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五章臨行前的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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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駱向東這是氣我沒第一時間告訴他,所以變著相的折磨我。我本來就忐忑不安,如今一聽到綁架判刑十年起,更是覺得天都要塌了。

  我倒在床上一蹶不振,哭都哭不出來。駱向東見狀,他睨著我說:「想什麼呢?擔心張丹青?」

  我悶聲道:「還不如自己吃個啞巴虧呢,總好過現在這樣擔驚受怕的。」

  駱向東道:「你身邊還真有幾個敢下狠手的朋友。」

  我瞥了他一眼:「能不說風涼話了嗎?」

  駱向東道:「我會想辦法保張丹青,但你也得答應我一件事。」

  我很快道:「什麼事?」

  駱向東說:「張丹青這樣的人,放在你身邊我不放心。讓他離開夜城吧。」

  眉頭輕蹙,我本能道:「這話我怎麼說得出口?」

  我知道,張丹青坐過牢,如今還敢做這麼危險的事,哪怕他是為了幫我,可在我身邊人眼中,他無疑是一顆定時炸彈。如今我的擔驚受怕就是最明顯的表現。

  駱向東也不避諱,直言道:「你是我的人,你的事我自然會幫你擺平,用不著他。再說他這樣的人,動不動就做違法犯罪的事兒,你敢保證他每一次做都不會連累到你嗎?」

  我無言以對。

  駱向東看著我說:「子衿,我知道你重朋友講義氣,但朋友跟朋友之間也得有個度。我說我不喜歡容馨,你不還是害怕容馨夾在我們中間?」

  駱向東的話我懂,我對張丹青沒意思,可張丹青對我……

  我也不是那種蹬鼻子上臉的人,駱向東一提點,我微垂著視線,出聲回道:「我知道。那等這件事兒落定之後,我勸他離開。」

  駱向東問我:「不開心了?」

  我說:「哪有?」

  駱向東道:「那噘著嘴幹嘛?都能提醬油瓶子了。」

  我忍不住扯了下唇角,隨即哭笑不得的道:「你說咱倆談個戀愛容易嘛,唐僧上西天取經也沒這麼費勁兒啊。」

  駱向東說:「人家怎麼不費勁兒了,好幾次差點讓妖怪給吃了。」

  我說:「那我們都知道大師兄一定會想辦法救他,咱倆之間誰知道結局?」

  駱向東說:「我知道。」

  我不由得看了他一眼,駱向東唇角勾起,眼帶笑容的說:「我有種預感。」

  「什麼預感?」

  駱向東都說到這兒了,誰成想我剛問完,他忽然賣了個關子,出聲道:「不告訴你。」

  我最怕聽人說話聽一半,立馬瞪眼推他:「你說啊,什麼預感?」

  「不說,你自己猜。」

  「那我上哪兒猜去?」

  「有招兒想去,沒招兒……」

  他話還沒說完,我整個人撲過去壓住他。駱向東是怕癢的,我就往他肋骨上面戳,他一翻身差點把我甩下床。

  我『啊』的尖叫了一聲,駱向東立馬回手拽住我的胳膊,身體也隨之傾過來,手臂攬著我的腰,生生將我從床邊拽回來。

  我摟著他的脖頸,剛翻身上|床便開始想著法的扳倒他。

  駱向東一手摟著我的腰,另一手拽著我的手臂,咬著牙道:「你個白眼狼,我剛才白救你了是吧?」

  我說:「兵不厭詐,那是我的計謀!」

  駱向東腰杆子一扭,我整個人就從他身側甩到身前來。他將我按在床上,故意嚇唬我說:「來,讓我看看你還有什麼本事。」

  起初我是掙扎了一陣的,奈何被駱向東一手按在床上,我連起來的機會都沒有。撲騰了半天,我累得滿頭大汗,乾脆挺屍似的一趟,喘著粗氣道:「不來了不來了。」

  駱向東問我:「服不服?」

  我嘴硬:「不服!」

  駱向東眉頭一簇,忍不住道:「哈,嘴還犟呢?」

  我說:「你要是女的,我打不死你!」

  駱向東笑著道:「我要真是女的,你哭都找不到調。」

  我是被噩夢嚇醒的,時間還早。我倆在床上打了一架之後,累到極致又睡了過去。

  這一覺一直睡到晚上快六點,一整天沒吃飯,竟在床上待著了。

  我倆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我推著駱向東道:「你手機。」

  駱向東睜開眼睛,拿起手機一看,隨即接通:「喂,世彰哥。」

  聽到是容世彰,我馬上清醒了,然後豎起耳朵仔細聽。

  容世彰的聲音傳來,特別客氣,他說:「向東,今晚有時間嗎?我跟芳靜請你和子衿一塊兒吃飯,我們明天就回加拿大了。」

  駱向東道:「這麼快就走?好不容易回來一次,怎麼不多待幾天?」

  容世彰嘆了口氣,然後說:「我真是不好意思見你和子衿,看看這事兒鬧的,等我帶容馨回加拿大,一定好好管教她。」

  駱向東說:「世彰哥,事情過去就算了,你說這話就見外了。」

  容世彰道:「那你們今晚有空嗎?有時間我好定位子。」

  駱向東說:「我來定位子,晚上我跟子衿請你們。」

  容世彰道:「還拿我當大哥,這件事就別再推辭了,不然我就當你們還是不原諒容馨。」

  話都這麼說了,駱向東只得應承,約下了晚上七點半在福賀樓見面。

  等手機關了之後,我緊張兮兮的拉著駱向東問:「容馨那頭沒什麼動靜?」

  駱向東道:「聽世彰哥的意思,應該是沒說什麼。」

  我眉頭輕蹙,有種被人蒙著眼睛走路的錯覺,不知道前面等著的是什麼。

  駱向東也問了我一句:「張丹青之前說怎麼處理?」

  我說:「他讓我別管,他會處理妥當。」

  駱向東道:「你給他打電話問問看,視頻和照片都給了嗎?」

  我當即掏出手機打給張丹青,沒料到他關機了。

  找不到張丹青,我們又得去赴容家的約,路上我有些忐忑。駱向東看著我說:「不用怕,就算容馨跟她爸說了,也有我呢。」

  我說:「那你怎麼辦?」

  駱向東道:「我能怎麼辦,把事兒扛下來唄,容家人還敢綁我去拍裸|照?」駱向東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我卻忽然覺得心疼。

  雖然事情不是我叫張丹青做的,可畢竟風險落在駱向東頭上了。我寧願自己有事都不願意他有事。

  駱向東一邊開車一邊掃了我一眼,見我緊抿著唇瓣,他出聲說:「以後萬事兒靠我,不許再靠別的男人,聽見了嗎?」

  這一次我乖順的點點頭,再也不敢了。

  晚上七點半,我跟駱向東如約而至。福賀樓是仿古代建築,占地面積很大,門口就是一棟三層小樓建築,樓頂是八寶琉璃瓦,每一個角落處都掛著喜慶的紅燈籠。

  到了包間,容世彰和白芳靜都在,他們兩人都很熱情,熱情中又不無歉疚和籠絡。

  容馨沒來,容世彰說怕我跟駱向東見到她堵得吃不下飯,這倒是實話,我想到容馨真是又惡又寒。

  席間駱向東有意試探容家口風,他不著痕跡的道:「世彰哥,回去之後也別再多埋怨容馨了,畢竟她年紀小,做事又不顧後果。子衿也跟我說,不怪她,大家都沒事兒就好。」

  容世彰嘆氣道:「向東,不瞞你跟子衿,容馨這次確實讓我狠狠罵了一頓,我連她媽都搬出來了。如果她媽還在的話,看見她現在這麼驕縱無禮,甚至會出手打她。」

  白芳靜溫婉的坐在容世彰身邊,聞言,只是靜默不語。

  「估計她這次也知道錯了,昨天晚上回家之後就把自己關在房間裡,我罵她她都沒吱聲。」

  聽容世彰這口風,容馨竟然什麼都沒說?

  是覺得裸|照這事兒不好跟自己親爸開口?還是憋著什麼其他壞水,等著反口來咬我呢?

  駱向東也是試探性的問道:「誰都會有一時衝動做錯事的時候,關鍵是知錯能改。容馨那天當眾把誤會說清,我還是挺感動的。」

  容世彰點頭道:「也算這孩子性情沒有完全變壞,還知道最後關頭懸崖勒馬。」

  照這麼說,容馨是真的一點都沒跟容世彰提。

  一直到整頓飯結束,白芳靜拉著我的手,非要送我一份禮物。那東西裝在袋子裡面,我沒看見是什麼,只是本能的推拒。

  白芳靜道:「子衿,拿著,咱們第一次見面,你要是真心叫我一聲姐,這就是見面禮。」

  我看了眼駱向東,駱向東淡笑著道:「芳靜姐給你的,那你就拿著吧。」

  我接下之後,微笑著道:「謝謝芳靜姐。」

  我們四個一起往外走,路上,容世彰問:「打算什麼時候結婚?」

  駱向東淡笑:「我馬上快三十了,是得成家立業了。」

  容世彰笑道:「早點結婚也好,到時候提前通知我們,我們好回來參加婚禮。」

  「一定。」

  我們在福賀樓門前分開,等到上了車之後,我馬上問駱向東:「瞧這意思,容馨是不是沒跟他說?」

  駱向東點頭:「絕對沒說,不然以世彰哥的性格,他不可能就這麼過去。」

  我提著的心落下一半,出聲道:「那容馨應該會找你,或者找你爸媽。」

  駱向東道:「找我爸媽的可能也不會太大,畢竟事情鬧成這樣,她得不到任何好處。頂多也就是找我,挑撥咱倆。」

  我說:「那我就放心了。」

  駱向東側頭瞥了我一眼:「你就這麼不怕挑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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