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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肆!」

  「怎麼和太子殿下說話!」

  「小郡王,您——」

  那邊立刻就有人怒斥聞檀。

  但聞檀是什麼人?

  甚至不等他作聲,那邊的金吾衛便也亮了刀劍。

  「你算是什麼東西,也敢和殿下這般講話?!」

  這邊的金吾衛各個眼神狠厲兇悍。

  是聞檀千挑萬選,千錘百鍊出來的一支兵。

  但燕伏並不把這一點得失和口舌計較當回事。

  他仍然在扮演那個溫和寬容的太子殿下,蹙著眉,但唇邊還掛著一點無奈的笑。

  「這也是不成的,小郡王。」

  他溫和地說,「孤知你一腔愛國心,但絕不是橫闕院讀過幾年書,名義上是金吾衛這麼多年的統領,帶過一段時間的、不知道哪裡的兵……」

  燕伏到這裡適當地頓了頓。

  後面的議論聲更大。

  「是了,這種時候怎的還能胡鬧?」

  「還統領金吾衛,誰不知道真正的大統領是他弟弟文陵?」

  「一個漂亮花瓶而已,除了他爹娘,誰還認他?」

  但聞檀唇邊仍然是笑。

  他意味深長地看著燕伏,似乎有些遺憾,又問了一遍。

  「這些都不成?」

  「這些都不成。」

  其實從燕伏的角度來說,一次性支走兩個更方便他在京中大展拳腳。

  但聞檀實在是太不可控的炸彈。

  這人從頭到尾就是個不可控制的瘋子!

  前世已經把他算計到那個地步,都有不知道哪裡來的一大批死士為他擋刀,還爆出來一個他根本沒辦法殺的身份,流放邊疆十幾年,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攢了一大批人,隔了這麼久又回來殺他了!

  燕伏眼底都是晦暗不明。

  誰知道要是給他一個將軍的位置,處理完了蘇毗蘭妲那些人,回來之後他會帶著這些兵做什麼?

  ……絕不能給他這些兵士。

  聞檀似乎有些遺憾似的。

  「這樣啊。」

  「那看來我的話確實不怎麼作數。」

  燕伏和他鬥了這麼多年,突然心裏面就打了個突。

  果然,下一刻,聞檀重新笑起來。

  「那還是換個作數的吧。」

  「長、長公主殿下!」

  「拜見長公主——」

  門口突然接二連三跪下了不少內侍和宮女。

  有個宮裝麗人緩緩而來。

  她還是一身紫袍,姿容瑰麗矜貴,華艷的眼梢不看任何人,只是象徵性地給燕伏欠了下身。

  「太子殿下。」

  ……鳴鑾長公主。

  聞檀的母親,唯一一位手握實權卻幾十年避世如一日的長公主。

  從她出來的那一刻,燕伏心裏面的預感就成了真。

  但他此時還得站起來還禮,因為他只是太子。

  「姑母!姑母萬萬不必如此——」

  「沒事了,本宮也就是來替家裡面的小子證明點事情。」

  她淡淡抬手。

  鳴鑾長公主從頭到尾一眼都未看聞檀,只是望著燕伏。

  「囊日塔羌是他刺殺的。」

  她輕聲說。

  「這個行嗎?」

  朝堂上所有驚駭的目光都投向了她。

  靜默一瞬,然後議論聲幾乎滔天。

  但長公主仍然誰也不看,瑰麗的眼冷懨垂下。

  「聞檀在雅隆部前後潛伏三個月,和婆娑九重的人都交過手,刺殺囊日塔羌之後又躺了半個月,沒人比聞檀更清楚雅隆部的情況。」

  「這件事我清楚,你們皇帝知道,太后也知道。」

  沈梁已經目瞪口呆。

  「可是我們什麼都不知道!」

  他上前一步,「長公主畢竟是殿下的母親,這樣說話,可有……」

  長公主連看都不看他一眼。

  「當時將軍已經逃亡,殿下大概還在準備定親事宜,不知道不是很正常麼?」

  她語氣清淺卻嘲諷。

  「怎麼,本宮和陛下難道事事都要給你打聲招呼?你是什麼東西,也敢在本宮這裡丟人現眼?」

  竟然是毫不客氣地將沈梁罵了一頓!

  燕伏趕忙勸長公主息怒。

  「沈大將軍是個急躁脾氣,姑母莫要和他一般見識……」

  但沈梁想說的確實是他想說的。

  所以年輕男人露出了一點為難似的笑。

  「姑母,口說無憑啊,怎的就能證明了?」

  竟然是還不相信!

  旁邊也有人幫腔。

  「誰人不知長公主和小郡王是母子,母親替兒子攬軍功,也是……呃啊!」

  啪!

  啪!!

  旁邊的女官上去就是對著他的臉來了兩耳光。

  她大概習武,扇人極重。

  兩個耳光下去,那官員的臉已經腫得不能看了。

  她冷漠地瞧著那人嚎哭「光天化日」,冷冷笑起來。

  「怎的,污衊長公主,沒叫你死已是皇恩浩蕩,你還有理了?!」

  等女官暴力鎮場之後,長公主那邊才懶倦似的開口。

  「我帶了你們陛下的手諭。」

  她抬了抬手,旁邊的宮女遞過來了不知道什麼時候皇帝手寫的一句批示。

  上面只有一個字,允。

  所有人都鴉雀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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