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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卻怪罪到自己的身上來,料定了自己和她從小在那青樓里所見過的大部份女人一樣,喜歡在背後嚼舌根。
如此說來,她即便是有才華在身上,但這眼界到底還是有些狹窄了。
不然的話,李儀忽然和她斷絕來往,她應該是在自身上找原因,而不是將錯誤歸咎在別人的身上。
且還是沒有調查清楚之前,只憑著自己的心思猜想。
周梨又有些同情她,看著盛怒的她,只道:「你的過往,我從未有所歧視,且那也不是你自己能選擇的,所以我從來沒有低看你一眼,甚至曾經一度將你與那些大家們平齊,你一手創建了如今的風月館,我甚至是對你產生過敬佩之意,我想來,表哥也是這樣認為的。」
筠娘子一怔,顯然沒有想到周梨會對自己說出這樣一番話來。且那目光坦誠得讓筠娘子想在她眼裡找尋半絲虛假都無跡可尋。
但她對周梨這番話,也只是短短的愣了一下,隨後就反應過來,「你修得說這些話來哄我,你若真這樣認為,就不會從中阻撓我與阿儀了。」
周梨忽然覺得,自己同情她沒有必要了,也沒有必要告訴她李儀和她分開的兩個問題。
一來是她的出身,這天下初定,不服李儀的人比比皆是,所以她的確不可能為帝王之妻;二來就是李儀沒有告訴自己的,筠娘子的野心了。
「隨你怎麼想了。」她輕輕笑了笑,轉身頭也不回就開門走了。
那筠娘子試圖追出去,她認定了周梨的這個笑容是對自己的嘲諷。但又怕引起眾人圍觀,只能不甘心地停在了門口,眼裡的怒火和恨意又升了幾分,只咬牙切齒地罵了周梨一句:「你自己命不好,嫁不出去,也見不得別人幸福麼?」
這話也虧得是周梨沒有聽到,不然肯定是要挽起袖子和她反駁一二的。
什麼叫她嫁不出去?要不是為了這後虞能統一,她和白亦初早就成婚,沒準孩子都有了。
至於周梨臨走前那個笑容,的確是有幾分嘲諷的。嘲諷筠娘子既是聰明,又不算太聰明。
只不過這些她也不去追溯了,就當那過眼雲煙,當下還是去將幾位長輩們拜訪了才是。
畢竟啟程的人和日子已經定了下來。
但是她沒有想到,她與筠娘子見面,且這聊天的內容被乾三聽了去,一字不漏地轉達給了李儀。
所以當啟程前日她去同李儀告辭,那李儀眉眼間有幾分尷尬,「本想還維持一下自己的體面,想要證明自己沒有那樣倒霉,果然是有個真心實意的紅顏知己,沒想到……」
周梨聽得他此言語,反而是有些同情他了,做了這帝王,連一份單純的感情都不配擁有了。
因此是嘆了口氣:「罷了。只不過往後你自己到底斷乾淨些,這一次叫她覺得是我從中作梗,下次我不在,誰知道會不會又覺得是屏兒姐?屏兒姐可不是我,若是叫人欺負了去,看你如何是好?」
李儀為此事深感自責,表示以後實在不行,這婚不成也罷了,要不就在群臣推薦的女子裡挑選一個。
反正他們推薦的,都是那宜家宜室。
周梨想著他如今也是而立之年了,天下雖有,但不得半分真心在手,便道:「說來到底是你這身份的緣故了,早年你當不要想著什麼天下未定,不講兒女私情。這下可好,你想講兒女私情,人家卻要和你講天下權力。」
李儀也嘆氣,「誰能想得到呢?那時候不也怕真遇到一知心人,卻不知前途如何,若是將人辜負了,也不好。」
「這是什麼話?照著你這樣說,那不立業成功就不能成家了?可是俗話說的好,先成家後立業呢!」又見他一個人孤零零的確是可憐,人家乾一都要妻兒了,乾二也成了婚,便道:「如若不然,你得空多出去走一走,將你這身上的帝王之氣收斂收斂,最好是將你舊年在鄉下那套樣子拿出來,若如此真有人不知你身份,仍與你在一起,那我看也是個良配。」
這話李儀給放在了心裡,「倒也未嘗不可。」說到此處,忽然想起早前翻看過的前朝文獻,講的都是些離奇案件。
不過這些案件,明面上卻是看不到的,就如同那河水潺潺,但哪個曉得底下埋葬了多少污垢?
於是便道:「你提議叫我將舊年行頭拿出來,那你此番前去各州巡查,倒不如也這般行事,你微服到何處,屆時叫連城將儀仗追隨到何處便是。」
周梨也是這般想的,「是了,這如今各州府接連來奏,只好不壞,恍眼一看,好似著天下真是四海昇平,海晏河清,只不過那銀子尚且都有不喜歡的人呢!何況你這做帝王的。」
這種膽大妄為的話,也就是她敢當著李儀的面子說了。
李儀果然苦笑:「除了你,可再也沒有誰敢同我這樣講話,近來連屏兒都開始講究起來。」
周梨卻只埋怨他,「天下的公務是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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