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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至少不會每次都被對方氣到。

  只被他氣到。

  *

  片刻前,監控室的人倒了一地,留在屏幕前監視的是赤井秀一。

  他本來是受Boss命令調查誰和藏本有接觸。沒想到竟意外目睹黑澤和一個男人在地下停車場偷.情。

  不管是不是事實,赤井都單方面認定。因為這樣符合他對黑澤的想像。

  看著吻得難捨難分的兩人,赤井也不免覺得熱。他把空調溫度調得很低,可無濟於事。

  當他以極佳的視力捕捉到兩人結束時那條藕斷絲連的銀線,終於忍不住撩起劉海罵了句:

  「草,我可不是為了看這種東西來的啊。」

  他呼出口濁氣,飛快地掏手機撥通黑澤的號碼,一邊緊盯屏幕上對方離去的身影。

  「喂,你在哪兒?見一面,有要緊事和你說。」

  *

  接到赤井的電話說就在附近,琴酒先去了趟洗手間,又返回醫院對面的飲品店買了杯檸檬紅茶。

  他想藉此沖淡嘴裡的味道。黑咖太苦,就像從來信奉原則不加掩飾的諸伏高明,讓人不喜。

  琴酒買完飲料回到車旁,手放在駕駛座的門把上頓了下才拉開。

  「啪嗒—」

  他若無其事地彎腰坐進去,下一秒黑洞洞的槍.口已經對上後排闖入的男人。

  赤井秀一笑眯眯地舉起雙手投降:「不愧是黑澤警官,警惕性很高啊。」

  琴酒的臉還是很冷,甚至當著對方的面打開保險栓:「如果在美國,就算是FBI,不經允許侵入私人財產,我也有權開搶自衛的對吧?」

  赤井愣了下,儘管很快恢復如常,卻沒能逃過琴酒的眼睛。

  他有了個大膽的猜測,難道—

  赤井秀一進入時光機造成的缺陷是「失憶」?

  忘記自己真正的身份,只以為是組織里身處高位的幹部?

  這倒有些意思。

  琴酒舔了下唇,些微的刺痛讓神智更加清醒。他不動聲色地任由赤井用兩指移開槍。

  「說吧,什麼事?」

  「下周的月會臨時取消了。我聽到風聲說是朗姆要出席一個晚宴。不過具體是哪個我還沒探出來。」

  「嗯。」

  這對組織來說也是常見的事,因為背後的Boss是日本響噹噹的富豪烏丸蓮耶,像貝爾摩德之流也有拿得出手的表面身份,應酬是很必要的。

  他等了會兒見赤井沒有下文,不由挑了下眉:「你說的重要消息就是這個?」

  赤井一臉理所當然地反問:「不然呢?你覺得這個消息不夠重要?」

  「……」

  倒也不能這麼說,只是沒到十萬火急的地步。

  琴酒用眼角餘光示意赤井可以從側門滾下車,對方卻不為所動,反而湊近打量了他的臉一陣才點了點自己的嘴唇問:「你這裡的傷是怎麼回事?」

  琴酒正扣了扣煙盒,熟練地從裡面咬出根煙,聞言動作一頓,抬頭冷冷地瞪赤井一眼:

  「別特麼明知故問,你剛才不就在監控室看著?把記錄刪掉了?」

  一抹訝色從赤井眼裡划過,他伸手取下琴酒嘴裡沒點燃的煙,指腹在上面沾著唾液的部分碾了碾,饒有興致地問:「你怎麼猜到的?我應該沒留下任何把柄才對。」

  不像之前故意在車門把上粘了點灰,提示黑澤裡面有人。

  琴酒嗤了聲:「因為你的聲音很啞。怎麼,赤井先生看別人接吻也會有反應?這麼純情?」

  這當然只是佐證,更重要的是琴酒知道藏本和Boss的關係。

  藏本看起來要反,謀殺任務失敗,派人監視是很正常的流程。

  赤井雖然不能算情場老手,但也不是乳臭未乾的小孩,當即反唇相譏:「我倒想問問黑澤警官和別人親成這樣,難道能沒有反應?」

  琴酒出乎意料地沉默。

  赤井近距離目睹他唇上數不清的細小創口,可以想像之前的戰況有多激烈。他莫名如鯁在喉,難得正經地說:「別怪我沒提醒你,試圖操縱他人情感的人,下場通常都很慘。」

  他說完不等黑澤回答,自顧自戴上鴨舌帽下車。

  琴酒透過車窗看赤井把他剛才短暫咬過的煙含進嘴裡點燃,明滅的火星隨對方遠去的腳步逐漸看不見。

  他調整後視鏡,搖下點窗,一腳踩油門目不斜視從赤井身邊駛過。

  「啪—」

  赤井敏感地捕捉到輕物落地的聲音,彎腰拾起,發現是一包沒拆過封的煙盒。

  「呵,被發現了嗎?」

  即使不是自己喜歡的品牌,他還是把煙塞進自己的外套口袋。目送黑澤的車絕塵而去,赤井突然很想知道對方離開時有沒有在後視鏡里窺探過他,哪怕一秒。

  赤井秀一雖然稱不上情場老手,但也不是乳臭未乾的小孩。

  所以—

  偶爾想嘗嘗被黑澤這種毒藤纏住的感覺,也是很自然的。

  僸②傳

  *

  學生們如願等到黑澤回來上最後一節擒拿課。

  他還是一如既往沒穿內襯,但不知道為什麼這次諸伏景光被訓練得格外狠。當教官要求他上前假扮逃跑的罪犯,為了「逮捕」,竟然在追擊過程中直接一膝蓋頂到對方腰上。

  大家看著倒在地上好辦會兒爬不起來的景光,暗自心驚。偏偏黑澤教官還垂著眼不緊不慢地指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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