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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徽又念:「莫愁前路無知己,天下誰人不識君……」恍惚一陣說,」我好像聽義父念過。」

  吳宜歸:「……」舟敦你個欺世盜名之徒。轉頭又問:「陳君現在成婚了嗎?」陳君喜歡婉平郡主,可惜婉平郡主對他無意,時過境遷,不知道這倆人能不能修成正果。

  「他沒有成家。」玄徽答。

  吳宜歸忽而感慨道:「有機會真想親眼目睹現在的不系樓……」

  「你對不系樓有興趣?」玄徽聲音驟然冷了下去。

  玄徽對不系樓有執念,先前因為要奪取不系樓和吳宜歸結梁子,後來又因不系樓和柳容修鬧翻,如今還是因為不系樓歸順了葉蓁。吳宜歸佩服玄徽這樣的人,對於認定的事情他們能從一而終絕不動搖。

  「不不不,你別誤會,我對奪取不系樓沒有興趣,只是對後來重造的新的不系樓有些好奇。」吳宜歸見玄徽的臉色稍松,轉了話題說:「對了,我收到消息說半年前柳容修曾在虞國出現?她明明已經去世多年,怎麼又可以復活?這是真的嗎?」

  玄徽散漫地說:「告訴你也無妨,那個柳容修是假的,她其實沒有真正復活,假柳容修已經在虞國被殿下和虞國女皇聯手擒拿,就地正法了。」

  抬頭看了眼吳宜歸,見她聽得津津有味不像是曾經參與其中的模樣,玄徽放心繼續道:「因為葉蓁殿下的緣故,世上想要效仿柳容修的人有很多,長得相似的也有,但哪裡能瞞得過殿下的眼睛?這些欺世盜名之徒很快就被殿下發現打發了,在虞國的那一位也是假冒的,所以也被了結。」

  玄徽看著火光感慨說:「這麼多年能走進殿下心裡的朋友僅此一個,柳容修無人可取代,就連吳宜歸也是因為酷似柳容修而……」玄徽講到這裡卻不繼續了,改口說:「殿下每年都會祭拜柳容修——」

  玄徽又突然想起一件事,葉蓁每年會在京師公開祭拜柳容修,這是做給天下人看的,實際上除了公開祭拜之外她還會秘密去柳容修的衣冠冢祭拜……

  而葉蓁為柳容修修葺了七十二疑冢,她每次去的地方不一樣,恰好淮南王城外也有一座。

  玄徽心念迅速轉動,眸光悄然掠向身邊的蘇凝。

  她該不會已經知道這件事,並且已經猜到了葉蓁會來淮南王城吧?

  吳宜歸安靜地聽著,臉上神色平靜如常。她明白在葉蓁的心裡一直會為柳容修留一處地方,也從來沒想過要和已經去世的人爭奪什麼,她只嚮往和葉蓁共同的未來和餘生。柳容修是葉蓁的過去,而自己會是葉蓁的將來。

  千辛萬苦才重新回到這個世界,她要儘快回到葉蓁面前告訴她自己兌現諾言回來找她了。還要告訴她舟敦居心不良想要利用她,切勿上當受騙。

  隨手又給篝火加了一塊枯枝,火光略明亮了一些,發出劈里啪啦的炸響聲。陳君的人馬比預想中的要來得遲一些。

  吳宜歸隨口道:「長夜無聊,我們來玩個問答遊戲吧,你可以問我一個問題,然後我要問你三個。」

  玄徽不樂意了:「為什麼我只能問一個而你可以問三個?這不公平。」

  「因為我要問的只要花點時間找人總會問出來的,而你要問我的卻只有我可以給你答案。」

  玄徽無言以對,只好勉為其難答應。

  吳宜歸笑笑說:「我先來。第一個問題,你有沒有關於不系樓七掌柜的消息?」

  玄徽搖頭:「她當年一起去了西齊神殿,一去無回。」可能已經不在世上了。

  吳宜歸又問:「你們樓主最近在做什麼?」

  玄徽亮了亮眸子,反問道:「我只知道她最想要抓你。」

  「葉蓁最近又在做什麼?」

  「這個問題恐怕我回答不了你,」玄徽道,「因為沒有人知道殿下想要做什麼。」

  吳宜歸點頭同意,沒有人能窺視葉蓁的想法,包括自己。

  玄徽清理了下嗓子,鄭重道:「現在輪到我來問你,你是不是和我義父、吳宜歸來自於同一個地方?」只有這樣解釋才能理解蘇凝的神通廣大以及各種奇怪的舉動,還有吳宜歸要尋她的理由。

  吳宜歸含笑點頭,玄徽問了一個很聰明的問題,而她打算說實話:「嗯,我們是同鄉。」

  玄徽「哈?」地一聲嘆道:「果然被我猜中了!」

  他還要探聽一些細節,卻見到迷霧中出現了幾個騎馬之人,他們身披鎧甲,腰配長劍,乃是附近淮南王城的巡邏兵。

  「你們是何人?可有身份文牒?」其中一個兵將說。

  玄徽緩緩站起來,拍掉身上的塵土雍容大方道:「我是當朝國師玄徽,這是我的婢女,我想要見你們陳使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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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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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穿玄青便服的陳君早早就在淮南王府里恭候,經過半年的戰場鍛鍊,不但加深了他的經驗和威望,還讓他的膚色變得更深了一些,眼神也變得更加肅殺冷漠。陳君已在此地徘徊等待良久,因為收到京中來信說葉蓁殿下要來淮南祭拜柳容修,婉平郡主隨行。

  陳君彎腰對著院子裡的一口水缸照了照,摸摸自己的下顎,鬍渣似乎沒有剃乾淨,他摸出身上的小刀對著水面開始給自己刮鬍渣,外頭衝進來一個冒冒失失的小兵抱拳道:「使君,小國師來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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