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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會武功的李不言都說:「那殺手功夫這麼高,要抓住他,難啊!」
「不算難,設局就行。」
晏三合停頓了一下:「難的是,這個局要怎麼設?是用下一個和案子有關的人做餌嗎?」
說罷,她轉身走出堂屋,臉上的表情和後背都繃得緊緊的。
她沒有告訴他們,這件事情,其實還有一處奇怪的地方。
她見一個,殺手殺一個,為什麼要這麼麻煩?
直接把她殺了,豈不是更省事。
還是說,那人只想把案子的知情人統統都殺光?
殺手真正的目的是什麼呢?
……
別院的氣氛,再一次低沉到了極點。
晏三合從早到晚把自己關在書房,連飯都不出來吃,都是李不言送飯進去。
謝知非和裴笑除了衙門裡的事,還時不時的往項家跑。
丁一和黃芪跟了他們多少年,情分不比兄弟差,心裡總是惦記的。
只是在別人家養著,終歸不舒服,三天後,兩人便挪回了別院。
他們一回來,湯圓忙壞了,一日三頓,頓頓花心思調養。
這時,韓勇那邊來了消息,錦衣衛自成立起來,壓根就沒有一個叫安然的齊國人。
暗門那頭更是查不出來。
查不出來的原因是——
如果安然是玉生煙的暗門,那麼玉生煙一死,安然也就隨著他的死,從此查無音訊。
韓勇還說了一件謝知非不知道的事:暗門的俸祿,也是從上司那裡撥出來的。
換句話說,安然的存在,只有玉生煙一個人知道。
至於仿物這樁事,錦衣衛會仿物的能工巧匠太多,光記錄在冊的,就有幾十人。
等來這樣一個結局,哪怕事先早有預料,晏三合的心還是涼了半截。
……
這日清晨,所有人正在花廳用早飯,湯圓領著一人進了院子。
「晏姑娘,韓公子來了。」
「韓煦?」
李不言不等晏三合開口,人已經像只小鳥兒一樣飛了出去。
「真沒想到你來。」
「怎麼,不歡迎?」
李不言嗔嗔地瞪一眼,「盼星星,盼月亮呢。」
韓煦從懷裡掏出一個帕子,遞到她手邊。
李不言打開來一看,臉上笑出一朵花,「喲,真送我啊。」
上回她在她房裡看到一對耳環,好奇這傢伙女扮男裝連個耳洞都沒有,要耳環做什麼。
一問才知道,她壓完鏢逛街,瞧著順眼便買下來了。
韓煦:「三合呢?」
李不言指指裡面,手順勢拽住韓煦的胳膊:「走,陪我用點早飯。」
「已經用過了。」
「那就再用點。」
李不言:「湯圓,添一副碗筷。」
晏三合見人進來,起身替裴笑引見。
「這一位是韓家鏢局的韓煦,是我和不言的至交好友;這一位世醫之家的裴笑,韓煦你稱呼一聲小裴爺就行。」
韓煦一抱拳,「小裴爺。」
「韓爺。」
裴笑笑眯眯抱拳,一轉身,在心裡捏了一個類似韓煦的小人,狠狠紮下三針。
就沖這人送李不言一對耳環,這三針就不冤。
這時,韓煦偏了偏身:「三爺。」
謝知非皮笑肉不笑:「韓爺。」
四目相對。
謝知非想起在雲南府和這人打的一架,目光凜凜道:「韓爺一大早上門,想來是有重要的事。」
韓煦詢問的目光向晏三合看過去。
晏三合知道她在問什麼。
確定要在這裡說嗎?
確定要說給這兩個男人聽?
她輕輕一點頭,「我讓韓煦暗中查了一點事。」
事情到了這個份上,也沒必要再遮著掩著。
韓煦幫她太多,她也想為韓煦做點事。
謝知非和裴笑都是官家的身份,讓韓煦結識他們,對韓家堡、韓家鏢局都有好處。
韓煦見晏三合點頭,一撩衣裳坐下。
「事情有點眉目了,十幾年前,四九城的確有個仿物很厲害的人,這人姓許名二郎,人送綽號妙手二郎。」
「妙手二郎?」
謝知非眉頭一下子擰起來,「這名字很熟悉,我好像在哪裡聽過的。」
韓煦:「這人在北邊的東榆林巷有一間鋪子,賣的是各色各樣的印章。」
謝知非一下子想起來了。
「這鋪子是不是關門了許久,租期到後,東家找不到人,就破門而入了,還被路人當成賊,揪到了兵馬司。」
晏三合:「什麼時候的事?」
謝知非想了想,「三年前的事,我剛進兵馬司,所以記得特別清楚。」
「這鋪子不是關門了許久。」
韓煦:「而是這個許二郎失蹤了許久。」
晏三合:「失蹤?」
「失蹤!」
韓煦:「永和八年的八月失的蹤,到現在生不見人,死不見屍,誰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
第796章 二郎
鄭家的案子發生在七月半;
這人八月失的蹤;
時間一前一後,正好對上。
晏三合心很細:「這個許二郎和我請你找的安然,確定是同一人嗎?」
韓煦:「應該是同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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