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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李晟這樣小心翼翼鞏固自己的政權,將自己的兒子們都打發出去,所以這上京雖能隨處可見侯爺世子,卻難見皇子王爺。
即便是宮裡有那麼幾個小皇子,但都關在宮裡,尋常人也見不得啊。
挈炆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看著白亦初這壘得高高的書本,「這些你都要帶去麼?不過這塊令牌,他可不是白給我的,要我隨時監督你的動向,但凡有異樣,若是報不及,這塊令牌便能起了作用。」
他這話,
叫白亦初停下了手裡的動作,認真的沉思了半響,才道:「我一時,也無法判定,你這皇舅舅,到底是聰明還是不聰明。」又看著這令牌,「而且能調動這麼多兵力的令牌他都能給你了,怎麼就沒有想想助你奪回迦羅國呢?」
「有沒有一種可能性,他根本就不願意我回迦羅國。」挈炆苦笑,也不知如何說起,「大抵有了阿梨的夢做啟示,我本來總是疑惑面對著李晟,根本就是感受不到一絲的親近,可是他對我也好像真的是不錯。所以我這些日子在夢裡,總能想起以前小時候的片段來。」
但是他不解,為什麼夢裡那個李晟口中為了他,願意委身嫁到迦羅國和親的母后,怎麼和父王感情和睦,恩愛有加呢?反而是提起他這個舅舅的時候,滿目的恐懼和厭惡呢?
他甚至覺得這股厭惡,已經延升到了自己的骨血里,以至於每次李晟認真端詳自己眼睛的時候,挈炆都十分噁心。
但即便是他夢裡能想起失憶前的種種畫面,卻仍舊不解為何會覺得噁心。
白亦初見他嘆氣,反而羨慕,「回憶再不完整,你終究是找尋了一些來,而我的這些記憶,遙遙無期啊!」
挈炆安慰了他一兩句,「你記憶雖沒找回來,但最起碼知曉當初是怎麼被害的。我卻不知何時才能查到,當初劫殺我和我母后的,到底是何人?」因回來沒看到咋咋呼呼的顧少凌,便問道:「少凌呢?他什麼打算?繼續留在上京做女婿,還是同咱們一起去?或是回儋州?」
「聽十三叔說,要他回儋州一趟,興許再去靈州和我們匯合。」顧少凌這會兒,多半是去同寧安侯府告辭去。白亦初想起他那高興雀躍的樣子,也不知到了那邊,是否能收斂一些。
不然又要叫那玉笙煙打一頓了。
挈炆聞言,只滿懷期待:「那再好不過,我們幾個還能繼續在一處,若是先生和小獅子他們也能到靈州去就好了。」
白亦初昨兒才和周梨商議過,這一去靈州,少也是三年起步的,所以到那邊安頓好了,若是周家那邊願意,是有心將他們接到靈州去的。
但後來又一想,那屛玉縣到底是地勢偏僻,不見人煙,怕是對安之讀書也不好,索性也就斷了這個心思。
更何況蘆州他們也住慣了,那邊還有小韓姐夫的照料,其實也不必擔心什麼。
而且親戚朋友都在那邊呢!
行李收拾好,周梨手裡的房屋鋪子也都交託出去,兩人在要啟程的前一天,才去公孫府見霍琅玉。
霍琅玉看起來倒也是精神的,只不過終究是上了年紀,才十月初她身上就穿了皮裘,眼見著周梨和白亦初垂著頭在她跟前,心疼不已,「好孩子,你二哥已經和我說了,這本就不是你的錯,更何況如今去了那屛玉縣,我其實還放心些。」
這上京便是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可是明槍暗箭的,實在是難防。即便白亦初沒說,但是她早就從公孫曜口裡得知,白亦初遭受過得幾次刺殺。
這事兒白亦初也是叫韓玉真瞞著周梨的,反正也不白遭殃,他順著這些刺客,還深挖了不少消息呢!
而霍琅玉的如此體諒,是白亦初和周梨萬萬沒有想到的,只恨沒早些來多陪一陪她。
霍琅玉卻不放心他們就這樣去玉屏縣,只覺得兩人身邊的人實在是單薄,但是叫別人又不放心,便將那最怕人多的公孫溶喊來,「你這個性子啊,縱然上頭有三個兄長,但我仍舊怕你吃虧,此番你便同你小表舅一起去屛玉縣。」
「好。」按理公孫溶和白亦初周梨已經見面許多次了,但仍舊是緊張得不知道將手腳放在何處才好。
好個社恐啊!
公孫冕和崔氏雖是舍不得小兒子,但一樣擔心周梨他們,所以喊了小四一起跟著去,幾個有照應。
便是如此,隔日一早,白亦初這個獨苗苗縣令,就自己帶著任令書與一家子的家眷,外加那公孫溶帶著他的一支二十來人的隊伍,便啟程離開了上京。
再也沒有這樣寒酸的隊伍了,可不就是流放嘛。
城門口那熙熙攘攘的人群里,傳來了不甘的聲音,「少主你處處擔心連累了阿初他們,不敢與之來往,可這到頭來呢?」
只不過姜玉陽話音才落,忽然叫一小乞丐撞了一下,他下意識地檢查自己的荷包是否還在,卻發現自己的腰間被人塞了一物。
他驚了一下,只慌忙在人群里搜索那小乞丐的身影,卻早沒了人跡。
一面慌忙將那錦囊,裡頭卻只有一張小紙條,竟是白亦初的筆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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