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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他這裡的環境到底是簡陋了些,應該築一道牆給圍起來,好叫他安心做事,再專門配幾個給他打雜煮飯的才好。
不過周梨,不知道自己這樣算是做對了還是壞了。
反正這種沒有標準答案的事情,從來都最叫人傷腦筋,也難怪那清官都不願意管這家務事。
當夜只和殷十三娘做商議。
殷十三娘雖只遠遠看了陳慕一眼,但見他這段段時間裡瘦成了這副樣子,那麼高大的一個男人,看起來八九十斤的樣子,實在是滲人得很,「我留下倒是沒事,能給他攔住一兩個多嘴好事的。只不過你看他現在這樣子,哪裡像是人樣子了?不如我暫時也不回去,你若得空,喊了賀知然過來,叫他給陳慕調理調理。」
周梨心說這感情好。
小獅子此前從這裡路過的時候,沒過來看陳慕,壓根不曉得他如今廋得跟鬼一樣,也是嚇了一跳,只和周梨說道:「我這身上的肉,但凡能分他百八十斤該多好,你看他都瘦成了這樣,那些人好沒分寸,竟然還指著他品頭論足的,他們不會是嫉妒陳慕吧?」
是啊,周梨也萬萬沒有想到,短短的幾個月,人成了這副樣子,「十三娘答應留下來,我回去後再請賀神醫過來,給他看看,怕是日積月累的,成了心病就不好辦了。」
至於陳家那頭,不知該怎麼說才好,羅孝藍如今嫁了人,自己也不好講,反正是左右為難得很。
歇息一日,第二天她便與小獅子和阿苗一起啟程。
不過剛走就被術木寨的寨老聞訊趕來,送了她不少上等的棕糖和口感清甜的河蝦干,還有許多新鮮果子,一時他們三人的馬兒都給馱滿了。
又說這個時候,那齊州王府里。
李木遠拿著那一張何婉音獻上的圖紙,和他母族的舅舅們商議推敲,最終確定了這圖紙的真實可靠,於是決定親自派出一支擅長此道的隊伍去往這全州。
不料這個時候,早前派去打探全州消息的人卻來了消息,說那原本在地龍翻身後沒有人煙的全州,現在竟然每個入口,都有軍隊駐守。
打聽了一回,竟然是那霍將軍舊部之人,以蕭十策這個算是在軍中有些名頭的副將為首,分別駐守在了全州和磐州兩地。
李木遠聽得這話的時候,眉頭擰成了一團,蒼白羸弱的臉上,目光里透著一種陰戾,「霍家這個小子,是要反了麼?」
卻聽得來人稟報,「這白亦初已經失蹤很長一段時間了,屬下許久不曾探查到他的消息,不過倒是有意外收穫,王爺最為好奇的那杜儀,和當年蘭台案有些關係。」
是了,李木遠把靈州的人都摸透了,甚至確認了那個在全州瘟疫後相貌變得醜陋的公孫曜還活著,眼下就駐守在靈州城。
但對於那個沒有什麼來路可言的杜儀,卻始終沒查到多餘的信息,好像就是周梨的表哥,一介農夫罷了。
他很是想不通,覺得不對,一個農夫而已,即便算得上是周梨的表哥,能叫那霍家小子缺心眼為他效力,但是餘下的人怎麼說?整個公孫家幾乎都投靠在了他那裡。
還有李晟心心念念的神醫賀知然也在此。
甚至有不少他早就已經三催四請,卻沒能請來齊州的賢才良將們。
所以他便猜想,才人身份必然是不簡單。
但是卻沒想到,跟蘭台案扯了關係。
要說李木遠能做皇帝,那虧得是有蘭台案的發生,不然就是貞元公那一脈發跡了。
如何能輪到他?
當下聽得下面的人如此說,內心也是有些緊張起來了。
那時候他雖然尚小,但是他見過蘭台的盛況,他哪怕是做了皇帝後,也沒見過那樣的場面。
因此自然是十分擔心,這個杜儀是不是和自己這位王叔貞元公有什麼關係?不然怎麼可能讓那麼多賢才良將心甘情願地臣服於他呢?
他的幾個舅舅也繃緊了
神經。
一個霍家的小子,他們還不用放在眼裡,畢竟於他們所看來,就是一介武夫罷了,雖是做了金科狀元,但也不能說明他是個擅長運籌帷幄之人。
要做皇帝,不是能打天下就行的。不然那些將軍們最後怎麼只封了爵位,而不是自己做皇帝呢?
但如果真是貞元公還有遺珠存世,那就不一樣了。
他們都見識過那些追捧貞元公的人到底是有多癲狂,如果他們如今愛屋及烏,都來輔佐這一枚遺珠的話,那麼……
這天下,怕要成三分之相了。
就在大家的緊張注視中,那下屬心驚膽顫地說道:「屬下跟隨北斗司的人,查到了些消息,這個杜儀所在的村子,當年乃蘭台里一位側妃所流放之地。」
然後又說自己在回到齊州後,去查了當年在馬家壩子生活過的潘家人,不過他們說那女流放犯的孩子一出生就夭折了。
不過與此同時,那一晚上杜家也生了個兒子。
他這話說一出,李木遠一掌就將椅子扶手給捏碎掉,狠狠地肯定道:「死的,才是杜家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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