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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剛剛好。
她從未戴過扳指,有些新鮮地看著。
在大聶,女子很少戴扳指,首飾多是手鐲玉佩簪子吊墜類。
沒想到戴上後,竟然出人意料的合適,`還有種特別的感覺。
連元櫻都走過來。
多看幾眼。
「還真別說,祖宗,它戴在你手上,好合適啊!老祖,就該戴扳指才是,我怎麼沒想到呢?」
這玉肉雪白小油膏,戴在了自家祖宗手指上,不但不顯男氣,反而異常精緻又大氣,不知是手襯得玉肉細膩油潤,還是玉肉襯得祖宗的手漂亮精緻。
好看,順眼,般配。
仿佛這扳指,就該在祖宗的手上,該戴在那裡。
更有祖宗的那味兒了。
闕清月看著食指上那仿佛會呼吸,碰到皮膚熱氣,很快便溫潤起來的,肉肉有些可愛的隨形扳指。
單手輕輕地轉動著。
望著地面,她想了想,笑了下,原來一下午,是做這個事情了。
她放心了。
伸手就將披肩掀到椅子上,站起身:「好了,等到現在,我困了,睡覺吧。」
元櫻將桌上盒子裡的青玉粉盒收了,心道,這粉盒,不會是買扳指的搭子吧。
看過祖宗手上那一抹脫俗美麗奪人眼珠子的白玉肉扳指,再看這青玉盒子。
不香了都。
……
東方青楓回到客棧房間,天字號的房間皆是套間,分內外屋,他在臥室休息,劉司晨睡在外間塌上。
劉司晨洗漱完後,往塌上一倒,呼呼大睡,東方青楓則坐在床邊,看向手指間一細小傷口,已經癒合了。
他低頭看著手,想到什麼,嘴角微挑,然後回身,躺在床上,手臂放至頭頸下面,望著床上方的護欄。
想著方才玩著披風,仰頭看他的人,心裡愉悅。
就在他要閉上眼睛時,頸後突然灼熱傳來。
他立即睜開眼,劍眉一緊,伸手捂住後頸。
誰都知道,人煞的頸背會有煞紋,他的後背亦有,是一條蛟龍,纏在他整個背與頸間。
所以他一向穿著高領衣服,從不坦露後背,但是最近,煞紋經常灼熱,並且次數越來越頻繁。
這讓他心頭有一絲不妙。
從他成為人煞後,這頭蛟,一直被他壓制,九年了,毫無反應,他也如正常人一般,從不受煞物侵擾。
可就在前些日子,黃泉之後,不,色煞之事後,體內仿佛有什麼東西在甦醒。
這該死的煞物,就不能老老實實待著!
等了一會,灼熱感才終於消失,他按下心跳。
眼神再次看向床頂的幔帳。
眉間,再無剛才的喜悅之色,他俊臉微側,背對著月光,身上仿佛有一層陰影籠罩。
很多時候,他會忘記自己是人煞這件事,也從未因此悲傷過,可現在……
竟然會因他與人不同,心中有了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酸痛。
客棧外不知誰家男兒女郎的戲腔。
「……我是那檐上三寸雪,你乃人間驚鴻客……」
「小生一身清貧,怎敢入繁華,兩袖清風,又怎能誤佳人……」
第42章 好暖 靠著他比較舒服
麗日當空, 蒼山如海莽莽。
玉霞城外玉霞山。
若近傍晚,群山被霞光一照,如孔雀開屏般, 艷麗迷人。
山如其名, 景觀絕美。
東方青楓一行車馬,在一條野路避風處停下來。
此路荒廢許久,行了半日無人經過。
地上的樹葉厚厚一層。
元櫻幾人找了些樹枝木頭,就著路邊的石頭,壘了灶台,打算生火做飯。
「把鍋拿下來,元櫻。」鹿三七大廚道。
「好咧。」
他們早上從玉霞城買了些早點,有滷汁豆腐乾,醬牛肉, 糖醋花生,豆乾炒雞塊,還有粢飯糕, 用油紙包好, 到時熱一下便可以吃了。
闕清月也從馬車上走下來。
見他們在忙, 她揣著手,挑了塊遮陽乾淨的地方,站著看風景。
嘴巴叼著草葉, 蹲在路邊的劉司晨,一眼就見到祖宗手上戴的羊脂扳指。
戴這祖宗手上,還真是好看得很吶。
他醋溜溜道:「喲,闕公主啊, 啊不對, 闕姑娘, 你這扳指誰送的啊?做工精美絕倫,真不錯!怎麼就沒人送我呢。」可不好看呢,他可是和殿下忙了一下午,精心打磨出來的,手都磨破了。
闕清月側首看向劉司晨。
劉司晨被她一看,心發虛,立馬看向別處。
生火的鹿三七瞧了眼那祖宗手上的扳指,別說,還真別說,這扳指,看似普通,卻透著股與眾不同的味道。
有祖宗的味兒了。
元櫻徒手掰斷一塊木柴,見劉司晨抱怨沒人送他玉飾,就道:「你喜歡?我那有一個,你要不?」
劉司晨聽罷,臉都抽一起了:「可拉倒吧。」誰還不知你手裡有個青玉盒,那就是殿下買羊脂的搭子,還是他厚著臉皮跟掌柜要的,原價,二十兩銀子。
再說了,那是個粉盒,他一個男人要來幹嘛?撲粉嗎?
到現在他花一百兩買的髮簪,銀子殿下也沒說給付了,白忙活一場。
他將嘴裡的樹葉一吐,看向周圍:「那什麼,我去前面探探路,一會的飯給我留點,可別全吃了。」說的就是元櫻,劉司晨就要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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