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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問題來了,如果深紅真的是魏依禾建立的,這個亞雄想做什麼?
如果是為了提升自己的精神力,他提升精神力之後又想做什麼?
然而,被齊子晗問訊的雄蟲對此一無所知。
他不想結婚是真的,但他性取向正常,並不喜歡亞雄,也不知怎麼的就被「聖女大人」深深吸引了。
他自以為清醒,畢竟他還能擅自行動,可他實際清醒過來後,完全不理解自己為什麼能忍受跟一個亞雄精神結合。
魏依禾那個被軍部命名為「魅惑」的特殊能力,能提升別人對他的好感,現在看來,他甚至能讓性取向並非亞雄的雄蟲愛上自己。
但他沒法真的改變一個人的記憶、性格,乃至想法,沒法讓所有喜歡自己的人都對自己言聽計從。
這一點,齊子晗的銀日之輝也是一樣。
其實銀日之輝只是給雄蟲下了一個「你必須臣服於女王蜂」的心理暗示,實際怎麼做,還是取決於雄蟲自己。
就像帝國的法律,它一直存在於那裡,但是否要遵守,完全取決於個人。
如果有人非要冒著被判刑的風險做違法的事,那也是能做的,只是要承擔相應的後果。
此處點名某隻不受銀日之輝影響的蘭花蜂。
齊子晗離開雄蟲的精神世界後,把自己獲取的情報整理了一下,發給了荒星統帥姚毅塵。
另外也跟俞臣宇和祝雲琦說了。
「我去!一個亞雄跟多個雄蟲……就為了提升精神力?」祝雲琦的三觀受到了巨大的衝擊。
俞臣宇的關注點則在別的地方:「深紅首領下落不明,深紅現在可能是由這個叫魏依禾的亞雄在管理,但他對深紅成員的約束力不強,並不能完全掌控他們的行動,這也就意味著,深紅的很多行動是我們無法預測的,類似昨晚劫獄的事可能會再次發生。」
「是的,誰也無法預測深紅的下一步行動。」齊子晗回應,「但是這也意味著,要釣深紅成員,並沒有我們想像的那麼困難。」
「你想做什麼?」俞臣宇聽到「釣」這個字,意識到齊子晗想主動出擊,有點躍躍欲試。
齊子晗好笑地看他一眼。
軍雄大概都是好鬥的,坐以待斃並不是他們的風格。
他用自己的精神力感知了一下周圍,確定沒有人偷聽,這才開口:「我們就以監獄遇襲為由,表面上轉移守衛府邸的人手,加強監獄的防守,實際上安排一撥人潛伏在府邸內,你猜有沒有深紅的人試圖潛入府邸襲擊我?」
「妙啊!」祝雲琦搶答,「我要是深紅的人,我必趁機襲擊府邸!」
俞臣宇看他一眼,欲言又止,眼神就好像在說——這個人沒救了。
齊子晗不由失笑。
他猜殺戮軍和探索軍可能是按性格分配的。
直來直往的人都丟去殺戮軍亂殺,比較謹慎的人則調到探索軍掃雷。
不過這種程度的陷阱,就算魏依禾不上當,深紅這麼多人,總有人上當,所以——
「試試吧。」齊子晗說,「怎麼安排人手,就交給你們了。」
他只負責下令,不負責實際落實的。
「好。」俞臣宇回應。
「一切如您所願,我的女王大人。」祝雲琦彎腰行禮,動作居然稱得上優雅,也不知道是不是跟莫逸海學的。
於是當晚,駐守在府邸外的軍雄明顯減少,監獄則被裡三層外三層圍了個水泄不通。
魏依禾的人把這個情報匯報給他後,得到的是一聲有些輕蔑的笑。
魏依禾:呵,拙劣的陷阱,來自女王星的上將就這點程度?
夜翎羽:但是您昨晚臨幸的那個人似乎信了,正在組織人手試圖夜襲府邸向您邀功,要阻止嗎?
魏依禾:不,讓他去,想獲取情報,總要做些犧牲,你潛伏在附近,伺機窺探住在府邸的那位上將的真面目,小心一點別被發現。
夜翎羽:其實我已經差不多探到了他的身份,他是帝國一級上將俞臣宇,這次多半就是為了解決我們才來的荒漠星。
魏依禾:俞臣宇?誰?
夜翎羽:帝國最年輕也最強大的上將,是個身體能力和精神力都達到了SS級的怪物。
魏依禾:SS級的精神力?啊,有點想要。
夜翎羽:……
魏依禾:怎麼?
夜翎羽:你多少顧及一下我的想法,也不怕我吃醋?
魏依禾:你吃醋後會殺了我嗎?
夜翎羽:怎麼可能,但說不定一個沒控制住就殺了所有跟你睡過的人。
魏依禾:那就沒關係,對我而言,只有你是不能死的。
夜翎羽:我信了。
魏依禾:你對我來說很重要,沒了你我寸步難行。
夜翎羽:你「寸步難行」難道不是因為你非要穿裙子裝什麼聖女嗎?
魏依禾:哈哈哈不然怎麼把那些愚蠢的雄蟲拐上床?
夜翎羽:所以,我既不需要阻止夜襲,也不需要在人被抓後滅口,是麼?
魏依禾:嗯,不需要,沒必要為了一個廢物弄髒你的手。
夜翎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