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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估計嚇傻了吧。

  黑澤知道自己無論在警校還是組織都有「冷麵魔鬼」之類的稱號。

  又隔了會兒,黑澤把洗完的衣服褲晾到陽台上,他拉開窗透風,忽然眸色一凜—

  那雙沾了髒東西,他本來打算扔掉的黑皮鞋竟被人好好清理過,擦乾,放在架子上晾著。

  他給諸伏景光發了條信息:「你不知道這雙鞋我打算丟了嗎?」

  對方很快回覆:

  「但我覺得教官留著更好,這麼偉大的戰利品,以後可能不會有了。」

  黑澤沒再理,看著屏幕,饒有興致地笑:「有點意思。」

  一個言聽計從的人成不了很好的臥底,但叛逆的人或許可以。

  黑澤當然喜歡掌控一切的感覺,但偶爾的脫軌才更加刺激。

  他笑著笑著,忽然眉頭一皺,那股熟悉的頭疼捲土重來,甚至短時間內一次比一次劇烈。

  「嗡—」

  他握著的手機震動,是來自校長的信息:

  「休息夠了就回來吧。」

  對方親自出面平息輿論,說明所謂的「停職調查」只是檢測學員能力測試的一部分。

  是啊,是該回去了。

  留給他的時間可能已經不多。

  第45章

  涼風習習,轉眼距離這屆學生畢業只剩兩周。

  在此期間,他們需要經歷一系列考核—擒拿、畫像、攔檢、拆彈、射擊等等。

  教官們通過抽籤決定本班的「實景考核」。

  所謂「實景考核」是指把上述中的某一項代入實景,讓學生們身臨其境,考核難度也成倍飆升。

  之前就有學校找了一棟廢棄建築,在各層隱藏炸彈,以模型為人質,要求學生限時營救的先例。

  今天是考核期的第一天,從下午開始。

  中午食堂的飯格外豐盛,頗有給學生打氣的意思。

  以往學生們會因為超負荷訓練狼吞虎咽,這會兒卻各個愁眉苦臉。

  考核不通過是常見事兒,誰都不想倒在勝利的曙光前。

  伊達航為首的五個人坐在同一桌吃飯,表情是和其他同學格格不入的淡然。

  他們沒日沒夜地自我加訓,對考核與其說恐慌,倒不如說是萬分期待。

  不過,打過架後氣氛還是有些微妙。

  班長率先開口:「不知道鬼冢班今年實考什麼項目,希望別是拆彈,我這雙手干精細活兒是真不行。」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讓他拆彈即使知道是模擬,也容易急。

  萩原聞言安慰:「別擔心啦班長,我讓姐姐問過了,上一屆老鬼頭就是拆彈,不可能連著兩屆一樣。」

  松田道:「不愧是Hagi,情報就是快。而且,黑澤離校之後,你又重新變成人氣第一,最近氣色也好了。」

  萩原心裡一咯噔,表面卻不顯:「對啊,黑澤教官要是知道這件事,不知道會不會在家裡氣得牙痒痒。」

  他們就是這樣。

  雖然黑澤不在,每天的話題還是繞著他轉。

  有時候主動cue的是松田,有時候是他,景光也會,但很少,降谷則是完全沒有。

  但今天,降谷一邊夾菜一邊漫不經心說:「黑澤不會在乎這件事,應該在家過得很愜意。」

  否則,不會校長都出面澄清這麼久了,還不回來。

  不知不覺,離他被停調已經過去半個多月。

  這半個多月,對方非但沒露過面,連電話都不打一個。

  再晚一些,他肩膀上的傷都要完全癒合了。

  降谷自顧自想著,手裡的筷子忽然被對面夾住。

  他抬頭,迎上松田似笑非笑的臉:

  「你果然也想讓他回來吧?雖然每天裝得和什麼似的。」

  「我只是在陳述事實,一天到晚cue他比較多的,是你才對。」

  「誰說的!我才不想讓他回來,否則考核落在他手上,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兩人正唇槍舌劍,一旁的景光突兀道:

  「松田,別說自己都不相信的話。」

  「……」

  松田跟個烏骨雞似地義憤填膺盯著景光,他敏銳地察覺對方身上有些變化。

  是從那晚被教官問訊並收到「告白紙條」開始的,在今天愈演愈烈。

  從當晚鬼冢點名,景光不在的事上,松田也推斷出對方可能是「中圈套」了。

  那晚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做出的「正確」選擇,真的「正確」嗎?

  思索間,降谷先一步問:

  「對了Hiro,昨天你挺晚回的吧?好像是凌晨2點多?」

  降谷睡眠淺,即使在夢中也保持警惕。所以聽到了諸伏景光回屋的動靜。

  雖然周末教官不查房,但超過午夜十二點,對景光來說,是之前從未發生過的事。

  要是過往,景光或許會驚慌,而現在,他表情自然地抬起頭,連遲疑都沒有地說:

  「噢,我哥說外守的案子有新進展,找我討論。不過,我們發生了點矛盾,本來要住他家的,就沒住。」

  無懈可擊的理由,又涉及諸伏家的私事,連心思最細膩的萩原也沒察覺異常,幾人連連說:

  「這樣啊,外守一定能被繩之以法。」

  「就是就是,說起來我們畢業那天不是正好宣判嗎?肯定雙喜臨門啦。」

  話題聊了一路,言語裡的夾槍帶棒一直存在。但他們是情敵,也是彼此最好的夥伴,對這種關係早就駕輕就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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