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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告訴乾娘澹臺夫人,如今千瓔也在,就是不知道如何和柳相惜面對面相處,所以隱藏了身份,戴著面具。
但好在孩子們比他們那爹還要聰明,從味道上能辨別出來。
所以換一種方式說,現在一家四口也是其樂融融的,所以澹臺夫人也不必打發人來。
如此,柳相惜自然是等不到人的。
不過沈窕整日跟在周梨身邊,也察覺出了周梨對於這許娘子的不一般。
起先以為是自己多疑,但後來經過幾日的觀察,果然是覺得不對勁,一問才曉得,這許娘子就是孩子們的母親。
至於兩人這孩子到底是怎麼生的,周梨卻說是意外。
沈窕也沒追問,只道:「看孩子們的娘如今寧願戴著面具,也不願意以真實身份出現,肯定是柳公子哪裡做得不好。」
卻沒想到周梨竟告訴她,「孩子們的娘,是千珞的親姐姐。」一面問起沈窕,千珞什麼時候生?別到時候也是雙生吧?
沈窕卻是被這個消息驚得不行,只細問起千瓔如何遇著周梨等細節。
她倆常在一處,周梨得空時候有一句沒一句地說,倒也給說全了。
所以沒當這沈窕見著千瓔,都要客氣都叫一聲姐姐。
柳相惜卻一頭扎在兩個孩子身上,注意力可沒分到別處去,自然是沒有發現。
而周梨這裡,也收到了莫元夕的來信。
信是她到安州後寫的,還是那謝離枯幫忙寄來的。
周梨見此,便想著這謝離枯總算是靠譜了一回,既然能幫忙寄信,可見也沒為難元夕。
謝離枯自然是沒有為難莫元夕。
雖然起先他是有意叫這個從屛玉縣來的小女官長長見識的,心想不能叫這小女官小看了他們,因此帶著一隊親兵,個個穿著銀光鎧甲,威風凜凜地到河邊去接人。
那日下著霏霏細雨,河面霧蒙蒙的,他和一隊親兵都擺好了架勢,沒想到等啊等的,也不見船隻來。
反而到後來,那雨是越下越大,他們也不是鐵打的人,便都紛紛到那河邊附近的茶樓酒棧里去避雨。
覺得一個小女官罷了,犯不著他親自去河邊接。
倒不如趁著無事喝兩杯,反正恰好今兒他們都沐休呢!
一壺黃酒兩碟下酒菜,一起下肚之後,這全天下都是他們的,一個個無法無天,全憑著一張嘴說天下,在酒棧里喝得東倒西歪的。
就在謝離枯喝得醉醺醺,搖搖晃晃地扶著櫃檯,往給掌柜的掏銀子的時候,便見著那門外淅淅瀝瀝的雨簾里,站著個穿著白色衣裙的姑娘,一頭墨發高高挽起,只用了兩根簡單的白玉簪子固定住,手裡撐著一把素色的油紙傘。
謝離枯覺得自己肯定是見著河神娘娘了,不然天底下哪裡有這麼美的姑娘,肯定是仙女。
於是也不等掌柜的找碎銀,就跌跌撞撞地扶著門框走出去,「仙女?」
但那位仙女卻擰著眉頭,目光里滿是失望之色。
謝離枯心裡就納悶了,仙女為什麼要用這樣的眼神看自己?然後迷迷糊糊的,就好像聽到仙女開口問:「你就是謝離枯謝將軍?」
這聲音里,失望難掩。
但謝離枯只覺得這聲音也美如天籟,當場就像是清醒過來了一般,頓時站直了身體,高聲道:「末將到!」只是才說完,就沒忍住打了個酒嗝。
莫元夕聽周梨說過這謝離枯的出身,也知道此人尚且年輕,甚至比自己小上一兩歲,但萬萬沒有想到這樣不靠譜,還是個酒鬼。
就這般人,如何能幫到自己?
於是對其是滿臉的失望。如今見他還打了個酒嗝,臭熏熏的就更為嫌棄了,連退了兩步,轉身離開了。
謝離枯見仙女走了,有些懵,雙腿不由自主地動起來,朝外追去。
卻一個不留神,踩滑了腳底的青石板,頓時狠狠地砸在了雨水裡,好不狼狽。
不過這一摔,倒是將他的酒徹底給摔醒了,目光還念念不忘地朝著莫元夕遠去的身影瞧去,一面朝著身邊同樣喝得醉醺醺的屬下:「她是誰?」竟然直呼自己的名諱。
身邊的屬下如何曉得?不說和他一樣喝醉了,人也是頭一次見到莫元夕啊!
因此都搖著頭。
倒是同莫元夕隨行來的金商館官員還留了一個在這裡,但看著還趴在雨水裡沒爬氣來的謝離枯,心裡忍不住想,自己雖不想輕看了這謝將軍,但這頭一次見面,就給了大家一種爛泥扶不上牆的感覺。
這也難怪莫大人氣惱。
但也只能耐著性子道:「謝將軍快些起來吧,在下乃屛玉縣金商館文書徐楊,方才那位是我們這次專程來江南,負責此處分館示意的莫大人。」
「金商館?莫大人?」這幾個字,終於叫謝離枯找回來了他這因為酒水而短暫失去的記憶了,猛地從滿是雨水的地面爬起來,「那是你們莫元夕莫大人?」
這,怎麼是個仙女姐姐的樣子?他這會兒只滿腦子想著完蛋了,壞事了。
早知道是這麼個美人姐姐,就是天上下刀子,也在河邊碼頭等著啊!
第139章
話說莫元夕的一腔熱血, 沒有被這安州大雨澆了個透心涼,卻被這謝離枯等人的舉動涼去了大半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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