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六章只有他能看到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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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瑤以為紀貫新只是逗她玩的,畢竟這麼大的一片地,哪能說怎樣就怎樣。可誰知道他竟是當即掏出手機,她眼看著他在電話簿那一欄點到了『爸』的字樣。

  電話就這樣撥過去了,路瑤立馬臉色微變,拽著他的手也晃了一下,出聲說:「欸,你……」

  「爸,睡了嗎?」紀貫新這頭已經通上話了,路瑤望著他,見他朝著自己眨眼在笑。

  她也是沒轍了,只得定睛看著他。

  因為這邊很安靜,所以路瑤可以清楚聽到電話裡面傳來的男人聲音:「正要睡呢,怎麼這麼晚打電話過來?」

  紀貫新一手拉著路瑤,另一手拿著手機,唇角止不住的勾起,出聲回道:「我這不是突然想你了嘛。」

  紀尚舟笑著回道:「是突然想我,還是突然有事兒求我?」

  紀貫新也沒遮掩,順勢說道:「還是我爸料事如神。」

  紀尚舟問:「說吧,什麼事兒?」

  紀貫新一張俊臉上,表情活靈活現,黑色的瞳孔滴溜一轉,出聲說道:「你說我最近也不知道怎麼了,突然特想親近一下大自然。聽人說荷蘭現在的空氣品質不錯,我想過去待幾年。」

  紀尚舟聞言,頓時聲調就變高了,他出聲回道:「去什麼荷蘭?你這才消停幾年,又要開始整么蛾子是吧?你媽在我旁邊呢,你問問她同不同意,就算她同意,我也不同意!」

  紀貫新連忙說:「哎哎哎,我還沒說完呢,你著什麼急啊?」

  紀尚舟那邊安靜著,紀貫新這頭便繼續說:「人家說了,荷蘭花兒多,空氣好,我這不心思找個山清水秀鳥語花香的地方待幾年嘛。」

  紀尚舟馬上說:「花兒多的地方空氣就好?夜城也不是沒有花,實在不行我給你找個住處,何必非得出國呢?你媽多想你,她一定不會同意的。」

  紀貫新說:「夜城哪有花兒多的地方?我要那種成片成片的,看著心情就好的那種。」

  路瑤伸手捏了下紀貫新,因為不敢出聲,只得皺眉看著他。

  她可算是知道了,丫繞來繞去,感情準備坑他爸呢。

  關鍵老爺子還真就往坑裡面跳,他那頭很快回道:「等一下,你不說我差點兒忘了,我手裡面正好有一塊兒地,在三環外的一片花卉種植基地,聽說那邊都是花兒,你喜歡就叫人上哪兒給你蓋個房子,何必往國外跑?你才從日本回來多長時間……」

  紀貫新已經得到想要的,趕忙打斷:「好了好了,我就要你這片種花兒的地,你抽空叫人把合同送我這邊來,我有用。」

  紀尚舟也不傻,他很快回過神來,出聲問:「你要這片地幹什麼?」

  紀貫新說:「您甭問了,反正我喜歡。」

  紀尚舟罵:「臭小子,就知道上我這兒來坑蒙拐騙!」

  紀貫新笑說:「等抽空告訴你我為什麼要,保准你比我還高興呢。好了,不打擾你跟我媽睡覺了,我掛了。」

  紀貫新當即掛斷電話,隨即看向身旁憋著嘴瞪著他的路瑤。他忍不住笑著去摸她的頭,出聲問:「幹嘛?」

  路瑤別開腦袋,蹙眉回道:「你還真要?」

  紀貫新眸子微挑,出聲回道:「為什麼不要?」

  路瑤又問:「那你要來幹什麼?你又不是搞房地產的。」

  紀貫新說:「我就是不搞房地產,所以這片地才給你留著。」

  路瑤:「……」

  他總是能把別人覺得不可能的事情變成可能,也會把讓人心動的話,當做理所應當,無意間就說出來。

  路瑤心底一顫,先是悸動,隨後而來的就是感動。

  有些浪漫只是嘴上說說,可有些浪漫,當真是普通人給不了的。

  紀貫新半夜開了一個多小時的車,帶她來看花海,她已經很高興了。如今他又告訴她,這片花海他不會叫人動,只給她留著,她不是鐵石心腸,就算是,如今也化了。

  見她忽然間不出聲,也沒有別開視線,只是安靜的看著自己。紀貫新抬手摸了下她的臉,唇角勾起好看的弧度,輕聲說:「瑤瑤,只要是你喜歡的,我都能給你。」

  臉頰被她觸碰的位置,全都酥酥麻麻,連帶著渾身上下,都像是被電流擊過一般。

  她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也不知道該說點兒什麼才好。

  紀貫新拉著她的手,淡笑著道:「走,帶你去裡面轉轉,聽說這邊有六七十種花,我還就不信了,沒有我認識的。」

  他還想著這事兒,路瑤笑了,幾秒之後才說:「我們比比,看誰認識的多。」

  紀貫新馬上打蛇隨棍上,出聲問:「賭點兒什麼的?」

  路瑤說:「比就比,還賭什麼?」

  紀貫新說:「有賭注,才能激發身體內在的潛能,沒準兒有了勝負心,我還能靈機一動多想起幾種呢。」

  路瑤道:「那你說吧,賭什麼?」

  紀貫新沉吟片刻,隨即道:「我認識的比你少幾樣,你就親我幾口,要是我認識的比你多幾樣,我就親你幾口。」

  這話聽著就拗口,一般人還真說不出來。路瑤乍聽之下是懵的,不過她很快便回過神來,側頭瞪了他一眼。

  「你要是想占便宜就直說。」

  紀貫新聞言,笑著問:「我現在就想占你便宜,你給占嗎?」

  說著,他作勢俯下身要來親她。路瑤嚇得輕聲『啊』了一句,隨即往前跑了幾步。

  小白臉兒讓她拉著,深一腳淺一腳的在土地上蹦躂。

  紀貫新瞧見路瑤慌張的模樣,他故意哼笑了兩聲,一邊伸手佯裝去解胸前的襯衫扣子,一邊賊笑著道:「小姑娘,這黑燈瞎火的,怎麼孤身一人啊?用不用找個人陪你?」

  就算明知道紀貫新是嚇唬她,可他演的太好,當即嚇得路瑤轉身就往前跑。小白臉兒跟在她身旁,也是撒丫子開撩。

  紀貫新的笑聲打身後傳來,路瑤頭皮都麻了。好在她平時就穿平底鞋,這功夫跑的也不慢,可能唯一倒霉的一點,就是她眼神兒不怎麼好。

  這邊光線暗,路瑤也看不清楚腳下的路,只隱約看著前方全是直的,她快步往前跑,忽然右腳下面踏到一個淺坑,她腳踝一崴,整個人往旁邊的花叢里倒去。

  千鈞一髮之際,一雙有力的手臂從後面環著她的腰,愣是將她從側倒的姿勢抱回到一旁。

  「……」路瑤嚇得聲音都發不出來,站在原地,腿都是軟的。

  橫在腰間的手臂抱得很緊,緊到路瑤就快要不能呼吸,她的後背貼著紀貫新的胸口,他身上特別燙,幾乎達到灼熱的地步,而且心跳的也很快。咚咚,咚咚,很有節奏和頻率。

  有長達五秒的時間,兩人誰都沒出聲。最後還是身後的紀貫新問了一句:「崴著腳了嗎?」

  路瑤搖搖頭,咕咚咽了口口水,稍稍平靜了一下快要跳出來的心。

  紀貫新鬆開手臂,借著橋上路燈的光芒,打量她精緻的臉龐,見她微張著唇瓣正在調呼吸,他出聲說:「害怕都不知道喊一聲?」

  路瑤出聲回道:「心裏面喊了。」

  紀貫新眼睛含笑:「喊什麼了?」

  「唉呀媽呀,嚇死我了。」

  剛才跑了那麼一會兒,眼下路瑤身上也有些發熱,鼻尖上甚至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紀貫新聞言,當即笑出聲來。他邊笑邊說:「你這潛台詞我絕對信。」

  路瑤也是東北人,即便來夜城十年了,估計骨子裡的天性也改不了。遇事兒就喊『唉呀媽呀』。

  路瑤道:「就賴你,你別嚇唬我,我眼神兒不好。」

  紀貫新笑說:「眼神兒不好還跑那麼快,剛才小白臉兒都快追不上你了,你再把它累壞了。」

  紀貫新這麼一說,路瑤這才低頭看去。

  此時小白臉兒正坐在土地上,累的舌頭都伸出來了,哈哈的大喘氣。

  忍俊不禁,路瑤也笑了。

  紀貫新順勢拉過她的手,輕聲說:「走吧,不嚇唬你了,我們逛會兒。」

  路瑤跟著紀貫新一起往裡面走。基本上走出幾十米,身邊就會換一種花。

  好不容易碰上一種倆人都認識的,他們搶著說:「牽牛花!」

  「喇叭花!」

  前面是紀貫新說的,後面是路瑤說的。兩人幾乎是同一時間,不相上下。

  紀貫新道:「人家這學名就是牽牛,你那喇叭花是東北方言吧?」

  路瑤道:「怎麼就方言了?我要是說方言,你能聽得懂?」

  紀貫新道:「那下回規定,必須說學名,回頭你再蒙我,我還拿你沒招兒了呢。」

  紀貫新正在嘚吧嘚的時候,路瑤忽然視線一眯,有些激動的指著前方的一片花,出聲說:「菊花!」

  紀貫新還嚇了一跳,他眼神兒好,抬眼一看,蹙眉道:「你看誰家種菊花的?」

  路瑤說:「是菊花!」

  她快步往前走,拉著紀貫新也快走了幾步。兩人站在一片開滿玫粉色八瓣花的區域,路瑤指著那花說:「這絕對是菊花,我以前在什麼書上看見過。」

  紀貫新滿臉的嘲諷:「別鬧了行嗎?菊花哪有長這樣的?」

  路瑤問:「你敢跟我打賭嗎?」

  紀貫新說:「賭什麼?」

  路瑤一時間也沒想好賭什麼,頓了一下才道:「這要不是菊花,你說什麼都行。要是你說錯了,你也得答應我一件事兒。」

  「好,你隨便找人查吧,這要是菊花,我都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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