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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宮裡的信為何沒走官道,連官印都沒留?”許星橋看著紙張上一句簡短的“宮內恐變,陛下急喚爾等回宮”皺緊了眉。

  nan風dui佳

  “對啊,這信上什麼能證明是陛下召我們回都的憑證都沒有,無詔無信咱們擅自回邑都可是死罪。北狄這段時間是安分了,可我們走的消息若是傳出去,誰曉得那些野狼會不會趁機上來撕了北城的百姓。”

  方子行也神色凝重:“長玉,你爹那邊有給什麼消息嗎?或者咱們先送一封信回邑都問問消息?邑都若是有變,怎麼咱們兩家會一點消息都沒傳過來?這該不會是北狄那群狗東西又想出來的什麼陰謀詭計,來調虎離山的吧?”

  許星橋其實心裡也拿不定主意。召邊境將領回都城,那必須是有聖旨一層一層頒下來的,哪怕是秘密詔回,也是要有陛下手諭的。怎麼會如此簡單粗暴的以信鴿傳信,甚至信鴿都不是帶有皇家標識的那批?

  許父許震是統國大帥,是當年隨陛下一起亂世開國的人,是當今陛下最信任的臣子。信任到許星橋從小就可以自由出入進宮,可以受到和皇子公主們一樣的偏愛,甚至好幾次過年的家宴,陛下都是帶著皇后和太子悄悄來將軍府吃的飯。許母和許父經常向家中子弟感嘆,說陛下是百年難得一遇的明君,朝野上下都知道他們君臣和諧一體。

  哪怕......萬一邑都有變,家裡的消息也應該早就八百里加急送了過來,又怎會等著許星橋的人發現信鴿?況且宮內有變,召許星橋一個鎮守邊陲手下沒二兩親兵的小將軍回去能做什麼?

  這不對勁。

  許星橋的第一想法和方子行一樣,這是敵軍用來擾亂軍心的計謀。可他狐疑就狐疑在,這計謀太拙劣了。

  拙劣到正常人根本就不會相信這一紙荒唐。

  那天許星橋繞著自己處理軍務的桌案走了半炷香的功夫,才一咬牙拿起自己的劍,沖方子行道:“我回去。”

  “我先領幾個親兵回去打探消息,你在這裡接替我的位置,和宴舟一起鎮守北城。倘若這是北狄那幫小人的陰謀,有你和宴舟在,北城亂不了。假如宮中......”許星橋邊說邊簡單地收拾了幾樣東西,緊蹙的眉心從看到信時就沒鬆開過。“一會我就給我母親寫一封信問問情況,母親如今在漢城,離邑都比較近,如果邑都內真出了什麼事傳不出消息來,母親那裡多少也能聽到些風聲。等母親的信傳來,若宮中真出了事,你再帶人去支援我。”

  許星橋整理好東西,就派人去喊親兵整理行裝,準備今天就出發。臨走之前許星橋摸了一把自己腰間塞著的手帕,趁著等人還有點時間,轉身奔進宴舟的軍帳里。

  兩國的軍帳雖然挨得很近,但畢竟兩國有別,一般只有兩人約好了見面或者某些心照不宣的廝混時刻,許星橋才會深夜來訪。守在宴舟帳前的小兵早就跟方子行他們打成一片,見是許星橋來,笑著朝裡面通傳了一聲,又繼續回去站他的崗。

  宴舟的軍帳里鮮少有燈火通明的時候,今天不知道在幹嘛,比平時竟然還多亮了幾盞油燈。許星橋掀開帳簾的時候,被一屋燭火亮的晃了眼睛,眨了好半天才適應,以至於他沒有看見宴舟手忙腳亂把針線一樣的物件往被褥下面藏的動作。

  等他適應好抬起頭,宴舟已經像往常一樣笑著走過來,問他:“大半夜急著找我,怎麼了?”

  “沒怎麼,家裡讓我回去一趟,我馬上就走,來跟你說一聲。”許星橋看了一眼跟著他進來倚在牆邊像自己不爭氣的孩子被別人拐走了一樣、不滿地盯著他和宴舟的方子行,揉著頭嘆了口氣,也沒做什麼出格的動作,只把腰間的手帕往宴舟懷裡一扔,狠狠地戳了宴舟兩下,不客氣道:“以後給我帶這個在身上,再讓我看到你身上掏出別人的手帕,我就把你綁起來關進我的軍帳里。這回我一定綁死結,讓你無法掙脫的那種。”

  上個月宴舟打了勝仗回來,百姓夾道歡慶,賣布包的劉婆婆拿剩下的布料給幾個軍士做了新鞋襪,輪到宴舟的時候布沒有多少了,乾脆就給宴舟做了幾個手帕,讓他遇到喜歡的姑娘時送給別人。宴舟點著頭道謝,第二天就貫徹“聽老人言不吃虧”的宗旨,把那手帕拿出來在許星橋面前晃了晃。

  許星橋小霸王的稱號不是徒有虛名,宴舟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他一個勾腿放倒在地,壓著他的胳膊讓他老實交代手帕是哪家姑娘送他的。許星橋吃味的樣子實在像極了一隻炸毛的貓,還帶著濃郁的酸味,宴舟被他可愛的不行,反手把人壓倒在床上,憋著壞說是城裡的姑娘扔進他懷裡的,盛情難卻,不收不行。

  換來了許星橋絲毫沒收力咬在他胳膊上的一排齒印。

  當晚許星橋就讓他在床上體驗了一把什麼叫真正的盛情難卻,想睡覺都不行。他被許星橋纏著從床頭滾到了床尾,最後動作太大情慾收斂不住,他只能一隻手捂住許星橋的嘴,一隻手環著腰把人按在身上死死地懟。

  許星橋從來不肯在任何一場戰爭中失了下風,宴舟不讓他叫,他就挑逗的去舔宴舟捂著他的掌心,換來身後人瀕臨失控的聲聲喘息。

  那才是無法拒絕的不要不行。

  眼見兩人對視著傳達著一種方子行不懂的暗流涌動,方子行實在沒忍住咳嗽了兩聲,把話題拉回了正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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