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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廖中全捂住腦袋,“英貴人當真是為了榮華富貴?皇上你良心過得去麼!”後面一句話他沒敢說出口,但明確用眼神表示了身為大周最得臉太監的鄙視。

  皇帝大概心虛,沒正面回答這個問題,“你還挺看得起她?”

  廖中全嘆了口氣:“不是奴才看得起誰,皇上明明有更好的選擇,何必打著燈籠找月亮,奴才說句心底話,皇上實在把皇后護得太緊了點,這些事交給中宮才是名正言順吶。”

  皇帝皺眉:“她能把朕的後宮管的雞飛狗跳!還不如老實待著。”況且小東西如何樂意,萬一把人逼急了跑了怎麼辦?

  廖中全無奈:“皇上未免太小看咱們皇后娘娘了。”

  “再說吧。”他望著梧兮宮長嘆一口氣,再等等吧。

  常若等人伺候楚令沅睡下,正躲在屋外閒聊,忽然看見皇帝一行人出現,著實受驚不小。他們倉惶行禮後忙成一團,奉茶的奉茶,上座的上座,單小松乾脆把尚有熱氣的火爐子搬到皇帝跟前,諂媚道:“皇上若是冷,奴才把暖閣收拾出來。”但硬是沒一個人提起皇后。

  眼看皇帝的臉越來越黑,廖中全只好覥著臉站出來為他人緣有問題的爺問道:“皇后娘娘這麼早就歇下了?”

  常若道:“是,睡了有一會兒了。”楚令沅睡前跟單小松好一陣鬧騰,現下只怕睡的正香。

  楚令沅有個怪癖,她起床時半點沒床氣,但若是在剛入睡那會兒把她吵醒,甭管天王老子,她都能一爪子薅下去。所以常若雖然瞧出了皇帝的意思,但還是選擇裝聾作啞,倒不是為了她主子睡得更好,只是單純考慮到梧兮宮這一干人的性命,不敢讓皇帝進去。但皇帝顯然沒這個覺悟,不待常若解釋,一把推開門往裡走,眾人面面相覷,沒過多久果然傳來一聲悶哼,廖中全不明所以,常若等人尷尬一笑。

  單小松搓手:“皇上別出來就要咱們腦袋。”

  事實上祁錚根本還沒走到內室,他近鄉情怯地站在屏風外欣賞了會兒屏風上的山水畫,剛邁開步子,屏風上撲來一隻不明生物。他往後退時踩到個圓滾滾的東西,砰的一聲光榮著地。他正慶幸身邊沒人看笑話,抬頭就見一隻老烏龜嘲諷似的慢悠悠從他面前爬過。

  “……”

  這不是他從太明湖裡撈出來的嗎?小東西搶走這麼久了居然還沒把它燉了,真是難得呵。他站起身拍拍不存在的灰,昂首繞過屏風,再次被皇后的邋遢鎮住,環視屋內,他竟不知如何下腳。

  目光落到床上鼓起的小包,做賊似的彎起腰,腳踩空隙溜到床邊,他不禁皺眉,捂得這麼嚴實他還看個什麼?不對!是捂得這麼嚴實她也不怕把自己悶死!於是,為了皇后的安危,他果斷把被子拉下。酣睡的小臉露出來,嘴角噙著笑,大概在做什麼美夢。他也跟著揚起嘴,伸手戳了戳她的臉頰,頓住,慢騰騰移到唇瓣上。夢裡人蹙眉,張嘴就咬,是真的咬,祁錚抽出手指的時候上面明顯有個牙印。

  他坐到床上傾身看她,低聲控訴道:“屬貓還是屬狗?”楚令沅回答的方式是翻身繼續睡,當然,他又給掰回來了。與此同時,被子‘不小心’地往下滑了幾分,單薄的寢衣遮不住玲瓏的曲線,他意猶未盡地看了個夠,終是忍不住上手捏了捏,手感不錯,他估摸著比以前大了不少。如果再大點或許更好,念頭剛過腦,他便覺得有失君子風度,但自圓其說地轉念一想,夫君夫君,先為夫後為君,這也算閨中妙趣吧。

  但有鳥不這麼認為,“狗皇帝!”

  祁錚錯愕地轉頭,是剛才那隻沖他撲過來的鸚鵡,他額冒黑線,壓低聲音道:“你叫我什麼?”

  “狗皇帝!狗皇帝!”

  祁錚惱羞成怒,還是壓著聲音,“你給我閉嘴!傻鳥!”床上的人不知何時睜開眼,她木然轉動眼珠,與祁錚對上視線,靜了半晌,拳風襲來,祁錚捂住鼻子往後仰!他鼻子酸的厲害,差點飆出淚,瞪大眼看著楚令沅,這女人好狠!

  外面的人聽到動靜跑進來,常若站在屏風外緊張問:“皇上您沒事吧?”

  祁錚揉著鼻子,沉聲道:“朕能有什麼事,讓你們家主子管好她的鳥才是要緊事,鸚鵡學舌,當心隔牆耳。”

  常若鬆了口氣,正色道:“奴婢明白。”身影漸漸隱去。

  祁錚也鬆了口氣,他轉過頭,一雙大眼睛正幽幽盯著他。

  “……”

  “你怎麼又來了?”楚令沅煩躁地問。

  祁錚看出她還沒清醒,故意湊前去,貼著她的額頭說:“我不僅今夜來,日日都要來,你能把我怎麼著?”楚令沅苦惱道:“你來了我睡哪兒呢?我不想把腳露給你看。”

  祁錚不懂她的邏輯,卻被她迷糊的樣子逗樂,輕輕颳了刮她的鼻樑,“為什麼不能給我看?”楚令沅皺眉想了想,還沒想出個所以然,頭一歪,壓在他肩上又睡了過去。

  祁錚順勢擁住她,青絲散亂的腦袋在他懷裡拱了拱,找到最舒服的位置才徹底安分下來。胸腔被她捂得發燙,似有若無地輕嘆了口氣,低頭親吻她的發,好像是在觸碰什麼珍貴的寶物,不敢太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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