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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這些個所謂的豆蔻少女是怎麼來的?
所以無論如何,這一趟都是要來的了。
他倆也是來得早不如來得巧,起先白亦初在城裡聽說今晚的豆蔻少女時,沒當一回事,心想也許就是個噱頭罷了。
哪裡曉得上了船來,果然是看著了滿船隨處可見的豆蔻花。
公孫澈又不傻,一下就反應了過來,眼里滿是震驚和憤怒。
他性子耿直,更是喜形於色,白亦初忽然有些後悔,不該將他帶來的,有些擔心他會不會壞事?
好在公孫澈很快就冷靜下來,也捕捉到了白亦初眼里的擔憂,當即反而安慰起他來:「小舅放心,我心中有數。」小時候聽說遼北的將軍人手一隻一大隼,他也想要。
父親雖體弱,不能上戰場,但作為父親卻是偉大的,他滿足了兒子們所有的要求。
所以公孫冕給托人找了幾隻鷹。
公孫澈想那時候熬鷹,現在和熬鷹又有什麼區別?只要有耐心,什麼不能成?
因此他絕對不會打草驚蛇。
而今年的花魁甄選非同以往,且還有豆蔻少女們所在,可想而知是何等熱鬧非凡。
吸引而來天南地北客人更是數不勝數。
也是如此,丫鬟需求也多。
而船上為了講究,年紀大的婦人嬤嬤不要,不好看的不要。
周梨年紀不小,做不得姑娘們的丫鬟了,所以她成了甲板上一位光榮的掃灑『婆子』。
沈窕比她慘,被安排去倒馬桶。
因為他們覺得沈窕袖子擼起來,看起來肌肉緊實得很,一看就是個干苦力活的,不用來倒馬桶實在是可惜了。
所以沈窕每天的工作在凌晨的時候,單手提著滿滿的恭桶,送到旁邊的小船上。
周梨覺得,他們還挺有衛生意識的,還以為要直接倒在
這江里呢!
而章玄齡,憑著那小白臉的面容,在船上混了個給姑娘們代寫書信。
當然,這書信不是寫給家人,而是寫給她們的老相識。
說來慚愧,周梨興高采烈到了蘆州境地,覺得就是到了自己的地盤,天不怕地不怕,乾三和甲字軍都沒帶,就帶了個章玄齡和沈窕。
然後美美吃過一頓故鄉的美味後,醒來就五花大綁躺在送往吳州方向的船上了。
第176章
周梨沒有武功, 是最後一個醒來的,這些膽大包天的人販子對他們幾個還挺客氣的,最起碼就是將他們捆起來, 扔在船艙里罷了,並沒有將他們的嘴都堵起來。
因此她醒來的時候,就看到了兩個側耳傾聽著隔壁船艙說話聲的沈窕和章玄齡。
於是自己便同他們倆大眼瞪小眼。
本來周梨是本能地想開口, 但是嘴唇還沒得及蠕動,就得了沈窕一個禁聲的眼神。
也就默默地將嘴巴閉上了。
這船艙不算是破敗,旁邊堆滿了不少貨物,他們就這樣被放在貨物餘下來的角落裡。
周梨見他兩個在聽隔壁說話,自然也就沒去打岔,反正她沒什麼內力,聽力自然是不如他們, 也就趁機打量這環境。
靠近門邊的貨架上, 掛著一盞小小的油燈,不規律地發生著輕微的晃動,由此可見,這船隻如今是行駛著的。
只奈何這裡簡直是遮天蔽日,壓根就沒有辦法憑著天氣分辨時間。
而除了他們三人之外,還有另外兩個女孩兒,一個花季姑娘, 一頭烏黑的頭髮散亂地隨著她靠在旁邊貨物上的身軀鋪展開。
即便此處燈光昏暗, 可是周梨仍舊能從她昏睡的輪廓中判斷出來,這必然是個容貌上佳的少女了。
另外一個,也還沒醒來, 身子捲縮成一團,叫周梨說來, 更像是睡著了,而絕非是昏迷中。
她百無聊賴地來回將目光打量著這貨艙里的所有人和物,不知等了多久,沈窕終於開口了,「我們這是已經到吳江了?那是昏迷了多久?他們這迷藥可以啊!竟然連我都沒聞出來,而且還讓咱們昏睡了最起碼兩三天。」
沈窕這話是對章玄齡說的。
只不過一旁的周梨聽了,表情簡直是一言難盡,先是朝她和章玄齡詢問:「隔壁的人走了?」
兩人紛紛點頭。
周梨這才說起沈窕來,「你也好意思說,神醫親自給你餵飯,你沒學一點皮毛就算了,竟然還覺得挺自豪。」
賀知然當初曉得殷十三娘認了沈窕做乾女兒後,那簡直就是將沈窕做親傳弟子來對待的,可奈何沈窕天賦不爭氣,硬是學不進去。
連最基礎的辨認草藥,她都入不了門。
沈窕也不願意啊,不禁嘆了口氣:「可見我天生就不是吃那一碗飯的。」
「你現在吃這碗好像也不算成功。」周梨不想潑冷水,但是沈窕自己都被五花大綁,而且和章玄齡分明醒來了一陣子,卻都沒有掙扎鬆開繩子。
章玄齡本來還有些擔心周梨,但是見她如今這狀態,還有精神挑沈窕的刺,便鬆了一口氣。隨後與周梨說起正事來。
也是那時候周梨才知道,原來他們這些人,都是因為那吳州與青州交界處的棉城如今要準備花魁甄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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