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七章綿羊和猛虎,一秒切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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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紀貫新的認知里,菊花就應該長成墓碑前面一堆堆的,像是黃花菜的東西。誰會想到面前這些標準的八瓣花竟然叫波斯菊?!

  路瑤把手機搜索的圖片擺給紀貫新看,紀貫新一眼就認出來了,可還得強裝鎮定,微蹙著眉頭,出聲說:「顏色不一樣吧?」

  路瑤忍不住提高了幾分聲音,開口回道:「你別耍賴啊,明明就是一種花兒,你剛才說什麼來著?這要是菊花,你全吃了。」

  紀貫新笑了笑,出聲回道:「我說過嗎?」

  路瑤美眸一挑:「欺負這裡就咱們兩個人嗎?要不要它來作證?」

  路瑤伸手指了指趴在腳邊的小白臉兒。

  紀貫新笑說:「連它都搬出來了,你是非讓我吃了?」

  這裡沒有別人,路瑤也就放心的整他,她點頭說:「我這人心善,你不用全吃,吃一朵就行。」

  紀貫新也是真的寵她,當即就伸手掐了一朵花下來。嫩粉色的八瓣花湊到唇邊,紀貫新可憐兮兮的問:「真要我吃?」

  路瑤強忍著笑,點點頭。

  紀貫新忽然張嘴,將整朵花都給吞了。

  「欸……」路瑤一急,趕忙上前阻止。

  紀貫新眼底閃過一抹促狹,眼看著路瑤自己主動站過來,他咻的伸手拔出嘴裡面的花,隨即扣著她的後腦,直接低頭吻了上去。

  「唔……」路瑤瞪著眼睛,下意識的伸手去推,可怎麼都推不動。

  紀貫新一手扣著她的後腦,另一手捧著她的臉,讓她無處可躲。舌尖霸道的撬開她的唇齒,直接頂入最深處。

  熟悉的感覺,鋪天蓋地的朝她湧來。

  以往接吻,貌似十次裡面就九次都是在她喝醉的時候,可是這一次,她滴酒未沾,可謂是清清楚楚。

  紀貫新身上的味道,唇齒間的味道,都像是蠱一樣,瞬間就鑽到了路瑤的心裏面,然後慢慢的生根發芽。

  寧靜的夜,周圍百十來米之內,除了漫天的花海之外,只有他們兩個人。

  紀貫新的吻起初非常霸道且強勢,目的就是不讓路瑤有絲毫掙扎的機會。過了會兒,待她逐漸放棄抵抗,慢慢軟下去,他這才變得溫柔且繾綣起來。

  這一記深吻,直吻得紀貫新渾身肌肉緊繃,呼吸沉重。路瑤則是四肢發軟,直往他懷裡癱。

  良久,他慢慢抬起頭來,額頭抵著她的,微垂著視線,睨著她說:「瑤瑤,我喜歡你。」

  很多時候,喜歡比愛更讓人覺著歡喜。這年頭愛說的多了,仿佛沒有那麼沉重了。而喜歡就簡單的多,喜歡就是喜歡,沒有任何道理。

  路瑤垂著頭,臉上發燙,渾身也在發熱。

  紀貫新將她摟到懷中,輕聲說:「想繼續玩兒一會兒,還是困了想回家?」

  路瑤心跳如鼓,軟聲回道:「我還想再看一會兒。」

  紀貫新笑了:「好。」

  他鬆開手,卻背對著她,路瑤一愣,他轉頭道:「上來,我背你。」

  路瑤下意識的道:「不用了……」

  紀貫新拉著她的手往前邁了一步,出聲催促:「快上來。」

  路瑤雙手攀著紀貫新的後背,他蹲低了身子,她也靈巧,往上一躥,就躍到了他的背上。

  紀貫新雙手穿過她的膝彎,把她整個人往上一提,路瑤趴在他的後背上,立馬覺得好舒服,好高,也很有安全感。

  紀貫新邁步往前走,本來趴在地上的小白臉兒,不情不願的站起身來。

  路瑤說:「它累了。」

  紀貫新不以為意的回道:「累了也得自己走,怎麼它還想讓我一起背著?」

  路瑤在紀貫新背上癟了癟嘴,忽然好心疼它。

  走著,紀貫新出聲問:「腿累不累?」

  路瑤說:「你問我嗎?」

  「難道我問它嗎?」

  路瑤道:「我不累啊,我還想問你累不累呢,累就放我下來吧。」

  紀貫新說:「累我也不放,我就陪你這麼一直走下去。」

  路瑤聽著心裡一暖,嘴上卻問:「你這麼會說話,到底經歷了多少任的女朋友?」

  紀貫新馬上一側頭,挑眉回道:「你不要誣賴我,我就背過你一個。」

  「真的?」

  「特別真,用不用我把心掏出來給你看看?」

  紀貫新慣來會耍嘴皮子,路瑤哪裡是他的對手。他都能把活的說成死的,死的說成是活的。

  路瑤外冷內熱,這輩子也沒給過別人機會,所以還是第一次聽紀貫新長篇大論的甜言蜜語,他沒看到,她在他背後,唇角一直都是勾起來的。

  偌大的一片花海,紀貫新背著路瑤,從半路走到尾,又從尾掉頭往回走。

  路瑤伏在紀貫新後背,不知道第幾次說:「你放我下來吧。」

  紀貫新說:「沒事兒,你這幾兩肉,一點兒都不沉。」

  路瑤輕笑出聲:「你別逞一時意氣,死鴨子嘴硬,回去之後兩條腿都要斷了。」

  紀貫新說:「你以為我是你呢?折騰兩下就跟麵條似的。」

  路瑤道:「別瞧不起人,我初高中都是學校長跑冠軍。」

  紀貫新說:「看你的樣兒也知道。」

  路瑤問:「知道什麼?」

  紀貫新本想說,看她的樣兒,也知道她韌性十足,倔的跟頭驢似的。可這種話不適合在這種場合下說,太煞風景。

  所以他笑著回了句:「長跑的人腿型都好看,又細又直,所以我一看就知道你很能跑。」

  路瑤蹙眉說:「你常看女人的腿嗎?」這麼有研究。

  紀貫新沒料到路瑤還挺能挖坑的,他馬上回道:「除了你,我也沒看別人的腿,不稀罕看。」

  路瑤癟癟嘴:「算了吧。」

  兩人一路有說有聊,紀貫新從來沒試過一次性跟路瑤講這麼多的話。他發現,其實路瑤的話不少,只要她願意說。

  他不是慢熱的人,身邊也沒有路瑤這種性格的人,所以他已經很久沒試過,慢慢打開一個人的心扉是怎樣的感覺。

  跟路瑤從接觸到現在,她已經從最初的防備跟警惕,變成現在這種,可以在他背上跟他有說有笑。紀貫新自己都覺著感動,他果然還是苦盡甘來了。

  背著她走了幾十分鐘的路,還邊走邊說話,即便是紀貫新,此時也有些氣重。

  路瑤在他身上安逸到昏昏欲睡,聽見他略顯沉重的呼吸,她直起身子,出聲說:「紀貫新,放我下來。」

  紀貫新說:「趴著吧,我沒事兒。」

  路瑤晃了晃腿,出聲回道:「我想下來自己走。」

  紀貫新把她放下來,路瑤看到他的正臉,竟然鼻尖上都出汗了。

  她心裡是有些心疼的,也想要幫他擦一擦,可畢竟還是不好意思,所以好話故意反著說:「你這身體也不行嘛,回去得勤加鍛鍊了。」

  紀貫新瞧她一臉不感恩不戴德的樣子,眸子一瞥,出聲說:「你說我不行?」

  路瑤道:「是啊,走兩步路就氣喘吁吁的,別明天早上腿軟下不來床。」

  天地良心,她說這話的時候,純粹只是心疼他,想讓他好好休息的。只是表達的方式……不那麼直接罷了。

  可紀貫新卻忽然變了臉,作勢抓住她要收拾她一頓。路瑤『咯咯』笑了一聲,迅速邁步往前跑。前面不遠就到路邊了,她跑上車就萬事大吉。

  可憐小白臉兒在外面走了一天,此時還要跟著兩人一路狂奔,它跑著跑著都要睡著了好麼?

  路瑤跑到副駕車邊,伸手就去拽車門,可是車門拽不開,她剛要掉頭跑,可這一轉頭,紀貫新已經來到面前。

  他撐開手臂將她圈在車門處,路瑤無處可躲,嚇得輕聲喊了一句。

  紀貫新隨手將牽引繩的一端掛在了車鏡處,完全空出來的兩隻手,分別扣著路瑤的手腕。他身子往前傾,路瑤就往後倒。

  超跑的車身很低,路瑤感覺自己的腰快要折斷了。她想掙卻掙不開,而且紀貫新的人已經壓下來。

  他將她按在車上,忽然整個人很瘋狂,一張俊臉將她面前本就不多的光亮全部遮住,碰到哪裡親哪裡,迫不及待之勢,一如剛被放出籠子的野獸。

  這會兒路瑤才知道害怕,她左右晃著腦袋,躲著紀貫新灼熱而熾烈的吻,眉頭輕蹙,低聲說:「紀貫新,你鬆手……我腰……」

  他將她按得死死地,這會兒路瑤感覺自己快要躺倒了。

  紀貫新也知道這個姿勢,她一定是不舒服,所以在車外淺嘗輒止之後。他忽然伸手穿過她的腰,拉著她從車頂起來,然後打開車門,直接將她壓進去。

  「唔……紀……貫新……」

  路瑤哪知道紀貫新前一分鐘還溫順似綿羊,這麼會兒功夫就翻臉成猛虎了。人被他按進跑車中,她後背也不知道硌到了哪裡,總之就是不舒服。

  想要逃,可跑這裡面就這麼大點兒的地方,她身後就是駕駛席的車門,反手去拽,車門開了,可是人出不去,因為紀貫新已經撲了過來。

  他真是後悔,幹嘛今天開跑車出來,屁大點兒的地方,腿都伸不開。

  路瑤整個人橫在駕駛席和副駕之上,紀貫新再一進來,感覺整個跑車都變得滿滿當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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