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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一道道厭惡的視線匯聚在她身上,讓她疼痛,讓她幾乎絕望!
又來了,這種噁心的感覺,又來了。
她們的眼神那麼冷漠,那麼厭棄,仿佛不是在看一個人,而是在看一隻陰溝里的老鼠。
太后揉了揉眉心,終於發話了。
「寶妃祈福不力,其心有異,即刻禁足,等皇帝醒來再行處置。」
琛貴妃是朵解語花,柔情解意,溫柔大方,她看到其他人都對寶妃避如蛇蠍,主動請纓帶她去禁足的房間。
路上,季寶兒一直垂頭不言。
徐碧琛嘻嘻笑了聲,拉起她的手,親切地說:「這幾日被蟲子咬怕了吧?瞧瞧這肌膚,吹彈可破,可惜遍布紅腫,真是令人心疼。」
她十分抗拒,想把手抽回來。
「嗯?不是與我姐妹情深嗎,這麼急著把手縮回去幹什麼。」琛貴妃用力扣住她的手腕,讓她掙脫不得。
笑彎了眼,湊過去,附在她耳邊,小聲說:「很委屈吧?想去看珏哥哥嗎,他已經醒了哦,就在房間裡呢。」
季寶兒猛地睜大眼睛,眼裡儘是震驚之色。
「唔…不對,怎麼能說醒了呢,他根本就沒有昏迷過呀。」徐碧琛歪頭,俏生生地看著她,「他知道撒謊的話你會遭殃,但他還是陪我玩兒了這個遊戲,為什麼呢?」
她舔了舔嘴皮,柔聲道:「因為啊,你在他眼裡,連條狗都不如。」
「你這個賤人!」季寶兒雙眼通紅,拼命掙扎,厲聲叫道。
琛貴妃嚇得花容失色,哭得梨花帶雨,聲音微顫,道:「把她拉住,寶妃瘋了,寶妃瘋了!」
侍衛一涌而上,將季寶兒擒住,押送至屋內。
屏退眾人,獨留她二人。
啪嗒——
徐碧琛用腳將門勾上,儀態萬千走到寶妃面前,抬腿,重重一腳。
她一把揪住季寶兒的頭髮,將她的腦袋拉到唇畔,對著她低語:
「出賣父兄,通敵叛國,不忠。」
啪,響亮的一耳光。
「我把你從珍妃手底下救出來,禮遇有加,你卻三番五次恩將仇報,不義。」
啪,又是一耳光。
「為了個男人,失去尊嚴,失去自我,不聰明。」
啪、啪、啪,連扇三個巴掌,打得她腦袋偏往一邊,嘴角滲出鮮血。
「你現在應該還想著如何借精怪翻盤吧?」
季寶兒之前一直無動於衷,直到聽到這句話,駭然抬眸。
她怎麼知道…
她怎麼會知道?
徐碧琛笑吟吟地摸了摸她的臉蛋,道:「真漂亮一張臉,可惜,長在了榆木腦袋上。」
「你養的那精怪真是命硬,把玉都碎了,還是不死…不過無礙,我任你供養它。」
「把它留在身邊,你時時刻刻都會心存希望,我呀,就想看著寶兒姐姐希望一次次落空的樣子。它越是強大,姐姐就越能意識到,自己有多無能。」
轉身,眼帘垂下,悠悠地說:
「對了,討好太后有什麼用?你要知道,能做決定的,永遠只有皇上。」
他心偏向誰,誰就是獲勝那方。
而你,從一開始,便一敗塗地。
作者有話要說: 需要天使的親親才能繼續更文(??ω??)
第113章 玉令
仙長給出的活路,在寶妃祈福三日未果後宣告斷絕,而皇上還處於昏迷之中,沒有半點知覺。
太后是眾人的長輩,也是此時撐住局面的主心骨,是以,她必須作出一副自信從容的模樣,不能表現出對此事的驚慌。
她從不在大家面前落淚,對誰都說皇帝一定會醒來。可每入深夜,便伏床痛哭,輾轉反側,夜不能眠。
比起她,琛貴妃的悲傷就要明顯太多。
皇上生機斷絕,前途渺茫,在許多人心裡,已經等同死人。妃嬪們心中各有算計,都在為自己籌謀退路。
徐碧琛是個通透人,她也明白這個道理,但顯然,並不能接受。
貴妃將自己和皇上關在房裡,誰敲門都不肯開。守門的侍衛總聽到裡面傳來啜泣聲,不由生出同情之心。
身份再尊貴,也沒有女人想守寡吧?更何況皇上與貴妃情真意切,在生死面前又如何能灑脫割捨。
可悲可嘆,只願上蒼有眼,能放過這位仁慈的君主。
屋內。
徐碧琛霸道地占用了景珏的床位,玉腿翹起,往嘴裡丟了幾顆花生,一邊嚼,一邊發出『嗚嗚嗚』的哭聲。
而那個在別人眼裡已經快入土的倒霉皇帝,此時正趴在桌上,借著燭火,專心致志地剝著花生殼。
一顆,兩顆,三顆…
他抓起一把花生,往她手裡塞去,咧嘴,小聲問道:「好吃嗎?」
「嗚嗚嗚…」她吸吸鼻子,以更低的聲音回復,「一般般,趕緊再剝幾顆。」
如果她娘在這兒,肯定要拎著耳朵將她一頓痛罵。
淑女怎麼能吃花生?
淑女都是不嗑瓜子花生的!這種東西,嚼多了腮幫就大,聲音還很響,簡直跟優雅沾不了邊,哪個貴女會這麼不注意儀容儀表?
好在,景珏聽她的,也管不住她,哈哈!
再吃幾顆,吃得肚子圓滾滾,小打了個嗝,側過身子,用手托腮,指尖輕輕敲著床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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