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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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貴安雖然生氣,但是知道此時保命最要緊,忙著拉素月往車駕方向跑,後面圍攻的黑衣人,早已經轉換方向朝著車駕殺來,李德全和侍衛都在與黑衣人拼殺,只是現在黑衣人已經少了許多,應對並不吃力。

  前方的黑衣人被擊殺的所剩無幾,車駕邊的有李德全和侍衛在里擊殺,後面有大阿哥和幾名護衛圍攻,敗局以現,等到胤禟,胤誐,胤禩等人擊殺了最後幾人,並且擒住了那背後放冷箭之人,也前來車駕匯合,生擒了四名黑衣人。

  「萬歲爺,刺客已經擒住,請萬歲爺定奪」李德全拋下手中的血刀,對著車駕稟報。

  「帶回去嚴審,一定要查出幕後主使」康熙低沉的聲音從車裡傳來,李德全領命,讓護衛將人帶走,護衛一拖,卻發現那些黑衣人軟倒在地,早已服毒自殺,一動,嘴角的黑血才流了出來。

  「萬歲爺,他們服毒自盡了」李德全上前一一檢查,都已沒了氣息。

  「砰」車裡傳來一聲響動「回去」

  回到行宮,康熙就跟皇子大臣在大廳,素月臉上的印子太明顯,跟貴安交代了幾句,就回了房間,二月的天還冷,井裡打的水敷在火辣辣的臉上,更難受,嘴角破了,唇邊有血跡,漱口的水,吐出來也是紅的。

  等嘴裡不在出血了,素月才用帕子捂著臉坐在梳妝檯前,半邊臉已經腫了。幸好劉琦給素月準備了很多藥,正好有治這個的,素月趕緊擦了一些,冰冰涼涼的,才感覺臉上舒服了一點。

  素月看著鏡中的自己,半邊臉腫的像豬頭,手指印很清晰,可想而知,胤禛下了多重的手,也可想他有多憤怒。素月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挨這一巴掌,但是看著胤禛眼中的熊熊怒火,素月知道,也許自己做錯了什麼,才會讓他那麼生氣,才會動手打自己。可是明白歸明白,心裡還是不舒服,她可從沒被人打過,何況還是當著那麼多人,被甩了一巴掌。若不是當時那麼混亂,自己又懵了,大概真的會還手也呼他一巴掌吧,素月氣悶,被人甩巴掌的滋味實在不好受,甩的人又是胤禛,雖然不至於記仇,但是生氣,憤怒還是有的,恨不得也甩他幾下才解氣。

  康熙議事直到日落,貴安前來請素月前去,可是臉上雖然好了一些,還是有些丟人,素月有些尷尬,問能不能告罪不去,貴安才笑開了。

  「姑奶奶,你還以為大家都不知道呢?快些吧,萬歲爺等著呢?」貴安看了看素月的臉,沒那麼紅了,只是指印還在,腫消了一點,半邊臉還是跟包子一樣,心裡也暗罵了胤禛幾句。

  素月重重的吐出一口濁氣,拿著手絹掩著半邊臉,跟著貴安去見康熙。康熙正在寢宮,此處行宮修建的年月有些久了,比起後來的行宮略小了些,但是議事的大廳和康熙的住所,還是比較大的。

  康熙正端坐在榻上,看著手中的摺子,李德全笑著跟素月招呼一下,退了出去,掩上門。

  「臉怎麼樣了」康熙擱下摺子,轉頭看著用手絹掩面,低頭杵在那的素月。

  「沒事」素月有些難堪,被人大庭廣眾呼巴掌,還人盡皆知,最主要還要帶著這個見人,真是想挖地埋了自己,太丟人。

  康熙冷哼「朕看你該打」當初他也曾想這樣做,只是那時的素月已經命懸一線,實在不忍,唯有將那份恐慌,怒意壓在心底。全然被擔憂覆蓋。

  素月驚訝的抬頭,看著康熙,不太明白「為什麼?」她不知道她做錯了什麼,連帶康熙都認為她該打,她原本害怕康熙因為胤禛打她遷怒胤禛,卻原來白擔憂了。如此說來,胤禛幫他打了,還該賞。

  「素月,你雖然心軟,但是感情上卻最是冷漠,你自然不明白」康熙有些怨,最多的卻是無奈。

  素月覺得康熙今天說的話,太難懂了,她不明白她感情怎麼冷漠了,哪裡冷漠了。素月急了,扯下手絹,坐在康熙對面,注視著康熙「萬歲爺的話,奴婢不明白,請萬歲爺指教,好讓奴婢做個明白鬼」

  康熙無視素月的目光心裡暗暗的說著『你看著對誰都好,心軟的時候,感情無比真摯,可是在感情上,從來沒有人住進你的心裡,你不愛人,甚至不愛自己,心被鐵石包圍,水火不進,刀槍不入』可是最終一個字沒有吐露出口,只是嘆氣。

  素月見康熙半響不回,有些著急,剛想再說,被康熙打斷「永定河的情況你也看見了,當初朕問你可有良策,你說過要看過才知,現在心中可有想法」

  素月一時沒轉過彎,半響才明白,康熙這是不想談了,既然如此,她怕是在怎麼問,也沒有答案。而且今日見過永定河,心裡的確有些想法「奴婢覺得,一味的築高堤壩並非良策,主要還是要疏通河道,降低河床,緩流也是很重要的」

  康熙點頭「李光地也曾奏言,可是緩流費時,疏通河道降低河床也不是易事,現在的永定河,水流湍急,水深之處,高達丈余,如何能疏。何況時不我待,築堤雖然只是治標,但也是現在最有效的辦法」

  「治標不治本,何不如,治標,治本同時進行呢」素月反問,康熙的顧慮不外是至少花了這麼大力氣,不能讓它還決堤,可是築堤一尺,水深兩尺,怎麼追,怎麼趕。

  康熙立刻來了神采問「如何治」

  素月面上尷尬「奴婢只是有方法,但是並不一定適用於治理永定河,還是需要專業的人來根據我的提議修訂方案,才是妥當」

  康熙立刻吩咐「李德全,召胤禛,李光地,河道總督王新命,工部侍郎赫碩茲立刻覲見」

  素月大驚「萬歲爺是讓奴婢與他們商議麼」

  「這是最好的辦法」永定河的情況,此四人最清楚,自然與他們商議。

  「萬歲爺,後宮不得干政,奴婢怕是要死無葬身之地了」以前被官員彈劾素月干政,康熙當時雖然立刻處理了紫竹,卻在素月心中留下太大的陰影,這些年素月小心翼翼,從來不敢讓除康熙和李德全之外的其他人知道她參與這些,如今康熙竟然讓她公然與官員談論政事,不是讓她去死麼。若是再被彈劾,康熙這個明君怕不會舍千秋基業名聲,保她個小小宮女吧。

  「此事不算政事,何況你現在是奉詔宮女,制詔都可,提些治河想法並無大礙」康熙對後宮干政這幾個字看得不重,雖然朝臣不容,但是康熙自幼是孝莊太皇太后陪伴的,政事與孝莊太皇太后相商極多,並沒有如此偏見。只要是為國為名,何人提的有什麼分別,何況後宮不得干政只是制約那些後宮女子為私謀事。

  素月放棄跟康熙爭論,其實此事就看你如何看,一體兩面歷來如此,何必計較。

  隨行的人都住在行宮,一盞茶的功夫,諸位都到了,請安之後,康熙說道「永定河治理多年,修築堤壩消耗巨大,卻並沒阻止河水泛濫成災,從三十七年開始至今,耗費巨大,依然無利於民,今日勘察河道,朕有些想法,相與諸位商議,素月,你開始吧」

  素月領旨,心底鬆了口氣,如此一來素月只是代傳話,無論如何也不是干政。

  「萬歲爺的意思是,治標也要治本,治標便是現在修築堤壩,然則堤壩越築越高,卻依然抵擋不住河水暴漲,所以主要還是治本,治本的方法就是疏,緩,降,疏則是梳理河道,讓河道通暢無阻,兩岸不得建立於河床之上的民居,霸占河道。緩則是緩流,最好的法子是建立分支,永定河多處都是良田之畔,若是開其它河渠,穿過良田,既能緩流河水,也為百姓便利。降則是降低河床,河床的高度必須降下去,這比築堤要牢固的多,但也是最難的,因為降低河床就得清理河床,河水湍急,降低河床之事要選水淺之地,利用流水帶河沙泥土的原理,將河床降低,清理」素月一口氣說完,感覺到了四道炙熱的目光,差點咬了舌頭。

  「此方法若然實行,永定河可無後患」李光地激動不已,雖然心中也有想法,但是並不全面,而如今一聽,疑惑頓解。

  胤禛卻微微皺眉「此事說來容易,方法也是好的,可是實行起來卻不一定能通,疏還好,永定河並無被占河床,此一點已然解決,緩則是浩蕩工程,河流分支選定之地,必然牽扯百姓田地房屋,若然依舊河床高漲,不是在洪流時節,更多添了泛濫之險地,還有那降,雖有流水帶動河沙往低處,但是能帶走多少,若然剛降了一處河床,卻暴漲河水,不是還是枉然,於下流更多了幾分危險」

  素月擰眉,此事倒是真沒細想,不過也是她實在不精水利,若是能繪製出閘口,就像前世的水利工程,有閘口堵水,後面在清理河床,就便利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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