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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厘去看過原著。

  原著篇幅不長,劇本一比一還原,備案劇集也只有十八集。但劇情緊湊,多少有點回看零幾年時劇集的感覺了。

  祁家帝師,奉三代先主,因黨爭而被陷害入詔獄,株連九族,三族之內斬殺,三族之外,男子流放,女子為娼。

  女主祁昭昭,善書墨醫藥,曾有恩於太后,故特赦,沒入教坊司。

  三族之外,與祁昭昭僅差兩歲的侄女祁落落,意外逃過一劫,此後束髮著男袍,以文入仕。

  時人問誰?

  在下許洛彥。

  祁家慘案,朝局清洗,只剩一言、一黨,以程家閣老馬首是瞻。

  一時之間,程家權傾朝野。

  男主程子衿,被時人稱為小閣老,風頭無兩。

  ……

  月下菩提樹,少女身披皎潔月光緩步行來,冶麗面容微抬,與那樹上摘果的少年對視。

  「你是誰?」少年一身艷紅勁裝,垂著的眸子裡瞧的出些驕矜。

  「我啊,」少女勾唇一笑,像是勾魂奪魄的月仙,「我是祁昭昭。」

  室內靜寂,衣衫落了一地,木花窗闔著,還能聞到屋裡男女歡好後的氣味。

  金絲拔步床上,男人側身而臥,懷裡摟著一個不著寸縷的女人,眸光繾綣的落在她臉上。

  「祁昭昭,醒來了……」

  男人溫熱的氣息灑在耳畔,我緩緩睜開眼,平靜無波的眸子停在他臉上時怔了下。

  「小閣老喚錯了,奴家月棠。」我無甚語氣的糾正他,赤條條的坐起身要去取衣。

  程子衿脾氣不大好,聽不得自己不想聽的話,不等我勾到床腳的小衣,便被他扯著手臂壓了回去。

  男人的氣息帶著怒意,我身上的汗毛豎起,便被他堵了唇,只剩嗚咽。

  唇肉被他咬破,磨得生疼,我不禁瑟縮,眼裡被逼出了淚。

  他冷眼瞧著,直到那淚珠子滾出來,他才稍鬆了些。

  「爺一回京便來瞧你了,就不能說些我愛聽的嗎?」他似氣似怨的道。

  我心尖兒一顫,抬眼時笑得嫵媚浪蕩,翻身而上,塗著丹寇的手在他□□的胸膛滑過,又涼又滑,「爺辦差辛苦了,今夜便讓奴家來伺候您吧。」

  他不喜我自輕自賤,這般待恩客的姿態自是觸了他的逆鱗。

  程子衿氣極反笑,窮勁有力的手掐著我的腰,放浪形骸道:「成啊,那爺便瞧瞧名滿京城的月娘子的功夫。」

  月色漸濃,外面開始熱鬧起來了,與屋裡聲聲漸融。

  東龍大街的紅玉坊,是京城有名的地兒,一排排的紅燈籠,外面是嬌笑著拉恩客的姐兒。

  幾樓高的地兒,夜夜熱鬧不斷,是爺們兒最愛去的。

  在我還是祁昭昭的時候,從不曾踏足過這裡,便是聽也沒聽過的。十四歲之後,我成了月棠,紅玉坊里的紅綃館是我接客的地兒。

  比外面數九寒天依舊披著一層紗等客的姐兒好一些,我的容貌入了媽媽的眼,花大價錢請了先生來,專門教授我留恩客的課業。

  及笄時,我一聲痕跡被抹了個乾淨,媽媽樂陶陶的給我掛了牌子。

  我的頭夜被程子衿買了去,三千兩銀子,這般高的價,在紅玉坊的姐妹里找不出幾個來,自此『月棠』這名號在京城便名聲鵲起。

  只是誰也不知,那夜程子衿並未要我,塞我一副白棋,非要對弈。

  我知曉,他想見的是祁昭昭,而非月棠。

  一連半月,程子衿夜夜來,宿在我的屋子裡。

  整個紅玉坊都知道,我月棠是他程子衿養著的。

  我鏤空花格門上的牌子,被程子衿收在了腰間,與他禁軍的腰牌掛在一處。

  「哎呦,小祖宗哎,你跟小閣老怎麼又鬧上了?」紅綃館的媽媽靈秀姨一臉頭疼道。

  我倚窗而坐,說不出緣由來。

  □□好之後,程子衿走了,我的牌子被他留了下來,意思也淺顯。

  爺,不養你了。

  至於緣由,不提也罷。

  倒不是第一回 這般鬧,靈秀姨雖是無奈但也並不是很急,風月場地怎麼抓住爺們兒的心,她比我清楚。

  她又說了幾句,讓我好生歇息,便起身走了。

  只是這一覺終是沒睡成,我剛攏衣躺上了榻,便有丫鬟匆匆而來,說是工部劉大人點名要我作陪。

  我對鏡梳妝,靈秀姨聞訊而來,罵罵咧咧的很不情願。

  她這般倒不是因憐惜我,不過是知曉我是程子衿養著的,怕我去了,若是被程子衿知曉,小閣老會遷怒。

  但如今牌子歸了手,憑一個誰都能點我的台,她也不得不放人,說到底,是這兒的姑娘輕賤罷了。

  我懷抱古琴入了園,才瞧見,程子衿也在。

  皺皺巴巴的衣裳換了,小閣老依舊是風流倜儻的浪蕩公子,懷裡坐著位姑娘,他的手擱在她腰側揉捏,逗得那姑娘咯咯直笑,身上輕薄的紗衣已經褪了一半,雪白的肩頭露著,隱約能窺見幾分圓潤雪膩。

  對視一眼,程子衿神色冷淡的挪開了眼,手裡的摺扇抵著懷裡姑娘的下頜,在那姑娘臉上偷了個香,引得那姑娘趴在他胸口羞於抬頭。

  「月棠姑娘,您從這裡進去便可。」

  我怔然回神,與帶路的小廝俯首道謝後,面上含笑的入了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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