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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兒小閣老懷裡可是有了佳人,就不要與我爭這紅綃館的姐兒了吧?」蓄了山羊鬍的男人瞧了我一眼,半真半假的笑著與程子衿道。
這人便是點我的劉大人。
程子衿喝了懷裡姑娘餵到嘴邊的酒,不做言語。
我屈膝行禮,一一問好,復才抱琴坐在一處。
春風徐徐,吹動紗簾,琴音悠長空靈。
我不擅琴藝,便是如今這功夫,也是先生用戒尺抽出來的。
一曲未畢,我便被那劉大人扯到了懷裡,不免驚呼一聲。
「紅綃館出來的姐兒,裝什麼純,還當自己是帝師祁家的姑娘呢?」劉大人不屑嗤笑道,巴掌揉著我肩頭。
我沒吭聲,垂眼壓住心事。
他的視線掃過對面的程子衿,眼裡閃過些微光。
忽的,裂帛聲起。
我輕紗薄衣被他生生撕裂,露出了裡面的緋色小衣。
「今兒穿的是戲水鴛鴦?」劉大人眯眼掃過我胸前,笑著讚嘆,「不錯,不錯。」
我身子顫了一下,垂在膝上的手捏緊又鬆開,臉上再次浮上了笑,笑得風情。
「大人說的是哪年的老黃曆了」,我說著從他腿上滑下跪在地上,拿了白玉瓷盞為他斟酒,「奴家月棠,伺候大人喝一杯?」
破爛的紗衣垂落在手臂上,我輕輕撩起,勉強收拾了些體面。
男人喝了我兩杯酒,剛想重新把我扯入懷裡,一側坐著的一位青衫男子忽的搖著羽扇開口了。
「劉大人不是為我設宴的嗎,怎的自顧攬了嬌嬌兒,我懷裡卻是空著的?」男子眉眼不笑自彎,調笑似的道。
劉大人臉色僵了下,靜默幾秒,皮笑肉不笑的拍了下我肩頭,訓斥道:「沒點眼力勁兒,去,伺候許大人去。」
我起身,攏著半露的衣衫朝那位許大人走去,這位著實面嫩,羽扇綸巾,身上的書生氣很重。
「那便多謝劉大人忍痛割愛了。」許洛彥拱手道謝。
我撫裙跪坐在他腿邊,側身便是程子衿,半邊身子都有些凍得發麻,面上笑意卻是嬌。
「聽聞姑娘祖籍出自揚州?」許洛彥接了酒,如是問。
我掩下面上的不解,微微點頭。
許洛彥端著酒樽一飲而盡,側身微微擋住我暴露的半身,笑著眨眼道:「與我同鄉哦。」
後面輕飄幾字,刮過耳廓。
我一怔,笑道:「大人少年英才。」
許洛彥傾身,在我下頜上輕勾了一下,一雙含情眼溫潤,「這張嘴兒真甜。」
他稍頓,扯了一旁的月白色大氅披在了我身上,「春寒料峭,月棠姑娘要保重身子才是。」
他身嬌體弱,比我更甚。
「奴家身輕體賤,怎敢得大人這般對待,還是大人自己穿吧。」
許洛彥壓下我欲脫衣的手,笑道:「方才的曲子聽得不盡興,月棠姑娘可否為在下再彈一曲?」
日光過半,終歸是散去。
我先退下。
午後便聽聞,劉大人酩酊大醉,失足跌入塘子裡淹死了。
「翰林學士的位子空出來了。」
……
「這句語氣不對。」路錦書打斷道,「因為這本來就是你謀劃的,結果在預料之中,而且,你親眼目睹家族幾百人慘死,對生命早已沒有了悲天憫人,他們不是人,是你手裡的棋子。」
「好。」姜厘點頭入蒜。
……
入夜,程子衿來了。
彼時我正為恩客斟酒。
桌台被他掀翻,屋內頓時一片狼藉,幾位恩客求饒,屁股尿流的滾了。
未遞出去的酒,我喝了,可惜未來得及咽下,脖頸便被一把掐住,入目是程子衿陰沉的臉。
唇舌溫熱的酒液,被他盡數奪取,舌根陣陣發麻。
「翰林之死,可還如你意?」程子衿抬手,抹去我唇角的殘酒,問道。
我不輕不重的撥開他的手,神色也淡,「小閣老這話,從何說起?」
程子衿沒說話,盯著我瞧。
我淡笑一聲,從地上起身,攏了攏衣裳,「謀害朝廷命官是死罪,這般莫須有的罪名,小閣老便莫要加與我了,如今我孤家寡人,只剩一條命殘喘於世,著實擔不起。」
程子衿瞧我半晌,終是什麼都沒說,拉我入了榻。
離去時,掛在門上的那枚牌子被他摘了,如尋常般掛回了腰間。
第16章
「老闆,網上那些真的不刪了嗎?」白添又又又問。
「不用管。」李燼靠在后座閉目養神。
「今天好幾個合作商都打電話來問了。」白添委婉表達。
「重要的那幾個,幫我約個飯局。」李燼道。
「好的。」白添立馬應下,又問:「那客服部那邊……」
「有打聽的,電話直接掛,你跟財務部說一聲,給客服部這月工資翻倍。」
「好的,老闆!」
車駛入別墅,管家在門口等候。
「先生回來了。」
「嗯,李南星回來了嗎?」李燼邊走邊問。
「回來了,小少爺吃完飯就上樓了,這個點估計在寫作業。」
「好,幫我熱杯牛奶送進書房」,李燼說了句,又補充:「給李南星也送一杯。」
「好的,先生。」
房間裡,管家口中寫作業的乖孩子,正在峽谷咔咔亂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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