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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狗一貓跑過來，仰著腦袋扒著沙發看她。
姜厘突然哽住了。
跟兩小隻大眼瞪小眼。
旁邊的人低促的笑了聲，「不哭了？教教它倆唄。」
姜厘打了個哭嗝：「……」
人言否？
第87章
徐醫生走後, 姜厘撒嬌要李燼抱她去書房。
「飯都沒吃一口，還得抱你。」李燼故作嘆氣道。
姜厘臉上的淚痕都沒擦，叭叭兒道：「幹嘛，你一頓沒吃就虛了嗎？到底是年紀大了, 體力不行——」
「呀！」
話還沒說話, 她忽的被騰空抱起, 兩只細胳膊自發的纏上了他的脖頸。
「能閉嘴了？」李燼斜睨她。
姜厘乖覺的在他臉上『啵兒』了口, 「你好棒！」
李燼哼了聲, 抱著她上樓，去了二樓書房。
又跑了一趟, 把她的小蛋糕、水果和保溫杯裝滿水拿了上來。
「有事兒打電話，或是喊李南星。」李燼摸摸她腦袋交代一句，睏倦的打了個哈欠，「我上去補會兒覺。」
「好~」
《農場日記》播出時, 正好是十一假期的最後一天。
李南星同學，十分有儀式感的邀請姜厘一起觀看，還準備了麻辣小龍蝦和蟹當零食。
姜厘欣然赴約。
登錄微博大號，轉發了官微發的宣傳。
八點前十分鐘, 外面輕微響動，兩分鐘後, 李老闆回來了。
姜厘驚訝扭頭，「你今晚不是有飯局嗎？」
李燼『嗯』了聲，掃了眼他們準備就緒的零食和大屏幕，「提前回來了, 我去換身衣服。」
八點開播, 前十分鐘是十個人的單采。
相比其他人或是爛漫天真，或是圓滑客套的回答, 姜厘和李南星誠實亮底牌的答案，像是逆子。
李燼盤腿坐在地毯上，嗤笑了聲，「還挺像。」
姜厘吃著他剝的蝦蟹，滿嘴香，也能說兩句哄人的話。
「都是李老闆教的好。」
話一出口，姜厘盤子裡的蝦就被搶走兩只。
她立馬不滿的嚷：「你看你兒子！」
李燼頭都不抬，「也是你兒子。」
「你管管他！」姜厘喊。
李燼輕飄來了句：「管不了，你來吧，為母則剛。」
耳邊吵吵鬧鬧的聲音不止不休。
忽的，姜厘放在茶几上的手機響了。
「誰呀？」
李南星遞給她，「孟沅阿姨。」
姜厘伸手接過，懷裡趴著的小貓跳進了李南星懷裡，眼巴巴的仰頭看他。
「你不能吃。」李南星跟它說。
姜厘手上沾了醬，用關節點開接通，點了外放。
她剛想說話，就聽電話那邊的人說——
「姜厘，我懷孕了。」
兩顆腦袋同時扭了過來，看她。
姜厘懵了兩秒，關了外放，小心翼翼的問：「誰的呀？」
幾分鐘後，電話掛斷了。
「秦景明的？」李燼微挑著眉問。
姜厘沒吭聲，咬著唇沉默半分鐘，忽的伸手，在他腦袋前虛空抹了一下。
「？」
「你什麼都沒聽見。」姜厘表情嚴肅道。
李燼沒說話。
懂了。
這是秦景明不知道。
「不打算要？」李燼又說。
姜厘看他兩秒，幽幽嘆了口氣，問得誠心誠意：「李老闆，你能不能把腦子分我一半？」
李南星無語。
他還在這兒呢，他們又說情話！
一點兒都不利於未成年人心理健康成長！
假期後開工第一天，姜厘請假了。
還是那個機場，她來接孟沅。
比上回見，孟沅臉色不太好，素麵朝天，頭上一頂鴨舌帽，身上的米白色長款風衣隨著利落步伐輕晃。
「餓不餓，先去吃點東西？」姜厘問。
她說著，動作自然的伸手去接她的行李箱。
孟沅握著拉杆推開了一點，微微搖頭，「直接去醫院吧，我預約好了。」
她這樣說，姜厘也不多勸，兩人並肩往出走。
孟沅預約的醫院，是一家私密性很好的醫院，醫生儼然對這種狀況很熟，簡單問過之後，讓護士帶著去檢查。
孟沅泰然自若，神色冷靜的跟著進去了，緊張的反而是姜厘，等在醫院走廊上，坐立不安。
不知多久。
忽的，手機在掌心震動，激得人瞬間回神。
「餵……」聲音略顯心虛。
「你在醫院？」電話那邊李燼問。
姜厘瞬間瞪圓了眼，腦袋扭向兩邊，沒看見人，否認：「沒有啊，我在上班……」
聲音飄忽的厲害。
李燼默了兩秒，提醒：「你要不先看看熱搜再回答這個問題？」
「……」
微博熱搜上，她被狗仔偷拍了。
熟悉的懷孕詞條高掛。
素人當慣了，姜厘都忘了狗仔這一行業，臉上乾乾淨淨什麼都沒有，她漂亮，圈裡跟她撞臉的幾乎沒有，是看一眼就能喊出名字的程度。
「孟沅要打掉孩子？」李燼又問。
問得直白。
姜厘含糊其辭，「還沒決定」，又說：「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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