慢折磨,可是歐陽瀾卻懷孕了,他不能讓歐陽瀾把這個孩子生下來,只能把對付邢越的計劃提到了前面。一切都按照他的設計進行著,唯一的意外就是他沒想到歐陽瀾會自/殺,她竟然會為了那個男人去自/殺,那一刻他恨不得將邢越碎屍萬段。

  可惜他去晚了,他到的時候邢越已經服下了毒藥,他看著邢越在他眼前倒下,在生命的最後一刻,邢越竟然笑了,他說:「你真可憐,你永遠也不會得到她。」

  現在他就要讓邢越看看,他不僅要得到她,還要讓她永遠也不能離開自己。

  「你去過醫院,那並不是夢?」這是一直縈繞在歐陽瀾心頭的疑惑,那似夢非夢的纏/綿究竟是不是真的。

  「那當然不是夢,你看,為了你,我冒了多大的風險。」看到歐陽瀾躲閃的神色,江天健故意把歐陽瀾拉近自己,「現在怎麼要躲了,你那時不是很享受嘛?」

  歐陽瀾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她無法為自己辯白,那令人羞恥的纏/綿,她寧願那是一場夢。

  「你把我弄到這裡來,到底想要怎麼樣?」

  「你乖乖地聽話,我不會把你怎麼樣的,畢竟我那麼喜歡你。不過,你要是不聽話,那就不好說了。」江天健笑了笑,離歐陽瀾更近了一些,近得可以清晰地聽到歐陽瀾的心跳聲,那狂亂的心跳聲暴露了她內心的恐懼和不安,「你知道上一個不聽話的人怎麼樣了嗎?」

  歐陽瀾背部完全貼到了牆上,她已經避無可避,她聽到自己的牙齒顫慄著發出奇怪的聲響。她是一名法醫,出過無數次現場,再醜陋的屍體她也不會害怕,而眼前的這個活人卻讓她感到了深深的恐懼。她並不怕死,她怕的是生不如死。

  「好了,不逗你了。」江天健看了看手錶,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做,他的計劃還沒有完成,「我要出去了,等我忙完再回來陪你。」

  他走到門口又轉過身來,冷冷地看著瑟縮在床角的歐陽瀾,「你不要想著逃跑,你是逃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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