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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著急?」周梨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她想如果有人專門訓練那些狗咬人,這倒是簡單,平日里拿帶有受害者氣味的衣物給狗撲咬就好了,可吃肉這又是什麼道理?
且這受害者的家屬,身上應該多多少少有他的氣味,卻沒有被那些狗攻擊,那肯定這些狗不是因為氣味的原因。
如今聽得白亦初的話,便道:「雖是有些不妥當,但如今查清楚此案最為要緊,這受害者的屍骨,咱們當得存留一些,我總覺得那些狗只撕咬他甚至吃他,只怕並沒有那樣簡單。」
不想她話音才落,就聽白亦初說道:「我也是這樣想的,所以剛才趁著他們不沒留意,用菜葉子包了些回來,給沈窕收著了。」
周梨這時候卻是顧不上誇他機智,或是與自己心有靈犀,而是擔心地問道:「你沒和窕窕說給她收著的是什麼吧?」
「還沒。」白亦初回著。
周梨不禁鬆了一口氣,「那就好。」不然怕是沈窕要將膽汁也一併給吐出來了。一面也道:「那些狗你想來也看到了,半點野狗的樣子也沒有,且我看都是體型相近,不如到附近村鎮打探打探,這麼多頭,人為飼養,每天不知要吃多少生骨肉呢!興許能有些消息。」又說章玄齡和公孫澈分頭行事之事。
不過野狗都分散四方進了山里,怕是公孫澈那裡也沒多大的收穫了。
白亦初探了一眼船艙外,夜色已經要近了,便道:「既如此,等他們回來,我們商議一回,一部分人留在村子裡,一部分人乘著船去附近的村鎮打探。」
說到底,最主要的還是要弄清楚那個最開始的人喊的天狗來報仇,以及後面遇到那個滿臉皰疹的人嘴裡也說了天狗來報仇。
這報的是什麼仇?
反正裝神弄鬼這一套,他們兩人都不相信。當下正為此事發愁著,忽然聽得沈窕的叫聲,周梨和白亦初幾乎是立即起身,還以為遇到了什麼危險。
哪裡曉得匆匆出了船艙,卻見沈窕將那菜葉子抱著的碎肉扔在一旁,人則在一旁扶著欄杆朝外乾嘔。
周梨見此,不由得嘆了口氣,朝白亦初說道:「和你說話,忘記這茬了。」一面上前要將那碎肉撿起來。
但白亦初已經先行了一步:「我打算去地方衙門,找仵作暗地裡驗上一驗,這血肉里是不是有其他的東西。」
「你怎麼如此說?」周梨的確是懷疑,但是她沒有證據,甚至說服大家相信的理由都沒有。
因此聽得白亦初這樣講,是有些震驚的。
「這碎肉里,有一種奇怪的土腥味。」這不該是一個活人身上有的,且這也不是群狗撕咬過後留下的腥臭味。
所以白亦初才有此想法。
周梨自然是沒聞出來,不由
得羨慕地朝白亦初問:「怎麼,又是習武之人的特權?不過若是能驗出來,那麼也就能證明,根本不是什麼天狗報仇,就是有人蓄意作案。」周梨聞言,自是有些欣喜的,如此一來,只要讓村民們相信沒有天狗,就能從他們那遮遮掩掩中問出更多的線索了。
現在他們都認定是天狗所為,生怕被牽連,自是不敢多言。
因此兩人商議著,眼下還是先以驗這屍體碎肉為主,等得了個結果,也算是抓住了主線,可繼續查下去。
章玄齡和公孫澈兩人是天黑後一前一後來的,章玄齡還好,那公孫澈卻是滿身的汗,鞋子上還沾了不少山裡的泥土,在河邊清理了好一陣子才上船來。
果然和白亦初所言,那狗都是分開跑的,硬是沒有兩條再一處,所以他也只能追著其中一條,沒想到竟然進了那大山里去。
狗卻是沒了蹤影,他卻險些在那高林蔽日的山裡走丟了,萬幸後來找到一條山中小溪,只順著小溪一路下山,才到了河邊上。
實在是狼狽。
「那山里可是有人生活過的痕跡?」周梨問。
公孫澈搖著頭,「莫說是人了,那就是一處老林子,幾十年的荒草都沒人收拾,一腳踩下去全是枯枝爛葉,反正打柴涉獵的,怕也都不曾到那林子裡去過。」但他又覺得哪裡不對勁,按理從村子裡到山上去,路程並不遠,而且那山里也不像是有什麼大型猛獸的樣子,為何沒人進山里去砍柴呢?
當下只將自己的疑惑與他們告知。
周梨便想起此前那村中大爺所說,山里沒有人,即便有,也是有神仙,這些狗就是天狗,神仙遣來的。
想到此,便道:「也許村子裡有人不想讓村民進山里去,所以編造了什麼關於山林的鬼怪傳說。」所以以至於山離村子如此之近,也無人膽敢踏足半步。
鬼神之事,最是容易讓人敬畏,也最容易糊弄人。
這話是有些道理,但就目前為止,除了白亦初覺得那受害者屍體味道不對勁之外,他們就沒有其他的證據了。
連這些狗,都給跟丟了,一切都不過是猜想罷了。
第179章
「其實我覺得只要村民們願意將這天狗報仇, 什麼詛咒的弄清楚了,這案子就一目了然的事情,哪裡需要費那麼多勁兒?還有他們為什麼不進山的原因我們也清楚了。」暖玉不知是何時過來的, 虛弱地扶著門框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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