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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從周梨的話,周梨保證她那小女兒流翠給霍南民生的老來子,將來能公明正大地接回府里,把霍建安取而代之。
高
嬤嬤本來覺得不可能的,畢竟流翠的前頭,除了馬氏這個正室之外,還有覃氏的親外甥女小覃氏,怎麼都輪不到流翠做這個將軍夫人的。
但是周梨與她提起了覃氏。
當年覃氏不也是一個小丫頭麼?也是仗著自己年輕生了個兒子,然後一躍成了如今將軍府的當家人。
這太風光了,高嬤嬤在覃氏身邊親眼見證了她所有的風光體面,如果有一日自己也能享受這樣的日子,死也值得了。
所以動了心,回家和一屋子的人商議,最終決定背棄多年的主子覃氏,轉投入周梨這個即將要進府的大房孫媳婦的旗下。
但礙於這府中人多嘴雜,她也不敢私底下去找周梨,索性就找個理由直接光明正大地去。
因此等得了周梨,也是順理成章地尾隨著周梨進了北院裡。
原本還端著上房裡人的架子的她,一進了門就弓著腰身討好道:「老奴準備的這些,可叫姑娘滿意?」她所說的,是私吞了小覃氏給的銀子,買了些便宜貨來布置這北院的事。
小覃氏也來瞧過,但她嫌棄這院子得很,都沒踏進來,就在院子外面瞟了一眼,自然是看不出細節的。
「算你是盡了心的。也不枉我用心為你小女兒做打算了。」周梨也沒想到,這高嬤嬤果然是十分配合,如今也是客氣叫她坐下,喊千珞奉茶來。
高嬤嬤謝了,一口悶干,隨後諂媚地看著周梨,「姑娘啊,咱起先說好的,我家丫頭的事情宜早不宜晚,如今那小公子都五歲多了,卻還沒能進來府里。您不知道我這一宿一宿的都睡不好,既是怕叫這府里的人知道有他這麼一個人,又擔心府里的人不知道他這個人。將軍又在豫州,不曉得幾時開戰,那戰場上刀劍無眼的,若真真有個玩意兒,這可如何是好?」
周梨同情地看著她,「可憐天下父母心,我知道你著急,更何況你那外孫也是將軍府的血脈,沒有流落在外的道理。」
高嬤嬤卻是嚇得連忙起身,「可不敢當不敢當,老奴哪裡敢應一聲外祖母,只將他奉做主子一般來教養的。但是老奴家裡如何比得過這府里?老奴一日日看著他跟老奴一家擠在那狹小的屋子里,就心疼吶!」
周梨只示意她坐下,「你也是個有福氣的,我聽著朝廷里的口風,今年年底,咱們陛下不是要重新修建那九仙台麼,到時候百官祭祀,少不得是要將大將軍給請回來的,那時候便有機會了。」
高嬤嬤一聽,又激動地站起身來,只高興得雙手合十:「若真是如此,再好不過,菩薩保佑啊。」一面想起了正事,連忙把覃氏那邊的事情說了個全。
然後憂心忡忡地看著周梨,「姑娘這樣總不露面,怕是不好,傳出去了,會影響姑娘名聲,叫人扣上一頂不孝尊長的帽子來,也忒不划算了。」
「她難不成還真在做著美夢,叫我到她跟前去磕頭叫祖母?這要墊著什麼枕頭,才能做出這番美夢來?至於傳出去,我無所謂名聲,反正她又不是親祖母,我這良心上沒有什麼過不去的。再說昨日我們搬進來什麼光景,大家都親眼看著呢。到時候任由她說得怎麼天花亂墜的,可外人信麼?」周梨才不擔心這點,反正昨兒自己和白亦初在這府里苦菜花的人設已經立穩了。
如果覃氏越是要這樣說,那外頭同情自己和白亦初的更多,覃氏是占不了一點便宜的。
高嬤嬤想了想,好像果然是這樣的,畢竟那雨後,人家各處鋪子里來送鋪蓋物件的,見著他們小夫妻倆在這府上吃苦受累的模樣已經根深蒂固了。「如此,倒是老奴白擔心了。不過一會兒老奴回去,總要拿話回那邊。」
「你隨意說,儘管拿我往忤逆了的說。」老太太不高興,自然是要找人出氣的。到時候府里亂起來了,自己才有熱鬧看。
反正她不信這邊如此荒蕪,那覃氏能願意親自來此找自己?
如果她真來了,自己就出門回元寶街的家裡了。
高嬤嬤也不知道周梨到底是打個什麼主意,但直覺告訴她覃氏就一張嘴巴能罵,別的真本事是沒有的,多半不是這周梨的對手了。
所以回了覃氏那頭,憑空編造了些不好的話來,果然是叫覃氏氣得不輕。
高嬤嬤則勸慰著:「老祖宗不必同她一介村姑生氣,她到跟前了,您指不定還覺得礙眼呢!更何況她那樣的人,又不要臉面,您這裡生氣鬧起來了,尚且要顧及將軍府的面子,她可什麼都不管不顧的。」
覃氏聽了這話,一時頭疼不已,立即也打消了去北院親自拿人的念頭,何況人才搬進來,昨日已經鬧了不好的名聲,再動手怕就要叫外面的人拿唾沫淹死了。
但這口氣又忍不下,怎麼能叫一個村姑給拿捏住了?正好那霍海棠來了跟前,便問:「你娘在作甚?今日怎不見她來我跟前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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