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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看你在那幫烏合之眾面前低眉順眼扮乖巧。
喜歡看你在他們面前做自己。
「方慈,」他說,「能不能就試試,不高興的時候就對這幫人甩臉色,做你自己?」
「有我給你撐腰,你什麼都不用怕。」
「……你覺得我有選擇嗎?」
「有。」
「從今天開始,宋家的家產一半都是你的,所有人都得看你的臉色行事了,你還有什麼不敢做的?」
方慈沉默。
好一會兒之後,她站直身體,走到聞之宴跟前兒,說,「我今晚要回學校,你不能攔我。」
聞之宴雙臂懶懶一張,一幅我不攔你的樣子。
她把他推開,為了防止他反悔,把他反關進了化妝間內。
剛關好門,走廊一角就出現個人影。
挺嬌小一個女孩,方慈認出來,她是陳巧月小姐妹團里的一員,今兒一直跟在展成亦身後。
這女孩離老遠就喲了聲,抱臂走近了,笑著拖長了尾音說,「阿慈,你跟聞少什麼時候這麼合得來了?」
語氣幾分不善,大概是為陳巧月抱不平。
方慈無意惹麻煩,面兒上又顯出那幅乖巧的表情,口吻很淡,道,「遊戲而已。我們不熟,更算得上合得來。」
這話倒是也不假。
畢竟樓躍說的是「在場的一位異性」,又沒框定說是牌桌上的人。
再者了,展成亦還在一邊兒掐表呢。
不多不少足足親了一分鐘,那確實只能說是遊戲。
化妝間內,倚靠著門板抽菸的聞之宴,聽到這話,低眼意味莫名笑了聲。
-
那一晚,方慈當然沒能回宿舍。
她畢竟喝了完整的一杯Hanky Panky,步伐略虛浮地走到門口,正準備打車,身後便上來一道熟悉的身影,一把將她打橫抱起,塞到了旁邊早已停著的邁巴赫62s后座。
她好像酒意有點上頭了,回舊別墅的路上,一直扯著聞之宴的衣服,對他又踢又咬。
嘴裡念叨著,聞之宴,你個狗東西,你強迫我做選擇,你強迫我主動去到你身邊。
他真的是壞極了。
故作冷靜地,任由旁人起鬨要她給宋裕澤渡酒,就看她的反應。
在第二輪的時候,在她終於耐不住,循著本能走向他的時候,才懶懶散散迎了她的吻,又把她禁錮在懷裡。
回到舊別墅。
聞之宴把她放到二樓臥室的沙發上,去酒櫃調了杯酒,遞到她手裡,「再喝點兒?」
他笑著,「你還挺會撒酒瘋。」
方慈頗有幾分恨恨地,接過來,仰頭一飲而盡,而後從沙發墊上掙扎著直起身,拽著他的衣領,把他摁到沙發上。
她則爬到他腿上,跨坐著,手抓住他頭髮,嘴裡還在小聲嘀咕,你個狗東西。
聞之宴像是被她這幅樣子給逗樂了。
順勢往後一倒,後腦枕著沙發脊背,仰起下頜,喉結上下滑動,震出幾聲笑。
露出一點潔白的齒尖,那模樣又痞又壞。
方慈氣不過,傾身堵住他的唇。
聞之宴手扣住她後腰,往自己身上一摁,讓兩個人嚴密貼合。
她低嗯了一聲。
灼熱的存在感極強的東西,隔著布料與她相貼。
研磨。
這感覺太折磨人了。
方慈只覺得心尖都酥麻了,渾身泛起戰慄。
可她酒意上頭,爭強好勝的心占據了所有心神,哪兒會甘於落下風。
於是頭略後退了點,虎口鉗住他脖頸。
他已經微微出了點兒汗,喉結上方那一道水墨蛇形紋身,被汗珠泅染,魅惑至極。
她低頭,在那蛇上狠咬了一口。
聞之宴吃痛地嘶了聲,啞笑,「你也就在老子這兒橫。」
「讓你在別人面前耍威風,怎麼就學不會?」
方慈不理會,專心地咬他。
聞之宴皺著眉,翻身將她摁倒在沙發墊上。
長裙實在方便。
他抱起她,去往床上。
主臥的床也是老歐式的,四角掛著帷幔。
聞之宴把帷幔統統放下來,營造了一個與世隔絕的空間。
她好像還在耿耿於懷,嘟囔著問,「憑什麼你那麼淡定?如果我真的喝了酒,渡給宋裕澤呢?」
「我賭贏了。」
「萬一你賭輸了呢?」
「那宋裕澤會死。」
「憑什麼你如此篤定?」方慈很不甘,「篤定我會選擇你?」
聞之宴沒搭理,專心弄別的。
過了片刻,嚴絲合縫。
他一邊緩慢地進行,一邊俯身在她耳邊,充滿著極強占有欲的話語一併撞入耳膜,「你管這叫合不來?」
方慈一時沒反應過來他在算哪門子帳,就聽到他又不緊不慢地說,「……就憑我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她攀緊了他寬闊的肩背。
「方慈,」他一字一句,自喉間磨出低語,「老子要你記住:我是你的,」頓一頓,汗珠猛地一下滴到她臉頰,「而你,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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