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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處終究是沒有對這一科目專業的人,所以只能粗略測算出來這金礦的大概面積,至於如何精細,下面的金礦純度似乎與上面一樣,也不好確定。
可即便如此,也是叫人歡喜得很。
然等回了屛玉縣後,那蕭十策忽然又給杜儀跟前領來一個人,只見著人長得五大三粗,想是因為此處的炎熱,所以他上身脫得赤條條的。
叫不過叫商連城見了,忍不住蹙眉,將一件薄衫扔去給他,「老牛,你這樣像什麼話?」
可不是嘛,周梨羅孝藍莫元夕她們皆是在場。
那被他喚作老牛的人才有些不甘願地將衣裳披上,穿那衣裳的時候,手裡的兩把板斧就凌空拋起來,看得一旁的眾人心驚膽戰的,生怕那鋒利閃著寒光斧頭砸下來,反而將他手臂給劈了。
哪裡曉得他將這板斧拋起之時,那看似笨重的身體卻異常的輕盈敏捷,兩臂快速地套進了袖子里,然後一揚手臂,也不要眼睛去看,就準確無誤地將兩把大板斧給拎在手裡了。
杜儀雖是手下能人異士不少,但如今見了這老牛,也是頗為震撼,「這位好漢是?」
然不等蕭十策那裡給介紹,這老牛就掄著板斧朝他拱手作揖,「在下牛滿山,原是藍州人士,家裡武行出身,從前貞元公在的時候,祖父父親便十分仰慕,只奈何沒有那個機緣。」
所以他如今因和蕭十策認識,曉得如今了些信息,便尋來這靈州,拜見這貞元公的兒子杜儀。
他是不曾見過貞元公的,但見杜儀這一身龍章鳳姿的氣態,眉眼間又隱約是可見的帝王樣貌,因此那內心也是十分激動。
只奈何他並不是一個擅長言語之人,如今也是說不上什麼漂亮的話來,只拿一雙果然如同牛一般的大眼睛看著杜儀,「不求什麼功名利祿,只求追逐在主公身邊,用自己這一身蠻力氣,做些有意義的事情來。」
他這話只怕也是不作假,他這一等人,多少是帶著些江湖氣息,那心裡所想的便是行俠仗義多一些,至於功名利祿高官厚祿,反而是其次了。
杜儀見他一身威武,又有一身蠻力不說,卻還那行動還異常靈巧,是個做前鋒的好料子。
當下也是簡單問了幾個問題,見這牛滿山雖說是口齒上不善,但一顆心倒是赤誠得很。
於是也是將人給留下來,暫時分到了火羽衛里去,左右他和那蕭十策是舊識熟人,自是不怕蕭十策輕怠了他。
這牛滿山見得以留了下來,又掃視著在場眾人,目光一下落到周梨的身上,一臉恭敬又崇拜地大步走過去,抱拳就朝周梨見禮,「這位想必就是大名鼎鼎的周姑娘了,我們藍州許多姑娘家,如今都在效仿姑娘你,要拿你來做榜樣,我瞧著這樣好得很,我家的兩個姑娘,我也允她們出門做事,不必在意別人言語,只大大方方的就好。」
這倒是叫周梨驚訝,畢竟她並未去往過藍州,只是有那麼一兩單生意與藍州有些聯繫。
正是疑惑著,忽然聽得莫元夕在耳畔提醒道:「姑娘那酒樓里的兩位老爺,可不就是藍州人士嘛。」
原來周梨那出租去了多年的酒樓,兩位掌柜正是藍州來的。也不知他們是如何說的,竟是將周梨的事跡給帶到他們本州府去,且影響還這樣大。
也是叫周梨本人吃驚不已,當下只忙謙遜地回著牛滿山。
那牛滿山與她說罷,更覺得周梨是個磊落大方之人,雖是女兒身,卻也是十分有風範,一頭又問起來,「如何不見霍小公子?」
他問的,是白亦初。
周梨這裡只說著去了奇蘭鎮,只叫他惋惜了一回,這才與在場眾人各自打招呼,認了一圈人,因那蕭十策還有事情,他與商連城也是認識的,便與商連城一起先下去了。
周梨這裡見了杜儀他們還有要緊事情商議,也準備離開,卻叫杜儀給喚住:「阿梨稍等,我還有些事情要同你作商議。」
周梨只得停住腳步,讓莫元夕和羅孝藍先行回去忙事情。
這裡略坐了一會兒,吃了一盞茶,便聽得杜儀他們那邊不知是在說什麼,竟是將陳正良說得情緒頗為激動,那聲音都大了好幾分。
不免是好奇地起身,朝這裡面探過去,果然是見著陳正良氣得老臉通紅,吹鬍子瞪眼的。
也是運氣不好,周梨一起身探頭過去,剛好叫他抓了個正著,立馬就朝周梨喊:「梨丫頭你進來評評理。」
坦白地說,周梨是不情願去的,她要管的事情已經很多了,哪裡操得這許多心?
也是如此,她寧願在這外面喝茶,也不願意進去聽他們商議旁的事情。
哪裡曉得這看一會兒熱鬧,反而叫陳正良給抓住,實在躲不得了,這才無奈踏步進去。
只將姜玉陽和睦春風地坐在竹椅上,朝她微微一笑,蕭十策則是抱著劍站在廳里的,情緒起伏看起來不小,眼裡還帶著些怒意,明顯是他跟陳正良沒有談到一條線上去。
而上頭的杜儀則一臉的無奈,另外兩個謀士蔡綦和衛楓,則明顯是站在蕭十策那裡的,見陳正良還將周梨喊進來,那衛楓則失笑起來:「這行軍打仗的事情,你一個拿筆的人,如何能比得過蕭大哥?你今兒就是喊了周姑娘來,也沒得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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